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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电视剧《山花烂漫时》(以下简称《山花》)根据张桂梅校长的真实事迹改编。大山里的女孩们就像那朵朵山花,张桂梅校长哺育了她们,用教育为她们插上飞出大山的翅膀。山花绽放之时,就是张校长感到最欣慰、最值得的时刻,而她仍在大山中,守护着下一代女娃。
《山花》于9月10日在CCTV1首播,并在腾讯视频同步播出。刚开播时几乎无人问津,然而截止至10月16日17时,《山花》的豆瓣评分已涨至9.4,是2024年迄今国产剧集评分最高,和《漫长的季节》并列近五年国产剧评分Top1。真正的好作品会依靠观众的口碑持续发酵,不惧等待,历久弥香。
同样是对张桂梅校长的事迹改编,去年上映的电影《我本是高山》却遭到了网友众多的批判与指责,影视改编的核心要义究竟是什么?
女性题材,应从「女本位创作」出发
文艺作品通常带有创作团队的主观色彩,导演、编剧和演员的想法会影响到剧情的叙述和表现。在传统的文学影视叙事中,从来都是男性为主,女性为辅。然而,「女本位创作」,已是如今剧圈的新动向。
所谓「女本位创作」包含三个要素:一,写女性(of women);二,为女性而写(for women);三,女性写(by women)。
在女本位创作中,绝大多数创作者是女性,故事也更关注女性的状态,为女性的成长和完善而写。《山花》的制片人李行早在2020年就注意到了华坪女高的相关新闻,那时张桂梅校长还不是家喻户晓的时代楷模。李行敏锐地察觉到这个故事的热血特质与影视改编的可行性,特别组建了一支「全女性」编剧团队,她表示:「张桂梅的故事只有由女性来讲,才会有更好的同理心和共情心。」
在剧本筹备期间,团队一起前往华坪县采风、调研,往返至少20回,最终把「自爱、互爱、向上」的女性群像作为故事基调。
剧中也贯彻了对女性话题、女性力量的叙写。父母早逝、从小被爷爷带大的宁华第一次来月经,以为自己得了绝症,张校长为她科普,树立正确的性别教育;对于女高只招女学生的争议,张校长对性别歧视做了有力的回击;华坪双子星谷雨和蔡桂芝在良性竞争中,共同进步;第二代学生小画家罗一一和孤独的学霸辛欣互相取暖、互相鼓励……还有女记者方琼永远是张校长前行路上的解语花。在女编剧们的笔下,没有雌竞,没有撕逼,有的只是女性间的惺惺相惜。
「女孩子是多么美好的生命,就应该一尘不染的漂亮,哪怕是深陷在淤泥里,也应该闪闪发光。」这是《山花》第九集里,张桂梅回忆自己在山洪中被穿白衬衫的漂亮女干部救起时的一句台词。制作组在聆听张老师讲述这段故事时,她们从中感受到了女性间相互救赎的朴素认知。这和张校长办华坪女高的心愿一脉相承,纯粹而热烈,同样一尘不染、闪闪发光。
灵魂人物张桂梅
电影中张校长办女高的过程,确实如丈夫对她的评价:净唱独角戏了。开学典礼上的混乱、学生的不配合、基层领导的不支持、老师们的不理解……这些是编剧为张校长设计的「困境」,仿佛想以此烘托唯独张校长一个人的执着与坚持。
但完成一个奇迹,靠的从来不是张桂梅校长一个人。张校长曾对《山花》制作组的剧本创作提了一个要求:不要着重于表现她个人的事迹和取得的荣誉,要让大家看到全校师生、各级党委政府为华坪女高今天所取得的成绩做出的努力与付出。
在剧中,我们可以看到副县长马永强和教育局长周善群的纠结与可爱,他们和张校长相互嫌弃又共同战斗,一边阻拦,一边帮衬,丑话说在前头,关键时刻却总能支棱起来。也可以看到教师群像的生动鲜活,有家境优越却选择扎根女高的丁笑笑,还有出身华坪、反哺家乡教育的魏庭云,以及初始为了追随爱情、却坚守到最后的姚小山。是很多有大爱的人,跟随张桂梅一起,成就了女高。
在台词创作方面,团队也想为角色增添更多的风格和喜感,张桂梅校长是东北人,创作团队便抓住东北话幽默爽朗的特质,在全剧普遍的西南方言中形成强烈反差。张桂梅校长的讲话风格中很多语气词、反问句、歇后语,经常一句话把人怼到南墙根,细品之下却又话糙理不糙。同时,她的语言风格中,还带有党员的坚定感、文人的书卷气、教员的感染力。党代会发言的台词中,大量引用了张桂梅校长原话:“我深刻地感受到,一个受过教育的女性,可以阻挡贫穷的代际传递,可以选择自己想过的人生,而不是成为依附他人的藤蔓……”
我们对张桂梅校长的解读,不只是她的忍辱负重、牺牲精神,更是她人格中那些闪闪发光的特质,她的幽默、狡黠、宽容、慈悲,她是全天下女性最好的榜样。
创作者要扎根生活
《山花》是继《星汉灿烂·月升沧海》后李行与费振翔导演的第二次合作。从2020年接触到故事原型,到2023年开机拍摄,在剧集开发的过程中,主创团队也曾多次尝试更前卫先锋的结构处理方式,但经历多轮推翻重塑,最终还是选择相信故事本身的意义和力量是足够强大的,不需要用更多技术化的处理方式去干扰表达。
从人物入手,大到贯穿全剧的张桂梅、学生谷雨,小到党代会的女记者、卖豆花的阿姨,《山花》塑造了多个特色鲜明、具有记忆点的角色,不少观众都从中找到了自己或身边人的影子。正如《星汉灿烂》中不健康的母女关系引发观众关于原生家庭的思考与讨论,想要引起共鸣,创作一定要观照现实。
在现实主义题材的框架下,歆光没有止于对苦难的沉闷复写,没有强硬的煽情或歌颂,团队深谙当下的观众不愿意看特别苦的东西,她们也不想制造焦虑。这个故事的底色始终是热血昂扬的,就像《放牛班的春天》或《死亡诗社》,比起让人喘不过气的现实困境,剧中的张桂梅像一道直白的剑气,横冲直撞着突破种种阻碍,人物色彩十分鲜亮,给人以信心与力量。
「它就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女性拯救女性和接受教育这两点就足够触及到绝大多数普通中国人的共情点。」李行回忆到,进到学校看到四百来号人站得整整齐齐念校训,什么都不用干就会热泪盈眶,「你很难在任何一个场合里面感知到那样一种精神力量。」
《山花》着重刻画了张桂梅的革命乐观主义精神。剧中华坪女高办学遭遇困难之际,张桂梅带领留下的几名党员老师重温入党誓词,坚定建设女高的决心。「如果在抗日战争年代,这个阵地上哪怕只有一名党员,这个阵地都不会被丢掉。」这是张桂梅在采访中的原话,是她的精神内核所在,也是广大网友最期望看到的内容呈现。
另一方面,《山花》主创团队很多都有从事教育工作的亲人或是有过恩师领路,这让她们相信教育能够改变人生唤醒灵魂。
制作人李行本人就出生在一个教师家庭,母亲是一个小学校长,也是白手起家从招生开始建设学校,李行形容她就是和那个小学一起长大的。李行对女高的故事有一种天然的亲切感和熟悉感,她的母亲甚至和张老师是同年生人。导演费振翔也是梨园世家,受尊师重教价值观念的熏陶。主演宋佳在上戏就读期间,同样有一位被她视为「领路人」的好老师。
主创们能够共情,观众才能有共鸣。歆光影业秉承着对内容创作的敬畏之心,从自身出发精准把握大众情绪,以影视剧内容创作反映时代之音,努力还原真实的女高建校过程,找到建立观众心智的借力点,让观众能够从中汲取力量,得到自己的感动。
艺术来源于生活,高于生活,但不能脱离生活。脱离现实的真正原因就是创作者和观众的距离越来越远了。创作者应该审视自己的局限性,真正体验生活,写贴近生活的故事,而不是凭借自己片面的理解和想象肆意挥洒。扎根人民、扎根生活、用心感受、观照现实的创作才能引起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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