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墨春秋 校韵悠长 师恩浩荡
——我和我的母校与老师
江跃军
学校,一座殿堂,在这个神圣的地方可以获取至高无上的学问;一艘航船,满载求知者在知识海洋里向成功彼岸进发;一座山峰,莘莘学子不断攀登知识的高峰;一轮红日,闪耀着万道充满希望的光芒。老师,一笔一画,三尺讲台书写人间最美篇章;不倦教诲,如同春风化雨滋润心田;为人师表,如同明亮的北斗星辰引路;智者给力,莘莘学子平添放飞的翅膀。第四十个教师节刚过,我情不自禁地把我上过的学校和教过我的老师,在脑海里像放电影一样一一地过了一遍……,悠悠岁月,笔墨春秋,校韵悠长,师恩浩荡。一、耕读小学启蒙 懵懂幼儿学之初
1964年,广济县(武穴市)梅川镇开办了一期耕读小学,类似于学前班,学制一年,学校设在梅川河旁文化馆内,后搬到北门靠近公园的吕祖祠。我有幸上了这期耕读小学。我的班主任是逢老师,她大约25岁,扎着两个不长的辫子,圆圆面庞,常挂微笑,和蔼可亲,家住十字街的十字口。我们这批学生是一群懵懵懂懂的幼儿,好比一张洁白无瑕的白纸,好比刚生长出来的稚嫩的幼苗。她这位园丁,辛勤耕耘,细致呵护,和其他老师一起教我们做人的道理,培养良好的道德和行为;教识人、手、足、口、耳、目等简单方块字,数100个以内的数;教唱《东方红》《我是一个兵》《小燕子穿花衣》《耕读小学办得好》等歌曲,并教我们跳舞和排练节目,排练的《我是一个兵》表演唱,我和10个小朋友手持小木枪边唱边表演,还在梅川考棚广场舞台上给全镇群众演出。耕读小学还有一位范老师,他50来岁,给我们上美术课,从认识颜色、图形着手,在五颜六色的缤纷中,方圆交汇的图画中,使我开阔眼界,感受到大自然之美丽。这一阶段,掀开了我心灵之窗,是我认知问题、观察世界、思想形成的启蒙阶段,由零基础到为将要进入的学生时代打下了基础。梅川小学,前身是清末的广济县官立高等小学堂,几经变迁,1950年改名梅川镇小学,扩校至旧城隍庙、陈氏祠堂,坐落在梅川河畔。1965年,我上梅川小学,正式受到正规教育,开启了学生时代的航程。此时,校长姓陈,教导主任先后是吴碧海、邹点春。刚上一年级时,学校正在扩建,我们的教室在校外不远处的一座民宅深院里,二年级搬回学校本部。2021年10月,梅川小学部分同学50多年后在原学校前合影我的第一个班主任兼语文老师是代课的陈老师,她20多岁,眉清目秀,扎着一对长辫子,家住教场街。别看她是代课,教学也是有板有眼,教我们一笔一画地用铅笔在方格本上写字。印象最深的是上语文课《准跟大哥一个样》,课文至今我还清楚记得:“大哥在边疆,寄来一张像,站在大海边,紧握手中枪。我也挺起胸,握紧小木枪,回头问妹妹,看我像不像?妹妹摇摇头,连连说不像,个子没有大哥高,枪也没有大哥的亮。我对妹妹说,别说我不像,等我长大了,准跟大哥一个样!”她给我们字字句句地悉心讲解。为增强课文的感染力,她还教我们学唱了一首与之相对应的歌,歌名是《在海洋,在边疆》,歌词是:“在海洋,在边疆,解放军叔叔端着枪,端着枪,站着岗,保卫祖国立功劳!”上这一课,点燃了我心灵的火花,思绪与课文相呼应,也向往当解放军,也想紧握钢枪保卫国家。打那时起,长大当解放军的意愿就在我心灵扎下了根。不久,夏丽娟老师接任班主任兼语文老师。她也是20多岁,剪着齐耳根的女教师标志性短发,干练利落,端庄得体,刚生过小孩来上班,她丈夫是县文化馆的舒老师,也是文化人,二胡拉得好。夏老师当了我两年多的老师,直到三年级,她教书育人,谆谆教诲,在我成长起步阶段起到了重要作用。在她的培育和引导下,一年级下学期,我光荣地加入少先队。入队时,我们每人积一担肥料,在她的带领下,挑送到老红军所在的生产队,听老红军讲革命故事,举行入队仪式。上二年级时,“文化大革命”开始,后来少先队改为红小兵,班级称为排,我又加入了红小兵,参与了学校批判资产阶级和走资派活动。她始终关注我们的学习和健康成长,尽力教我们学到知识,使我搞清了名词、动词、形容词、代词等词性,以及的、地、得的分工。上世纪八十年代,夏老师调到武穴东风小学,担任了校长。
作者江跃军(左)与汪刚同学小学毕业时合影
三、四年级,我的班主任兼任语文老师是汪小芬。汪老师是武汉人,30多岁,温婉儒雅,气质优雅,职业女教师形象明显。那时,“文化大革命”已全面展开,学校上课不正常,一度停课,出现了“撕毁课表,砸烂铜钟”“复课闹革命”的乱象,到1969年逐渐恢复正常上课。她尽可能地让学生能够多学一点知识,耐心细致地引导和教诲。没有课本,就用《毛主席语录》《老三篇》《毛主席诗词》当教材,我就是那个时候背会了《老三篇》,还会背诵许多毛主席语录,从道理深刻、富有哲理的经典语录中,使我受到深刻的教育和熏陶,同时从中学习了丰富而又生动的语句,还增强了阅读和诵读能力。她还会弹风琴,边弹边唱,教我们唱《满怀激情迎九大》的歌曲,还有毛主席语录歌“我们应当相信群众,我们应当相信党,这是两条根本的原理,如果怀疑这两条原理,那就什么事情也做不成了。”等歌曲。汪老师用武汉普通话讲课和唱歌,清晰柔和,富有韵味,歌声悠扬,悦耳动听。后来她调武穴实验小学当老师,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又调黄冈实验学校任教,被评为特级教师。她丈夫是县文教局副局长,广济师范学校、黄冈师范学院党委书记,乒乓球打得好,善削球,可以贴近地面把球兜起来,剧烈旋转地落在对方球台上,曾经教过我打乒乓球。她的大儿子汪刚是我的发小同学。他们家是书香门第,1977年恢复高考时,汪刚一举考取武汉大学,也是广济县首个考取武大的知青。汪小芬老师78岁时,精神矍铄,风采依旧,现年已90岁
音乐老师吕珍珠,他20多岁,英俊潇洒,风琴弹(拉)得好,学校文艺宣传队由他组织并担任编导,经常指导宣传队员练功、排练。他还是个多面手,美术字写得好,学校的标语、黑板报出自他的手。他教我们第一首歌是打招呼问好歌,歌词就是:“同学们好!吕老师好!大家都好!”师生对唱。上音乐课时,他经常让我站在讲台旁观察监督,看谁唱歌不认真。上体育课是张魁伟老师,他是外地人,近30岁,教我们做体操等一些体育活动基本知识。这一阶段,使我初步学到了一些文化基本知识,有一定的观察能力、阅读能力、语言表达能力,积极向上,思想进步,一颗红心跟党走,为实现共产主义时刻准备着。三、荷叶林小学开心智 学海生涯浪花舞
上世纪六十年代后期,全国疏散城镇人口,分批向农村转移。1969年9月,我随外公、外婆由梅川区梅川镇下放到本区横岗公社荷叶林大队,在这里生活了一年半的时间。我转入了荷叶林大队小学,因课本对接的原因,插班上三年级。学校在一栋很长的平房里,一半是学校,是由大队礼堂改造的,另一半是大队加工厂,在一座小山坡半腰上,前面就是美丽的梅川水库。学校是民办性质,校长和教师都是由有知识的公社社员担任。由于教室少、教师缺,只有3个班(含合班),其中,一、二年级合一个班,三、四年级合一个班,通常是一个年级上一节课的轮流教学。后来增加了教室和老师,才改为每一个年级一个班。学校教学设备简陋,课桌、椅子都是学生自带。校长先是蔡菊珍,后是张荣华。这里尽管条件差,但能够正常上课,也能开启我的心智,随着年龄的增长,学习能力增强,成绩有了明显进步。我的班主任兼语文老师是饶迎春。饶老师大约28岁,她扎着两条辫子,朴素无华,落落大方,一双大而又明亮的眼睛,讲起课来一闪闪的,那目光仿佛是催人领悟。在饶老师的教诲下,我的语文成绩有了上升,词汇量有了增加,能够写短文,毛笔字写得也比较好,她经常叫我抄写课堂教学用的字、词、句。在那个火红的年代,在雷锋、王杰、欧阳海、刘英俊、蔡永祥、门合等英雄人物日记的影响下,饶老师也引导大家学习写日记,我也尝试着写,但大多写的是些政治口号性的语言,我妈妈提醒我,不要只讲空头政治,要联系实际。饶老师有时也查看我们的日记,给予指导。她曾被评为先进教师,据说后来转为国家正式教师。算术老师先是我妈妈的堂弟范善金,我叫他细舅爷。他也是20岁出头的年轻人,身材中等,仪表堂堂,理着整齐的小平头,在大队里算是个文化人,心灵手巧,还当过团支部书记、农业技术员和大队会计,还是大队文艺宣传队的骨干。这个时期,我像是开了聪明窍,特别在范老师的点拨下,打那时起,我的算术成绩(后称数学)有了质的飞跃,在全班挺拔尖,学习起来轻松明白。之前做算术懵懵懂懂,两位数乘法也没搞会。后来,张荣华校长兼任算术课老师,他教会了我打算盘。农村小学课堂
学校也成立文艺宣传队,指导老师是胡青山和从东北下放回乡的张水成,排练的节目有表演唱《敬爱的毛主席我们心中的红太阳》《老汉学毛选》《红军不怕远征难》,三句半《中央“三个文件”精神简说》《样板戏片段演唱》等,晚上轮流到各个生产队给贫下中农演出。为贯彻“五七”指示精神,以学为主,兼学别样,不但学文,也要学工、学农、学军……学校体育课改为军体课,进行军训,我自己亲手制作了一枝红缨枪,由于做工精巧,同学们很是羡慕。大队民兵连长张光荣,也就是饶老师的丈夫,是个退伍军人,他有时给我们上军训课,教我们练习刺杀等军事技术。为落实备战备荒的要求,学校在后山组织高年级挖战备洞,每班轮流挖,由于害怕塌方,最终挖了一个只能容纳一个班人员的洞穴。学校还组织我们在后山开荒,种红薯。“双抢”时节,学校放农忙假,参加生产队的抢收、抢种的农活,拨秧、插秧,割麦、割稻,挑麦、挑稻我都干。放暑假也要学生到生产队报到,参加一半时间的生产劳动,并由生产队开出证明。这里,顺便再多讲一点课外劳动锻炼。我每天放学后,上后背山砍柴、割茅草。星期天,就同小伙伴们一起去远处的高山砍栗树柴,拾松树叶。为方便走山路,我外公还给我编制了小草鞋。开始砍柴,磨得手掌起血泡,痛得钻心,时间长了磨成老茧。开始不会用冲担挑柴,磨压得肩膀通红,掉了几层皮。此时,我只是10岁的儿童,我外公经常以“鸡公也有四两力”的名言来勉励我多劳动,多发挥作用。在这所农村小学里,我不仅学习取得明显进步,并受到人生最初的磨炼,为今后成长和世界观的形成奠定了基础,这是我人生成长道路重点注脚的重要里程。四、重返梅川镇学校 全面发展有显现
小学四年级下学期时,我又随外祖父母返回梅川,仍然就读梅川小学。此时的校长姓陶,后又换刘校长、陈国华校长。教导主任还是邹点春老师。我四、五年级的班主任兼语文老师范松梅,是我妈妈的同学,30岁多一点,一副女教师装扮,整洁得体,英姿飒爽。范老师精心栽培,传授知识,我的语文成绩又有了提高,特别是领悟了记叙文的时间、地点、人物、事件起因、经过、结果的六要素及写作要领。她还给予我发挥的空间,有时作文课,她授意我先写一篇文章,经她修改作为范文;参加劳动时,她指派我写广播稿;班级办宣传栏,她指定我编写黑板报、墙报。她还注重学生的思想政治教育,她丈夫在部队当团参谋长,回梅川探亲时,她让丈夫给我们讲革命战争故事。还组织本班排演《沙家浜》片段“军民鱼水情”,我扮演了配角叶排长。在我小学毕业时,她随军去了山西太原。为贯彻“五七”指示精神,学校也要求学生每人有一枝红缨枪,高年级学生每人做一支木头步枪,进行学军活动。上五年级时,全年级两个班拉练到镇东5里外的灵山演习,手持木头“武器”抓特务,我奋勇当先,真还抓到了一个“特务”。学校还把镇西5里外的下程生产大队作为学农基地,农忙时组织学生去插秧、割稻、割麦,有时要学生自己积肥统一挑去。年级还组织学生到梅川水库、刘元渡槽参观,每次活动都有作业,要求写一篇记叙文。1972年,梅川小学改为梅川镇中小学,梅川中学改为高中。我经过文化考试和街道居民群众推荐,上了本校初中。我初中一年级前两个学期的班主任兼语文老师是汪子华。汪老师40多岁,头发花白,经验丰富,不苟言笑,比较严厉,刚从其他学校调来。他教我们学习语法和修辞,使我搞清了句子成分的划定及结构,主、谓、宾、定、状、补语的用法,语言组织表达能力增强,写作水平又提高了一步。他还结合教学,自编自导,组织本班级排练了一个节目,叫做《谈起练笔头》,齐声朗诵表演:“谈起练笔头,确实有苦头,推敲一个字,煞是费心机,琢磨一语句,反复思量透,不练真功夫,焉能出佳作,笔下生辉时,方知苦中甜……”。他也是经常要我抄黑板报、墙报,占去了我不少时间,我常常抱怨。有一次,学校又组织去下程生产大队劳动,他把我留下,要我用毛笔抄写墙报,我不愿意,便磨磨叽叽,他顿时大怒,把我的毛笔丢在地上,我见状只好服从他的安排。现在想起来,我这个学生也太不听话了,惹得老师生气,悔不当初。一年后,汪老师又调别的学校了。1973年,学校改革,由一年一学期,改为秋季为上学期,次年春季为下学期,升级升学从秋季开始,因此,我们多上了半学期的初中一年级。这个学期由刚调到本校的查树澜老师接任班主任兼语文老师,他大约25岁,个头高,经常戴顶黄军帽,工作认真,也很风趣。方崎生同学平时有点调皮,冬天穿皮衣、戴皮帽,查老师说他是“皮货商”。吴定忠同学上学经常迟到,有时不听讲,查老师批评他时说:“吴定忠,吴定忠,一定要忠呀!”这个时期,我也出现了逆反心理,有点小调皮,有一次课堂上不守纪律,他严厉地批评了我。查老师课讲得也不错,绘声绘色,善于表达,教我们怎样用比喻、拟人、夸张等特定修辞形式来增强语言表达效果。数学老师先后是陶老师、张金福老师、蔡继武老师。陶老师30出头,是学校的司务长兼数学老师,记得他教我们换算距离的顺口溜:“求图上距离,等于比例尺乘以实际距离;求实际距离,等于图上距离除比例尺。”这个好记好用。张金福老师大约38岁,夫妻俩都是本校数学老师。他教学有建树,提倡创新思维,启发诱导学生培养创造力,学习不只是死记硬背、会了即可、黙守陈规,而是要科学的、有创见地解决问题。学生作业如果只是一般的正确,没有创见性,方法不灵巧,则得不到满分。他经常在我的作业本上划有“创见”的符号,有一次上体积计算课,他要求分组到社会上测量计算物体,我带组到公园测量计算一根倒在地上的空心水泥电线杆的体积和重量,方法灵活,又获得他的“创见奖”。现在试想一下,如果校长、老师,特别是大学校长、教授都像张老师这样培养人才,中国有建树的科学家、“两院”院士定会多了许多,国家的发明创造也会大量出现,那该多好!蔡继武老师年近半百,教学经验很丰富,教我们怎样找出等量关系来列方程式的方法技巧,使我很获益。他对我的数学成绩也很认可,封我为“数学司令”,有时还让我代其批阅同学的考试卷。体育老师是廖新槐。廖老师30多岁,身材上中等,魁梧健壮,皮肤黝黑又光亮,理着寸发平头,很有精气神,是著名的体育老师。我是学校体育健将,尤其乒乓球打得还可以,是学校乒乓球队主力,廖老师是教练,对我多有培养,我多次参加梅川区中小学乒乓球比赛,获得过少年冠、亚军。梅川高中戴敏志老师也关注了我,给予了指导,放暑假时,他让我和队友去高中,与高中的乒乓选手一起集训,他亲自教练。上常识课的是冯老师,他年近六旬,我喜欢听他讲常识课,可以学习和了解一些社会和自然知识。2021年10月,梅川镇中小学部分同学50多年后与吕珍珠老师夫妇(二排左4、左5)在梅川合影
这一阶段,我抽象思维能力进一步发展,求知欲和自主学习力有了增强,全面发展的状态显现出来。特别是在张金福老师创新思维的影响下,学会从科学性、创见性去思考和分析问题,使回答问题、解决问题从优化,而不是一般化。五、武穴中学再出发 临差追逐创佳绩
武穴中学是湖北省重点中学之一,1949年9月,以私立刊江中学等学校学生为生源,成立广济县中学武穴分部。1950年更名武穴中学,1953年改为广济第一中学,坐落在武穴镇栖贤路。武穴中学新校区
1973年秋,我来县城武穴随父母生活,转读武穴中学初中二年级。此时,学校党支部书记是曹菊松,副校长是汤汉水、杜宗林,还有一位廖副校长,团委书记是梅祖怀,教导主任是董理银。刚来武中读书,倍感有挑战,有压力,这是因为在梅川读初中时,学校虽然名为中小学,其实初中师资力量缺乏,几门主课没有开设。英语,只学了26个英文字母和一至十的英语数字,基本知识没有学。数学只学代数,没学几何。物理、化学课没有开设,只上常识课。报到之后,得知武中初一时就已学习这些主课内容,然而,对于我来说,几乎是从零开始,这就是残酷的现实,我心情一下降到零点,非常郁闷和恐慌。怎么办?我只好奋起直追。这里讲一讲,特别要感谢我的同桌同学涂小毛,他利用课余时间帮我补课,晚上还来我家补课,我家住电影院里,䃼完课后看电影。英语从音标、简单单词补起,几何从基本概念、基本定理、推论基本方式补起,物理从电路、电荷、磁场、电学三要素、力的三要素补起,化学从物质构成、元素符号、元素周期表、分子式及化学式、化合价补起。通过自学和补课,以及请教老师,不多久,我的成绩迎头赶上了。我的班主任兼语文老师是田小雅。田老师35岁左右,也是典型的女教师形象,端庄朴素,亲和力强,经常与学生交流。上课时,也是那么和颜悦色地讲课,循循善诱,但是,如果有人在课堂上随便讲话、调皮捣蛋,她就会严厉起来,目光如剑,不怒自威,很有震慑力。她教我们写作通讯文章,并组织我们到关山煤矿参观采访,之后要求写一篇通讯,题目是《关山煤矿在前进》。还邀请县通讯报道员走进课堂,结合自身实践给我们传授“如何写通讯报道”,既讲写作技巧和经验,还讲了一些脍炙人口的群众语言。这位通讯报道员姓王,是一位大队会计,田老师还组织我们到他所在的农村实习采访和写通讯报道。从而,使我的写作能力又得到拓展。后来田老师当了学校语文教研组长,上世纪八十年代后期,她调到广西,在丈夫所在地任教。几何老师是梁幼民。梁老师28岁左右,武汉人,精干利索,经常穿着咖啡色灯芯绒大翻领式上衣,更显得风度翩翩。他课讲得有条有理,层次分明,逻辑性强,善于启发,加上他那富有磁性的武汉话,轻柔流畅,不紧不慢,娓娓动听,易于学生清楚明白。他对我也很看好,课堂上提问和解题,总是在一些同学搞不定时,他就把我推出来,我每次的回答或演算,他都很满意。有一次,让学生回答“勾股定理的逆定理,从而判断一个三角形是不是直角形”时,一连点了班里六七个同学回答,都答不上,或是不准确,这时,他便点名让我回答。当我回答完毕时,他高兴地说:“好!好极了!江跃军,你再讲一遍!”梁老师他那极具韵味的武汉话的夸奖,至今还在我耳边萦绕,也还有一些同学记得这件事。后来他调回到武汉某学校任教,后又选调武汉空军雷达学院当教授。代数老师是田新建。田老师大约28岁,印象最深的是教我们学会计,做总分类账、明细账、誊清帐、流水账等等账目,他还和语文老师一起,结合实习写通讯报道,组织我们到农村大队见学会计。物理老师是水运亨。水老师30多岁,也是外地人,身材修长,戴一副眼镜,职业特征很明显,看上去就能猜出是理科老师,他教我们认识电路图的电流方向及符号时,形象地概括为:“细长的是正极,粗矮的是负极,从正极出发,流向负极。”好记不会搞错。他还是运动键将,担任县篮球队长。化学老师是郭太树。郭老师大约40来岁,他教我们快速判断酸、碱、盐时有一个口诀:“氢头酸尾为酸,金头碱尾为碱,金头酸尾为盐。”教英语先后是周文艺、吕银珍2位女老师。上农业基础知识课是刘柯生老师,还有女老师杨桂枝。上体育课是韩云楚老师,他也是著名的体育教师,还是县篮球队员。为贯彻“五.七”指示精神,1969年,武穴中学开办了工厂,生产汽车配件。我们初二伊始,参加了两周的校办工厂学工,生产刹车灯开关,学校总共完成了为坦桑尼亚生产的4290只刹车灯开关援外任务,受到国家经委的表扬。 学校还在九牛山脚下、黄泥湖畔成立分校,称黄泥湖分校,也称黄泥湖农场,划拨140亩湖田来经营。何兴友老师任分校校长。1975年9月,我进入高中阶段,高中一年级是在黄泥湖分校度过的,在这里边劳动、边学习,把课堂搬到乡野,把作业写在湖田。武穴中学黄泥湖分校原貌
我高中阶段两个学年的班主任兼数学老师是程敢。程老师大约35岁,身材高大,年富力强,颇有个性,有时宛如铁面判官,专治一些调皮捣蛋的学生。他是一位著名的数学教师,专业精湛,课讲得好,逻辑性强,通俗易懂。在农场,他尽可能地争取些教学时间,让学生多学一点,有时还利用晚上上课,在这里学习了坐标系、函数、圆的方程、高中平面几何等课程,学年教学内容基本上能够完成,这要感谢程老师!程老师对我也很赏识,还封我“数学大王”的称号。他还教我们打“红卫兵拳”,还组织宵夏晚会等娱乐活动。生产劳动他身先士卒,分校搞基建到15里外的砖窑挑砖,连续半月,每天两趟,他每次挑18块或20块砖,数量在分校创最高纪录。分校何兴友校长是化学老师出身,他35岁左右,不仅生产管理是行家,教学也是里手,责无旁贷地任化学课老师,因地制宜地教学,教我们学习当地石灰厂石灰和炸药的化学成分及生产程序。在这里有一项重要课程,就是农业基础知识课,重点学习种植水稻的生产知识,特别是了解秧苗生长、出穗、发育、形成稻谷的生长过程,还是由年过半百的老生物教师刘柯生老师任课。关于黄泥湖分校的生活,我前两年专门写了一篇文章《黄泥湖畔尽朝晖》,已作详细介绍,在《武穴文艺》上也发表过,这里不再赘述。2014年,武穴中学76届高二(4)班部分同学重返黄泥湖分校高中二年级返回武中本部,正值教学改革的高潮时期。程敢老师一边教学、一边搞教改。在对数函数教学时,他要求结合社会生产实践,列出对数函数关系式并进行运算,我和同学陈建春找到曾是“老三届”的工人师傅,请他结合机床运转状况,指导完成这一课题。学立体几何,他让我们到工厂找来模沙块,按照“三视图”施工,制作模具。可能是受电影《决裂》中反映的江西共产主义劳动大学办校的影响,武中也办起了专业班,我们班学畜牧业,不过不学“马尾巴的功能”,只学生猪养殖,占用理化课教学时间。参加了县里传达中央关于发展生猪养殖业的文件的大会,请县畜牧站人员讲授专业课,什么巴克夏、约克夏、长白猪、陆川猪等生猪品种也知晓了。实践时,每人制作一份发酵饲料作为作业,分组到县城周边各个生产大队给猪、鸡打预防针。程老师还组织我们到花桥公社养猪场学习实践,同时,也兼顾数学教学,他结合当地的地形、地貌,教我们学习地面测量及平面图绘制。为宣传教改,他亲自撰稿和编导“坐唱”节目《教学改革气象新》,还组织我们走上街头演出。程老师既是一个多面手,更是一位优秀的教学人才,也是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后期,他毛遂自荐被选调到武汉华中师范大学附属中学这所名校任教。2006年10月,毕业30周年聚会时,江跃军与程敢老师(右)合影
高中阶段语文老师是何野老师、朱老师,他们都是50多岁的老教师。何老师教我们写诗,强调写诗讲究有意境,律绝诗讲究押韵与平仄对仗,诗歌讲究韵律,朗朗上口,能够演唱。朱老师给我们讲解朱自清的散文《荷塘月色》时,绘声绘色,声情并茂,并把其写作背景、中心思想、写作手法、作品含义娓娓道来,如沐春风,激发了我学习散文的兴趣,也尝试用精巧构思,形神相济,运用排比、夸张、对比等富于文采的语言练习写作。高中二年级下学期,学习写调查报告,重点把握其三个主要特征、四项基本组成、五个基本方法的要领。我们同学还两人一组,到本校下放插队的知识青年点调研,体验生活,采集素材,并写出反映知青在广阔天地锻炼成长的调查报告,此举使我受益匪浅。教英语是钱倩老师,她是日本人,据说是战争后留在中国的日本人后代。这一阶段,对我的学习和成长至关重要,实现了升华,具备了相应的文化知识,世界观基本形成,思想境界也得到提升,加入了共青团,为走进社会奠定了基础。我的学生生涯就此收官。1976年7月,武穴中学76届高二(4)班毕业时全体师生合影
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教育大会上指出,教育是强国建设、民族复兴之基。然而,教育强国离不开学校和教师,尊师重教,贵师重傅尤为重要。学府朝晖艳,书香四飞溢。清秋万景妍,桃李天下满。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学校之神圣,老师之伟大!谨以此文献给母校和老师!祝母校繁花似锦,人才辈出,再创辉煌!祝老师健康幸福,平安喜乐,万事如意!2016年10月,武穴中学76届高二(4)班毕业40周年同学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