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回顾:
荣昭南看着宁媛因为慌乱而泛红的耳垂,瑞凤眼里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他神色淡然,却压低声音,带着一点不动声色的轻佻:“公众场合怎么了?”
宁媛感受到他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刻意拂过耳尖,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背后麻了麻。
她努力保持镇定,瞪了他一眼:“荣昭南同志,请你自重!公众场合不能耍流氓!”见面他就使坏!
“耍流氓?”荣昭南挑眉。
他淡淡地问:“这怎么算耍流氓?我们是夫妻,就算亲密一点,别人也只会羡慕我们感情好。”
宁媛被他这番理直气壮的话语噎住,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看着她这副色厉内荏的模样,他心中那点逗弄的心思更加强烈。
荣昭南忽然微微侧了脸,鼻尖几乎凑到她鼻尖上,凉凉地说:“我在这里亲你一口,才算耍流氓吧?”
他炽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脑门和唇边,宁媛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她能感觉到他说话时,宽阔胸膛的震动,以及淡淡的薄荷味夹着成熟男性的气息,她心跳得更加厉害。
宁媛脸色上发热,瞬间觉得周围的人都在看自己。
她马上不客气地把手里的东西一下子全塞他手里,白了他一眼:“你再搞事,一会儿像上次在学校那样被红袖章追你就完蛋!”
这可是八十年代,还有流氓罪的存在!人家老婆孩子来接老公,也就是拉拉手,也没敢搂搂抱抱!
荣昭南瞧着她发红的耳根,快要炸毛的样子。“好了,不逗你了。”
他看着面前的姑娘被他弄得像只警惕的小动物一样又害羞又四处张望,轻笑一声,终于大发慈悲地放过她。
他接过宁媛手中的行李,语气恢复了一贯的淡漠:“走吧,车子在外头停着,我送你回去。”
他忽然直起身子,那专属于他的气息也瞬间消散。
宁媛小圆脸绯红,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这坏蛋从在乡下开始就喜欢逗她、欺负她。
不过……九月和煦的阳光下,荣昭南提着她的行李箱,线条棱角分明的侧脸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显冷峻,透着一股禁欲的清冷。
想来是住院的日子里养的,他原本就白皙的皮肤此时更显得白净剔透,精致的五官却带着一种剑气内藏的冷冽锋锐感……真是完全长她审美点上了。
她微微皱眉,忽然明白自己觉得荣向东古怪、看着难受的地方了——
荣向东原本和荣昭南脸上的相似是因为血缘关系。但是……荣向东,说话的表情、眉眼神态、语气都像,那就是刻意在模仿了。
只是荣向东应该有好些年没见过荣昭南了。
所以那种挑衅她的感觉更像是在模仿早期还没下放前桀骜外露的荣昭南。
叶元让叶冬模仿叶秋是因为他心里的执念,那荣向东想干什么?
模仿荣昭南干坏事儿让荣昭南背锅?
荣昭南放了行李,一抬头就看见她盯着自己发呆,挑眉戏谑地说——
“别看了,再看就该流口水了,一会儿到家里,你想摸都可以,赶紧上车!”
宁媛被他抓包,脸上顿时烧了起来:“谁看你,我就想点事儿,还有,没人要摸你!”
说完,她羞恼地瞪了他一眼,快步走到车边,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荣昭南看着她又恼又羞的样子,似笑非笑地上了驾驶位,也没再逗弄她。车子一路往复大的方向开去。
宁媛瞧着他,还是问:“你伤势到底怎么样了?我听老院长说你答应他一周回去复诊一次。”
荣昭南一边打方向盘,一边淡淡地说:“我不是说了回去给你看。”
宁媛没好气地轻拍了他肩膀一下:“别闹,说真的。”
荣昭南反手捏了她伸过来的爪子一下:“我也说真的。”
他顿了顿:“陈辰说你看见荣向东了?”
宁媛一顿,扯扯唇角:“嗯,想给你个惊喜,结果成了惊吓,不过,你放心,我很警惕的,他没讨着便宜。”
荣昭南淡淡地说:“荣向东跟何苏不一样,他是一个被宠坏,没担当的少爷,没何苏的心计和手腕,倒是不用太担心。”
他语气笃定,宁媛倒是相信他的判断,但是……
宁媛迟疑了一下,问:“你……有没有发现,他在模仿你?”
叶元和叶冬的事儿,让她不得不提起警惕心。
荣昭南:“他从小就那副德行,啊,也不完全是,是他发现我的‘叛逆’在大院里很招摇打眼之后,他就开始有点模仿我了。”
宁媛忍不住皱眉:“反正你警惕点,别让他干坏事儿,结果你背锅。”
荣昭南不以为意地轻哂:“别瞎操心,他没那本事。”
宁媛知道荣昭南不是傻子,但她还是忍不住嘀咕:“我觉得有点恶心,看见他那样子,我就想起咱们亲热……”
“吱嘎!”一声,车子忽然一个拐弯,然后他才刹车,停了下来。
宁媛愣了一下,赶紧拉住吊环,稳住身体,赶紧问:“怎么了,有人跟踪?”他怎么开到一个小荒坡里来了?
机场偏僻,路上没有人,车子更没几辆车子在跑,不然这一气呵成的急刹车和拐弯,必定追尾。
“你刚才说看见他,就想起我们亲热是什么意思?”荣昭南转过脸,目光危险地盯着她。
宁媛一愣,瞧着他那样子,忽然玩味又无辜地弯了弯大眼睛:“那不是因为他像你吗,我这一瞧他的脸啊,就想起咱们俩那啥,你说要是哪天我喝迷糊了,把他误认成了你……”
荣昭南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
他忽然一把将她拽进怀里,紧紧地箍住她的腰,微笑:“你再说一遍,试试?”
宁媛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身体本能地想要挣扎,却被他箍得更紧。
一整个贴在他身体上,却被他眼里的火焰灼烧似的,心跳莫名地漏了一拍。
“生气啦?”宁媛也不挣扎了,就戳戳他厚实的胸口:“呐,所以以后要警惕一点,懂不?”
她又戳戳他的俊脸:“还有啊,叶冬像叶秋,你给她错觉,给她优待,现在知道我什么心情了……”
“啧,秋后算账……”他轻嗤了一下,忽然捏着她下颌,直接低头就亲。
但是宁媛早有准备,直抬手就去捏他高挺的鼻子,同时小嘴紧闭——嘿!想偷袭,没门!
但他俊脸微一侧,她鼻子没捏着,倒是叫他忽然反手一捏她下颌,长指扣住耳下关节轻轻一捏。
宁媛忽然一整个下巴一酸一麻,小嘴就直接不受控制地张开,她甚至感觉自己舌头都不受控制地要往外伸。
宁媛错愕地瞪大眼睛,这男人怎么跟山里的土匪似的,一言不合就动手!
然后下一刻,他一整个倾身压下来,堵住了她的嘴,甚至恶劣地直接咬住她的舌尖。
宁媛整个下巴都是酸的,气得直想咬人,抬手就去扯他的头发。
他现在基本都不留以前最喜欢的板寸了,鬓角剔得干净利落,额前都会有刘海挡着疤。
刚好方便她下手。
可手才伸出去抓了一把,还没扯上呢……
就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他随意地捏着她脉门一掐,一折,直接把她手折到她小腰上。
荣昭南像是铁了心要给她点教训,轻身下去,将她牢牢压在位置上。
“唔……”宁媛下巴酸得不行,挣扎的力度更大了:“你又仗势欺人……”
可恶,混账家伙,又捏她穴道!!
回答她的是男人更加肆无忌惮的,带着惩罚意味的吻,狠狠地碾压着她的唇瓣。
宁媛被他吻得喘不过气,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声,像只被欺负狠了的小兽。
荣昭南听着她委屈的呜咽,心里的火气却更旺了。
这死兔子,出去浪了那么久,回来没有亲亲抱抱,三句话里两句是别的男人,真当他荣昭南是什么善男信女?
感觉到她的反抗渐渐变弱,荣昭南才稍稍放缓了攻势,他离开她的唇,沿着她的下颚线一路向下,最后停留在她白皙的脖颈间,轻轻啃咬。
“荣昭南……”宁媛被他弄得痒痒的,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她骨头都被亲得发软:“你别这样……”
要命啊!!他跟谁学的……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荣昭南低哑着声音,在她耳边轻嗤:“早干嘛去了?”
男人的呼吸放肆又嚣张,渗进她每一寸肌肤之间。
宁媛被他撩拨得浑身发软,只能无力地攀附着他的肩膀,任由他为所欲为。
她觉得自己脑子都像被吃掉了,呼吸之间,浑身麻痹。
这和那啥有什么区别……
她尚且没有从那种骨头都要被吃掉的惶恐欢愉里抽身,他修长的手忽然按住了她的腿。
宁媛忽然瞳孔一缩,后脑勺都麻了,想要推他:“你干嘛?!!”
荣昭南单手撑着车壁,低头看着她,一向清洌的眼神里此刻混沌炽热,一半海水一半火焰。
宁媛的双眸水光潋滟,脸颊酡红,小嘴微肿,像被人蹂躏过,一脸警惕地看着他。
荣昭南看着她这副模样,声音愈发惑人低哑:“还会认错人吗?还敢不敢乱说话了?”
她勉强抬手捶他,眼里都染上一层水光:“松手,放开我……”
宁媛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所有的感官都被他身上那股清冽又炽热的气息所包围。
荣昭南瞧着怀里小嘴红肿的姑娘问:“还乱说话么?”
宁媛捂着发烫的唇瓣,抬起眼羞恼瞪他,可眼睛里都是迷离水泽:“荣昭南,王八蛋!!”
浑蛋!浑蛋!
他一捏她的腿,凉凉地说:“不是这个答案,别逼我给你上刑。”
宁媛瞬间浑身一抽,酸麻胀痛,她小手死死地扣住了他修长性感的小臂:“荣昭南,这里是野外,你别发癫……”
他微微挑眉:“荒郊野外不是很合适收拾人?”
她指尖都要掐进他结实的皮肉里了,马上滑跪求饶:“我发癫……我绝对……绝对不会认错人,不会再乱说话!!!”
荣昭南抽出了手,然后用另外一只手把她像拎兔子一样拎起来,在副座上扶好:“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听见没有?”
宁媛红着兔子眼瞪他。
“不服气?”荣昭南似笑非笑地拿了帕子。
宁媛别开脸,红得要冒烟,敢怒不敢言。
荣昭南看着她这副又羞又恼的模样,倾身拿手帕擦了擦她唇角的水光,悠悠地说:“老实点,别招我,憋了这么久,别让我有借口在这里把你办了。”
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廓,让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爪子立刻顶在他胸口:“老实了!真的老实了!”
说着,她就想往外出溜,但却被他一把搂住腰,直接从副座上抓过来,让她跨坐在他身上:“你跑哪去,这荒郊野岭的。”
他危险地看着她,轻勾精致唇角。
宁媛被迫一下子紧紧地贴着他精壮的身体,瞬间感受到他身上早已剑拔弩张。
“以后还敢出去浪那么久,就拍两封电报和打两个电话吗?”荣昭南慢条斯理地伸手帮她把裙子拉好。
这死兔子出去浪了那么久,也就拍了两封电报外带两个电话回来。
电报和电话里,除了张嘴就问他伤势,从来不在电话和电报里说想他。
仔细问完伤口的情况,确定他没事儿,她就挂,没心没肺得很。
宁媛哪里敢动,扶着他肩膀直抽气儿,这大白天的,荒郊野外没人,她也受不住这刺激!
她整个人都老实地不动,大力摇头:“不了,以后肯定不了!”
荣昭南抬起头看她,喑哑地说:“亲我,主动点。”
宁媛涨红了脸,低头看着他含着欲望的深邃瑞凤眼。
两人四目相对了好一会。
她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低头凶巴巴地学着他的样子,一下咬住了他的唇。
他轻笑一声,并不计较,只是宠溺地轻轻拍了下她的小腰。
然后,忽然将身上的人儿隔着衣料狠狠地按向自己。
听着她的闷哼声,他抬手扣住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炽烈又凶巴巴的吻……
等回到复大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
宁媛瞧着荣昭南住的那楼下不远处,站着陈辰和老徐,大约是在抽烟。
她忽然问:“一会儿,咱们是不是要和陈辰、老徐吃饭?”
荣昭南温淡地点头:“是,唐爷爷和夏阿婆准备了好吃的。”
不一会,车子在楼下停下了。
宁媛忽然对着荣昭南勾勾手指:“来,我有话跟你说。”
荣昭南微微挑了下精致的眼尾,倾身过去。
宁媛作势凑过去要说什么,看着他的脸过来之后,忽然小嘴一张,凶狠地在他脸上狠狠地“啊呜”咬了一大口!
荣昭南浑身一僵。然后宁媛麻溜地打开门跳下车,就往楼上跑。
陈辰和老徐看着宁媛冲过来,正打算打招呼:“小嫂……”但是宁媛已经一阵风一样地跑楼上去了。
然后,没多久,自家队长就臭着一张脸从车上下来了。
陈辰纳闷:“哎?队长?”然后下一刻,他就看见自家队长俊美的臭脸上一个红肿的大牙印子……
扑哧哈哈哈哈哈,老大,你这是耍流氓不成,被咬了吧,哈哈哈哈……好像上次在动物园里摸吗喽(猴子)屁股被咬脸的傻子!”
陈辰瞬间忍不住捧腹大笑。
老徐忍着没笑出声来,但肩膀一抖一抖的,因为陈辰这一句话得罪两个人的本事太牛,容易挨打。
老大可不是善男信女……
果然——
荣昭南走过去,冷冷地扫了陈辰一眼:“很好笑?”。
话音没落,他毫不客气地给笑得前仰后合的陈辰屁股上送了一记粗暴无影脚——“砰!”
陈辰尖叫:“哎哟!哎哟!”
还得老徐麻利地拎着了他领子,才没摔个狗吃屎。
陈辰捂住屁股,瞬间老实了:“不,不好笑,一点也不好笑!”
荣昭南面无表情地抹了把脸,一道红色的牙印,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老徐和陈辰努力绷着脸。
老徐:老大这模样,一看就是被嫂子啃完还没消气呢,傻辰又开犯蠢,居然还敢提什么猴子!
荣昭南把钥匙扔给老徐:“你们先去唐老爷子和夏阿婆那边说一声,今晚我们过去吃宵夜,帮我把行李拿过去。”
老徐:“好嘞!”
陈辰纳闷:“啊?不是说了一起吃晚饭的吗?”
荣昭南没搭理他,直接周身冷气地上楼去了。
“闭嘴吧,二货!”老徐看着陈辰还打算跟上楼,抬手就抓住他衣领,往车上拖。
老大明显要上去找小嫂子“开心、开心”,这二货还要跟过去当电灯泡?!
不是因为打小一块长大,队长不能让这小子跟那么久!
荣昭南浑身散发着低气压,一路上了楼。
他站在门口,伸手就去扭门锁。
好的,没扭开,而且是从里面反锁了!
他轻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敲门:“宁媛,开门。”
门里传来一道凉凉的声音:“房里没人。”
荣昭南淡淡地说:“你确定,我自己进去,你就完了!”
宁媛拿着水杯喝了一口茶,学着他凉凉的口吻:“房里真没人。”
谁给他开门啊,刚专门叫他丢了大脸,这不是找抽么?
门外没声了。
宁媛等了一会,小心地凑过去,贴在门上。
嗯?走了?
这也不像某人的作风啊?
“咔哒!”一声响,忽然门锁响了。
宁媛瞬间瞪大了眼,赶紧手忙脚乱地整个人去推门,这锁头从里面反锁了,外头有钥匙也打不开的!
但是下一刻,大门就被一道巨大的力气直接一下子。
宁媛差点给推个四脚朝天,好在被人一把抓住了手腕往回一扯,才没摔跤。
“我刚才说什么来着?”荣昭南低头瞧着怀里还拿着茶杯的小女人,表情阴森。
宁媛呆了呆:“你怎么进来的?啊?”
荣昭南眯了眯狭长的眼,举起手里的——女士款黑色U型细长发夹:“居家旅行开锁,甚至是不错的审讯刑具。”
宁媛头皮一麻,瞅着他脸上的大牙印,瞬间干笑,伸手替他揉脸蛋子:“老公……有话好说,我主要是一时间太思念你的美貌,没忍住,嘬了你一口,嘬得用力了点,这代表了我对你的思念!”
荣昭南沉默了一会,忽然露出个更阴森的笑:“忽然想起来,这是你第一次叫我老公,你以前背地里都叫我狗东西……”
宁媛大惊,妈的,她从来没有当面叫过他狗,谁出卖她,谁!
荣昭南忽然一弯腰,扛起她,直接踹上门,嗤笑:“你梦里骂人,自己不晓得吧?”
宁媛一杯子水晃地泼一地,赶紧抓住他衣服试图支起身子来:“荣……荣昭南,你听我狡辩!不是解释!!”
“解释就是狡辩。”荣昭南不客气地直接把她往床上匪气一扔,单膝压着她的腿,然后开始解自己衣服。
他动作利落地解开衬衫扣子,三两下就脱掉了身上的白衬衣,随手丢在了一旁的凳子上。
荣昭南宽肩窄腰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气中,结实的胸膛随着呼吸微微起伏,流畅的肌肉线条充满了力量感,腰腹壁垒分明。
腰腹间伤口包着纱布,却莫名地带着战损感的荷尔蒙爆棚……
宁媛一愣,下意识地抬手摸上他的伤口:“我看看……”
荣昭南精致的眼角轻挑,俯身吻住她的唇,拉着她的手按在自己腰带上:“该看的在这里。”
宁媛窒了窒,被迫承受着他的吻,只觉得呼吸困难,整个人都要被他融化。
“唔……你的伤……”宁媛忍不住发出一声呜咽,双手抵在他胸膛,想要推开他。
然而,她的力气对于荣昭南来说,却像是挠痒痒一般。
他像是要把之前压抑的思念全部发泄出来,炙热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在她的唇齿间,带着一丝惩罚的意味,一整个吞噬掉她。
然后……宁媛算体会到了什么叫——真情实感的“被吃”!
这不是亲吻,而是她是一颗水果什么的……被人一点点地吸吮和吃掉了,汁液四溢的那种吃法。
色气得她瞬间浑身紧绷,涨红了小脸!
要死了,他怎么突然这样!!
宁媛闭了闭眼,忍着没动,在他脱她裙子的时候,突然准确地一下子扣住他的下巴,在他唇间咬牙切齿地吼:“先让老娘看伤,不然那等下捏爆你!”
荣昭南灼热的呼吸依然喷洒在她的脸颊上,他低哑着声音,忽然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嗤——哈哈哈哈!”
宁媛没好气地红着脸,推他肩膀结实漂亮的肌肉:“你笑什么笑!”
他突然低头,像只狼一样把脸埋进她细软的脖颈间,蹭得她浑身发软,轻笑:“你想捏哪?嗯?也就你敢威胁我,还在床上威胁我。”
偏这没有威慑力的威胁,叫他投降。
“荣昭南!”头顶上响起警告性的声音。
荣昭南松开了她,半直起了身子,看着宁媛认真的样子,像一只炸毛的兔子,忍不住想伸手去摸摸她的头,却还是忍住了。
“行,看吧,看吧。”他说,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纵容和温柔。
他叹了口气,这女人,总是在撩拔他之后又装作无事发生。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腰腹间,那里还残留着她方才留下的温热触感。
也只有这只“兔子精”才会说出奇怪又大胆的话来,“捏爆”……真是兔子嘴里吐不出象牙!
宁媛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坦诚”弄得有点懵。
她愣愣地看着他,目光从他棱角分明的脸上,下移到他肩膀和结实的腰腹,以及包着纱布的伤口……
宁媛皱皱秀气的眉,眼尖地瞧见床头柜边放着的医药箱。
她撑着身体坐起来,伸手拿了酒精把手消毒了一遍,然后才去拆他伤口上的纱布,露出里面的伤口。
伤口愈合得很不错,全都已经干水和结痂,也不知道是因为荣昭南超强的愈合力,还是因为药物的效果叠加。
但是即使愈合了,也看着就……疼。
宁媛下意识地放低了声音,盯着伤口问:“还疼吗?”
荣昭南的目光落在宁媛的脸上,她的睫毛纤长卷翘,像两把小刷子轻轻扫过他的心尖。
白皙的皮肤在灯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让他忍不住想要伸手触碰。
他伸手托起她的脸颊,声音温柔微哑:“不疼了……我都说了,比这严重的伤,我都受过。”
他身体素质还不错,受伤愈合速度都比一般人快。
宁媛察觉到他的动作,抬头瞪了他一眼:“别乱动,小心伤口裂开!你这一看就是今天没换药的!”
荣昭南被她凶巴巴的样子逗得心情很好,他任由宁媛的手按在自己身上,感受着她指尖传来的温热。
她小心翼翼地给他处理伤口的样子,让他心里某处柔软的地方仿佛被触碰了一下。
这只“炸毛兔”,明明心里关心他,却总是装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
“你再笑,信不信我戳你伤口哦!”宁媛威胁道,手上却轻柔地拿了标着英文的药盒子出来,仔细地为他消毒上药。
“嘶……”荣昭南轻笑,语气里带着调笑:“怎么,这是想谋杀亲夫?”
宁媛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我这是为你好,要不是我妈让我大哥带药来,你这会儿指不定在哪儿躺着呢。”
“是是是,多亏了宁七小姐救命之恩,我这不是以身相许了?”荣昭南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宁媛被他灼热锐利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掩饰性地继续为他上药:“少贫嘴,好好呆着,别乱动。”
他是仗着自己好身材,一身漂亮性感的肌肉在这里晃得她眼晕。
荣昭南忽然轻抽一口气:“疼……”
“活该!叫你作!”宁媛白了他一眼,却还是忍不住担心地下意识隔着纱布吹了吹,“很疼吗?吹吹?”
“你吹哪儿?”荣昭南挑眉,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宁媛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虎狼之词”,顿时恼羞成怒地瞪着他:“你这脑子是怎么回事,全是少儿不宜的东西!”
她作势要收回手,却被荣昭南一把抓住,他淡淡道:“《增广贤文》曰——心有所想,目有所见。宁媛同志脑子里都是少儿不宜的东西,才会觉得别人也和你一样。”
宁媛:“……滚犊子!”
她抬手就要拿镊子夹着棉球作势戳他伤口,这货就是欠!
但下一刻,他干脆地反扣住她另外一只手,低笑了一声:“行了,咱不闹了,媳妇儿。”
荣昭南的声音低沉磁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帮我把纱布包扎好。”
他的掌心宽厚温暖,带着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
“哼!戳不死你!”宁媛翻了个小白眼,低头为他包扎伤口。
重新上药包扎好伤口,宁媛收拾医药箱正准备起身,荣昭南突然伸手拉住她的手腕,一个用力,将她带入怀中。
“小心点!”宁媛跌坐在他腿上,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紧紧搂住。
“别压着伤口了,等结痂脱落再……”宁媛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他牢牢禁锢在怀里。
“不行!我真不疼,媳妇儿。”荣昭南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温热惑人的气息。
宁媛的心跳骤然加速,感受着从他身上传来的热度,只觉得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荣昭南,你……”
“嘘——”荣昭南把她抱起来坐在自己身上,声音低沉沙哑,带着点引诱:“叫我什么?”
“狗……”宁媛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叫老公,不然一会收拾你的时候,别哭着求饶。”荣昭南淡淡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直接打断她乱叫的可能性,顺势把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宁媛眼神乱飘,他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边,带起一阵酥麻的痒意,她到底还是干巴巴地叫了一声:“老……老公……”
“嗯。”荣昭南低笑一声,猛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清冷的眼角都染上灼热,定定地看着她,“媳妇儿,我想你了,特想。”
他低头吻住她的唇,不容拒绝地撬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攻城略地。
宁媛被他吻得晕头转向,只能无力地攀附在他的身上,任由他予取予求。
房间里的温度节节攀升,暧昧的气息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荣昭南的手指灵活地解开她的衣扣,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游走,留下一串串火热的印记。
“阿南……”
宁媛的声音软糯得不像话,听得荣昭南心神荡漾。
他停下动作,看着身下的人儿,眼底满是深情和渴望。
荣昭南慢慢地“嗯”了一声,低头吻住她纤细的脖颈,肆无忌惮地将她压在身下……
这头小夫妻久别重逢,打得火热,饭都没吃。
那头楚红玉也被迫跟着相亲对象“打得火热”。
“楚红玉同志,你们复大的环境比我们交大还要好,真是人杰地灵,正合适你这样充满灵气的女子。”姜跃进推了推自己的黑框眼镜,有些干巴巴地对楚红玉说。
楚红玉:“……谢谢。”
这就是宁宁说的“尬聊”吧。
明明都拒绝了,姜阿姨非得让姜跃进天天上她家来,她本来都要躲回学校,结果刚好被他和姜阿姨逮了个正着,非得送她回学校!
真是要疯了!
楚红玉扯扯唇角:“复大和交大都建设得挺不错的。”
姜跃进低头看着楚红玉漂亮完美的侧脸,一阵心头火热。
他轻咳一声,小心翼翼地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盒子递给她:“是啊,挺不错的,我们要为建设更美好的家园一起奋斗,你觉得呢,楚红玉同志?”
楚红玉有些纳闷地看着他递过来的东西——一个有些旧的丝绒盒子!
她瞬间脑子里警铃大作:“姜跃进同志,我不能随便收礼,咱们也不是很熟啊!”
姜跃进瞧着走到一处小树林边上,人也不太多,随后鼓足了勇气:“楚红玉同志,你已经从我姑姑那知道了,我祖上三代都是沪上人,家里徐汇的,爸妈都是干部。“
他顿了顿:“按老话说咱们都是上只角的人,门当户对,我很希望和你一起建设我们的小家,让沪上的明天更美好。”
说着,他打开了手里的盒子,露出里面一只——英雄钢笔。
楚红玉:“……”
她暗自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什么祖传下来,藏起来的首饰。
但这……是什么意思?
收下这支笔,就代表她答应和他在一起了?
楚红玉顿时表情有些一言难尽:“这旧钢笔你还是收回去吧,姜跃进同志,咱们才认识一周,我们的关系不好太跃进吧……”
姜跃进立刻推推眼镜,有些激动:“楚红玉同志,你不要看不起这只英雄钢笔,它是我外公定制的,纯金笔尖!”
楚红玉头疼,揉着太阳穴:“别别别!我不是看不起这只钢笔,而是我觉得咱们之间不合适!我妈已经跟姜阿姨说过了,我暂时没有谈对象的打算,而是专心学业!”
别说金笔尖的英雄钢笔,她家都有一只里外18k金的派克老金笔,是爷爷留洋带回来的。
混乱时期,抄家时被藏在茅厕里没被抄走,她也没拿出来显摆不是?
姜跃进顿时僵住了,他闷闷地说:“可是这支笔陪伴我外公走过了山山水水,希望我能交给自己的后代传承下去,我想着特别合适我未来的革命伴侣,我只想让你成为我的革命伴侣!”
他顿了顿,忽然伸手拉住她的手腕:“侬是个长得真水灵的小姑娘,娶回来做老婆蛮合适的,生出来的小孩肯定也蛮好看。”
楚红玉深吸一口气,刚想说什么,忽然看见一辆黑色的红旗迎面开了过来,朝着学校里开进去。
车子开着窗,借着路灯,楚红玉一抬眼就看见了宁秉宇斯文成熟的俊颜,他正巧也看见了她和姜跃进。
楚红玉瞬间就僵住了……
她还看见了副驾驶上的东尼,虽然东尼假装没看见她。
但宁秉宇按了按鼻梁上的眼镜,对着她淡然地微微点头,随后也没再多看她一眼。
楚红玉只觉得尴尬得脚趾扣地。
还好车子一下子就过去了。
楚红玉闭了闭眼,一下子抽收回自己的手:“姜同志!你自重!”
真是倒霉透了!
姜跃进瞬间也是一僵,有些慌乱:“不好意思,我也是一下子激动,想要向你表达我的心情。”
但顾忌着家里人的面子,面前这小哥还是个老实的书呆子。
楚红玉还是耐心地说:“我是真不想谈对象,你知道的,我刚从一段伤筋动骨的感情经历里出来,我更想专注于学习和投身事业……”
她还想说什么,忽然迎面走来的几个陌生的男生瞧见她,突然窃窃私语起来。
楚红玉微微蹙眉,以为是她和姜跃进站太近了,她稍微退后,又拉开了点距离。
“我们可以一起学习,一起为事业添砖加瓦的!!”姜跃进却忍不住又跟进一步,把手里的钢笔塞进楚红玉手里。
楚红玉眉心一拧,才要塞回去,刚好下课铃响起,一些上晚课的学生纷纷地从教学楼里出来。
不少人路过楚红玉和姜跃进身边时,先是一愣,然后忽然都低声交头接耳起来。
姜跃进还在努力又喋喋不休地表达自己的心情,没注意,但是楚红玉已经觉得不太对劲。
她打小生得漂亮,走哪里都会被人注视,她早已经习惯了。
但是这次其他陌生同学的目光里,可不是她平时看见的那种没太多恶意的目光,表情更是惊讶、嘲讽……甚至厌恶。
楚红玉眉头拧了起来,上次她感受到这种目光,还是在李四娣帮苏学明的家里人在学校想要绑走她的时候!
“哎,你们看,那不是校花楚红玉吗?听说她啊……”
“天啊,不会吧,她长得那么漂亮,怎么会是个破鞋……”
“人不可貌相啊,而且你看她长那狐狸样……”
周围的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多,众人的目光像无数只针扎在楚红玉身上,她瞬间脸上冰冷,转身就往学校里走。
姜跃进也察觉到不对劲,他拉住一个路过的男生,语气不善地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那男生明显被姜跃进吓了一跳,但还是目光怪异地打量着他:“怎么,你难道是我们校花的新男人,冤大头?”
姜跃进心里咯噔一下,纳闷地想再说什么,却被楚红玉猛地推开。
她快步走到那个男生面前,美目冰冷地问:“你说谁是冤大头!”
男生们被楚红玉这突如其来的气势吓了一跳,其中一个瘦高个结结巴巴地说:“不是我……我没说你是冤大头……”
“没说我?那你们躲躲闪闪,鬼鬼祟祟说什么?”楚红玉面无表情,妩媚的眼睛里目光冰冷。
她生得太漂亮,过于漂亮的人,总有一种天生慑人的气魄。
瘦高个涨红了脸,眼神躲闪,不敢直视楚红玉的目光。
边上一个路过的女生,倒是正义感爆棚似地冷笑一声:“本来就是没有说你冤大头,说的是你身边的这个男同志,被你这张脸迷惑了,不知道你是个作风不好的坏女人,要当冤大头和谈对象!”
姜跃进瞬间脸色一变,有些结巴:“你……你们在说什么,谈对象吹了就吹了,红玉之前的对象不是好人,关红玉什么事儿!”
边上的几个男生窃窃私语,对他投去同情的目光:“这冤大头还不知道呢!”
瘦高个见周围有人支持自己,也壮着胆嘀咕:“你……你们别找我们麻烦啊,有本事去各个公告栏看看!”
“就是,公告栏里有些已经被老师清理掉了,可有些没来得及清理的!”
“前对象被抓了,马上就有第二春了,这可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这么一闹,周围渐渐围上来人,被当众审判的感觉,让楚红玉呼吸窒了窒。
她面无表情地转身就朝着学校最近的一处公告栏大步流星走了过去。
一路迎着窥探和惊讶的目光,她脚步越来越快,甚至小跑起来。
姜跃进见状,有些慌,也赶紧一路追了过去。
“等等我!红玉!”他喊道。
(第一百一十三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