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8月女儿买好车票,订好宾馆,我与老伴与女儿、外甥作了一次以天池为主题的吉林深度游。
8月14日十点半乘动车由吉林去长白山,行车近两小时,到达白山市松江河镇,这里是登天池南坡的必经之地。随着到天池旅游的人越来越多,此处呈现大发展的状态:城镇面积不断扩大,新建楼房如春笋般拔地而起。
被称为吉林省第一镇。晚饭后,到市场散步,见一种个头不小的油炸黄鱼,本想买一条尝一下,可摊主说,这是专门摆供用的。又接连问了三、二家,也是同样的回答。这里买丧葬用品、香烛烧纸很多,柏油马路边有众多烧纸的痕迹。原来这里允许土葬,路旁的店铺里摆放着大棺材。
8月15日打酒店的车,由松江河镇去天池南坡。沿长白山就是这一条道,两旁是望不尽高山高树,一片葱茏叠翠。与江南的山林,并无二致。路边还看到“抗联营地遗址”的纪念牌。
司机说今天很顺,如果遇到送葬的车队,动辄几十辆,常常上百辆,那可耽误时间了。二个多小时后,到达天池山下。排队等候,每辆观光车乘坐15人,我们等了40分钟才乘上。
车沿着盘山路,旋转而上,始则是一片林海,树木多是白桦和落叶松。车辆穿行在密不透风的密林之中,浑然不知自己身处在何种境地。
大约行至1150米高度时,眼前的景物渐渐地与以前的不同了。一种不算高大的、稀疏的,不知名的树木多了起来,透过树隙可以看到遥远的地方,一波波延绵不断的钝形的山向四周铺开。
登天池之道约10.2公里的刺激车程,72道惊险转弯。2000米以上则没有绿色,目之所及是蓑烟蔓草淹没在灰色沙砾之中。此时,视野大开,极远处皆可一览无余。最后登顶,山势陡峭,又行车半小时,到达山顶、高度为2600米。
巨峯黑碣,山势峥嵘,呈狰狞状。自然环境散发出满族气氛。天池面积浩大,水平如镜,时时湖面似有彩虹出现。这是满族的圣湖呵,传说满族的祖先就是在此生长、壮大的。
事实上天池真是吉林省,不仅是吉林,而是东北三省的母亲湖。因为她是桃花江、鸭绿江、图们江的发源地。这时,山谷中卷起巨大的云涛,一浪高过一浪地将整个山顶包裹。
人们说,山下下起了大雨。众人惶惶然争相下山。这种奇景,引起了小外甥的好奇与灵感,她独立高峰,拍摄了多张天池奇景。
山上气温骤降,好在事先我们做了准备:每人都带了薄面包服,足以御寒,不需去租棉衣了(图1、2、3)。天池南坡返程中的一大景观:鸭绿江大峡谷。谷深几百米,由于千百年的冲刷,峡壁呈各种奇形怪状的巨大图案。谷底鸭绿江汹涌咆哮,声撼地面,摄人心魄。经过两小时的返程,回到山下,雨已停。
据司机说,你们运气不错,天池上下雨或大雾弥漫,看不清景物是经常的事。今天山下大雨滂沱,山上却是艳阳高照,是观赏天池的最佳天气。
司机来接我们,车子始终沿着鸭绿江行驶,送我们到长白朝鲜族自治县。打东开地图,这是中国的最东北端。
8月16日,在长白朝鲜族自治县游览。去是当地名胜“千年崖城”,此处过去的一处朝鲜人小村落,它将原来的房舍、庭院、道路重新修整、装饰,又加上一些朝鲜因素:如老人过生日,全家祝寿;孩子过生日,分发糖果;朝鲜人的婚礼等。
其间点缀了水井、辘辘、亭榭,宝塔。山顶的游乐场上有一超大秋千,荡满后,能达到朝鲜上空,被称为“一千荡二国”,因为山下道路旁就是鸭绿江,此处江面较窄,对面的朝鲜看得清清楚楚:沿朝鲜国境有多道铁丝网封锁,每隔一段,设有瞭望岗亭。
回宾馆,前台的旅客注意:1.不准帮助偷渡者。2.帮助、藏匿偷渡者屡犯罪。3.揭发偷渡者有功,可获得奖金。
边境的氛围一时间凝重起来。晚上全家一起去江边看夜景。广场上很热闹,很多人在乘凉,卖小吃的生意火爆,舞台上有人在表演,霓虹灯闪烁,歌声阵阵,一语繁华景象。江对面除了几盏昏黄的灯光,一片沉寂。
8月17日,8点出发。由长白县去延吉朝鲜族自治州的二道白河镇,此处是登天池北坡的必经地,它开发得早,已形成较完整的商业模式,也是长白山火车站的所在地。
行车近四小时,由天池南坡径西坡,直奔北坡。夹道是无边的绿色。司机姓张,祖籍是山东诸城。1960年大饥荒,在父亲带领下,举家投奔伯父,逃荒到长白县。他指着山坡上的一座古塔说:那就是“薛礼塔”,是唐朝大将薛仁贵东征高丽的纪念塔。
当时与高丽签约:天池山下起3000里江山归高丽,其中有800里唐朝的“放马地”。下午二时到达二道白河镇宾馆,稍事休息,女儿带外甥去漂流,我与老伴去附近的河洛文化园。此园空旷,游人不多。
有伏羲、大禹、周文王、孔子的硕大塑像。宣传牌介绍说:这里是女真、契丹、靺羯人先后居住的腹地,他们就是在一带经过千百年慢慢发展起来的。后我们搭车去二道白河镇的商业区。
进镇的道路两旁全部种植“美人松”。此松高达3—4米,树干粗壮笔直,树冠大而美若华盖,很美很奇特。据说全国只有此地生长这种“美人松”。镇中心建有“秋沙鸭”公园,秋沙鸭仅存在吉林,与熊猫同为我国的国宝。
8月18日,晨,微雨中自长白山火车站乘动车,不到两小时抵吉林。住宾馆安顿后,即去吉林文庙游览。文庙正在重修。在文庙旁边的一条路上,有几十家收、售旧书的书摊。
他们租了路边的门头房,专门存旧书,长达半条街,规模不小。可惜我没有时间在此逗留。我感到吉林人爱读书,文气较重,日后必有大发展。
后跨过吉林大桥1.3公里,到达彼岸,此处是半满区。吃过午饭,去吉林市博物馆参观。其馆的主要馆藏有三部分:1室主要是展览陨石,70年代的陨石雨就发生在吉林。2室展出吉林一种特殊树木的技想到做的各种根雕。
3室展出一位崔姓吉林人,喜京剧,有经济实力,后在北京开办“富连成”京剧学习班,培养出多位京剧大师,如梅兰芳等。对京剧的发展起到重要作用。
下午小憩后,晚上游松花江。夜幕下的枯花江畔,景色旖旎,气候宜人。江边的建筑物全部端以霓虹灯,五彩缤纷。宽阔的江面上,游船不时驶过,江边的人行道上游人如织。
难怪吉林人介绍夏日美景时,必首先说林花江畔。冬日松花江的雾凇、冰挂最为有名,但夏夜江畔的阵阵江风也令人心旷神怡。尤其是近几年吉林市大力美化城市景观,江边最高大的建筑物的楼顶放置“吉林乌拉”的霓虹灯,光芒四射,地方特色是十分鲜明。
你可不要将吉林解释成“吉祥的森林”,这是汉语的解释,此处是满语,是“走”“流动”的意思。“乌拉”也不是万岁,满语是“江”的意思。
我们所住的宾馆附近正在恢复一座高耸的门楼:“朝阳门”,此处原是吉林市最繁华的地段标志。吉林市正在大力恢复传统景观,恢复原有的历史风貌。
8月19日,今日去“朱雀山森林公园”,车沿宽阔的松花江大道行驶20多公里,远远地可以看到丰满水电站,此水电站是中国改革开放以前全国最大的水电站。
在今天看来,它只能算作一座小小的水电站了。到朱雀山坐公园的游览车,行车一个半小时,到达山顶。山顶建有红色观光塔,当地人称为“小蛮腰”,登山半途中突遇大暴雨,狂风横扫,大雨如注,在深山的小路上,观光车显得渺小。
山上的巨石,有可能被狂风吹得塌落下来,另一侧则是深不见底的深渊,危险随时可能发生。而且这游览车半边无遮挡,霎时衣服全湿透了。到了山顶,登上“小蛮腰”但见雾气弥漫,似云海翻腾,除外什么也看不到。
我们拖着侥幸心理,想等一会,也许能云消雾散。结果工作人员说:这种雾气半天散不了,况且还有下雨的可能。无奈只好下山了。我们自我安慰想:游天池时天气清朗,已是万幸。游朱雀山有雾气也就无所谓了。
8月20日,到吉林火车站,全体拍照留念。8:45登车,动车飞驶,9:30抵长春。其间车窗外,但见沃野千里,向日葵被沉甸甸的果实压弯了腰,大豆、高粱长势喜人,这边一片碧绿,那边一片金黄,一幅即将丰收的画图。
返青岛的飞机是晚上19:30,这段时间就去“伪满皇宫”看看吧。此处保存得还算完好,现在是爱国教育基地。游人很多,天气很热,大家挤在狭小的空间内,汗流浃背。“勤民楼”是溥仪办公的地方,是伪皇宫重要之处。在大厅的介绍中,与伪满有“外交关系”的寥寥几国中,有苏联。
多年前我曾读过溥仪写的“我的前半生”,对这段屈辱的历史,有所了解,今到“伪皇宫”自然看得比较仔细。好在“东京大审判”中,溥仪出庭揭露了日本军国主义对中国的侵略,对东北人民的奴役,对几个首恶战犯的定罪,起到了一定作用,算是良心未泯吧。
吉林7日,对吉林有一个肤浅的认识:①物价较低:如出租车价格长白县起步费5元、吉林市6元、长春市7元。②今年夏天吉林的气温也在31—32度,但他们空调只开到26度,或27度,大到吉林市博多馆、财富广场、长春伪满皇宫,小到中、小饭店,超市,室内都热烘烘的,不知何故?
当飞机从长春龙嘉机场起飞的时刻,我对吉林有一种惜别情绪。是呵,青岛人若从父母以来的三代算起,大多数人家都有东北亲戚,吉林省尤多,他们多是1960年大饥荒逃难到吉林的。
吉林市的中心区就叫“昌邑区”。我衷心祝愿吉林、东北富足起来,想必他们一定会富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