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月黄秋风寒
青涩少年也有期盼
岁月平淡路漫漫
何为彼岸何为港湾
为这个展览,选一首在最疲惫的夜晚听到的弹唱,纪念为信仰落泪的瞬间。故宫在同一天推出两大特展,一个是文华殿的馆藏人物画展,另一个是在午门城楼上的《照见天地心》,展览中国的书房文化。故宫内的主殿已经大多不让进了,能登上高高的五凤楼,再进入重檐庑殿顶的大殿,已经是一种难得的体验,何况里面还塞满了难得一见的文物。
此次展览的主题是书房的意与象,于是在幽暗的大殿内努力用各种文物营造出书房之气。不过书房只是一种房间,可以放上不同的文房之物,也会留下各个时代各个人物的身影。
可以肯定,这个展览很受欢迎,每天只预约3000人,经常前两天就预约满了,想来可能有凑出来的书房意象的功效,但更还是里面的文物吸引人吧,所以故宫还不如定期把深藏的文物拿出来,肯定会更受欢迎。既然是书房的主题了,还是看书房里的东西吧,故宫为了这个展览也确实拿出了不少难得一见的好东西,大体上可以分为书、画、器。书就是手书,从北宋到清代,有的是书法,有的就是日常书信,多少从小就背默的名句都在其中,而且就是由历史书中的那些人写的,看着这些几百上千年前留下的炭墨笔迹,总会让人心潮澎湃。
那下面就按年代一件一件地来看吧,可以说参观,可以说品鉴,也可以说瞻仰。拍的照片太多了,拓本就不放出来了,清代的也不放出来了,因为前代名家太多了,比如此次展览最重量级的文物。米芾(1051-1107),字元章,北宋书法家。只说苏黄米蔡“宋四家”就行了,其他没什么可说了。此跋为米芾题《兰亭》传世数种之一,书于崇宁元年(1102)。
据米芾《书史》,此跋原为题苏太简家藏第二本。明代为陈鉴所藏,后又经安岐《墨缘汇观》著录。卷前《兰亭》已为人换去,《宝晋山林集拾遗》收录此跋,数字略有出入。另一件宋代书法则是最有历史价值,堪称古圣先贤传颂千古之作。
文天祥(1236-1283),字履善,江西吉水人,南宋末年抗元名臣。其时文天祥与权臣政见不合,外任江西,为贺包恢(宏斋)晋升新任而去信此札。信中述及自己在江西缴寇等政事,体现出儒家士大夫对国家忧难的关切和忠正之气。文天祥在表达对时政忧愤的同时,也对包恢“忠忱爱国”极具赞许。倪瓒(1301-1374),字元镇,号云林子等,江苏无锡人,与黄公望、王蒙、吴镇合称元四家,其他多余的也不用我说了。诗中描写了一位闲居书斋的文士,结伴白云,与明月幽禽往还的隐逸生活。
诗意恬淡,寄托了孤高淡泊的心境志趣,笔墨清远,相得益彰。杨维桢纸本行书《宴啸傲东轩诗帖》册页,为杨维桢记述受邀于啸傲东轩宴集之事,并作七律一首。杨维桢(1296-1370),字廉夫,号铁崖,浙江绍兴人。此卷笔势雄强恣肆,墨气淋漓,可见其书法特色。到明代了。
文徵明(1470-1559),江苏苏州人,吴门四家之一,TVB时代的荧屏常客。嘉靖三十三年时已经八十四岁,他在心意上应该已经与刘禹锡完全相通了,以行书一气呵成。可能年纪太大了,也可能是版本不同,几处文字与现在语文书上的略有差异。
徐渭(1521-1593),字文清,更字文长,号天池山人、青藤居士,浙江绍兴人。《昼锦堂记》是欧阳修为北宋政治家魏国公韩琦所作,文中对韩琦“德被生民”、“功施社稷”的功绩予以称颂,体现出北宋儒士的政治理想。沈度(1357-1434),上海松江人,永乐初以能书入翰林,迁侍讲学士。擅篆、隶、楷、行等书体,为台阁体(馆阁体)书法的代表人物。
箴是一种文体,以规劝告诫为主,文人常以箴言陈于书房中以自勉。《敬斋箴》为宋代朱熹取张拭《主一箴》遗意而作,训诫君子日常居处应对应有的端重之态和庄敬诚实的内外修养。《敬斋箴》是沈度61岁所书,一笔不苟,法度谨严,点画巧妙,转折分明,提按清楚,运笔便捷利落而沉实,既有法度,又不刻意做作,结构以方正为主,颇具晋唐古法,又有子昂笔意,为馆阁体滥觞。陈淳(1483-1544),字道复,号白阳山人,江苏苏州人,明代绘画大师,与徐渭并称“白阳、青藤”。此卷抄录北宋范仲淹名篇《岳阳楼记》,全卷以行书写成,笔墨淋漓,气势宏阔。
其文体现出儒家士大夫“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精神境界。还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表达以天下为己任的情怀。登斯楼也则吾心旷神怡,宠辱皆忘,把酒临风,其喜洋洋者矣。董其昌(1555-1636),字玄宰,号思白,华亭人,他的艺术人生或是戏剧人生太知名了,也不多余说了。《兰亭诗》卷传为唐柳公权所书,录王羲之、谢安等于永和九年(353)兰亭雅集所作三十七首诗并序。可见后世对兰亭雅集盛事的追慕。乾隆四十四年(1779),内府奉敕汇集有关“兰亭”的八种墨迹同刻于石柱上,称之谓“兰亭八柱”,此卷为其七。故宫里收藏了明清二十多位皇帝的墨迹,就选位皇帝的吧。
“思无邪”原出自《诗经·鲁颂》,孔子借用“思”作“思想”之义,意谓思想纯正,无邪念。清代皇帝的也上一件吧,毕竟这个展览里一半文物跟他有关,原来你竟然也是这样的人!!
《大宝箴》为唐代张蕴古所作,该文阐释了儒家的君道思想,是对君主的规劝警戒。此件挂屏为乾隆帝自书,陈设于乾清宫西小殿的弘德殿,是皇帝办理政务及读书之处。以示自警。从与古圣先贤们共行的展厅里出来,感慨我们国家和民族虽然多灾多难,但文脉相承精神不懈,一代又一代地不断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