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收完地里的庄稼,哥哥把大蒜一袋一袋码好,准备装车。小院里堆满了收获的农产品,淡淡的大蒜香味混着新鲜土壤的气息。哥哥站在满满当当的小货车前,拍了拍后备箱,说:“这些东西不能放在家里放坏了,正好趁机会给亲戚们送点,顺道走动走动,增进感情。”他说干就干,计划了一趟四省送蒜之旅。第一站,目的地是运城的小叔家。
小叔热情如火,卸下一车蒜、葱、萝卜等蔬菜后,立刻拉着哥哥进了厨房。“大龙,你来得正好,刚从水库网的鱼还新鲜着,咱炖一锅大吃一顿。”小叔边说边打开水桶,草鱼和鲤鱼在清水中活蹦乱跳。他早早准备了一盆酸辣糟鱼,想送给石家庄的大姑品尝。哥哥一听这话,心里暖了几分,小叔的细致总让人感到踏实。小叔把糟鱼和其他礼物细心包装好,叮嘱道:“顺道把这些东西带过去,让你大姑尝尝,老年人就喜欢这些家乡味。”
装满车后,哥哥马不停蹄地赶往石家庄。一进大姑家院门,就看到大姑弯着腰从地里挖花生,满头大汗的模样让哥哥一阵心酸。他把车门一开,大姑顿时愣住了,随后激动地抹着眼泪说:“龙儿,你跑这一趟不容易啊,带这么多东西,娘家人还惦记着我!”
晚饭后,大姑翻出了陈年旧照,聊起小时候在山东老家的日子。她感慨地说:“你爷爷当年为了让我们过上好日子,带着全家一路辗转,好不容易才安顿下来。可惜你小姑和我嫁得远,平时只能电话问候,现在能再见一面,真是老天恩赐。”大姑话语里透着浓浓的眷恋,但因为忙着照顾孙辈,一时无法回河南老家。哥哥安慰道:“姑,没事,等寒假了我接你回去,到时候姐弟们团聚。”
第二天,车又启程,驶向北京的小姑家。不同于大姑的朴实,小姑的家显得精致而温馨。一看到哥哥,小姑眼里亮了起来,连忙把他迎进屋。“哎呀,娘家人送的东西才最珍贵啊!蒜是亲手种的,面粉是自己磨的,吃着放心!”小姑说着,语气里满是满足感,仿佛娘家的味道能弥补城市里一切的匮乏。她留住哥哥好好招待,吃了全聚德的烤鸭,爬了长城,还带他在北京城里转了几天。
临别时,小姑塞了满满一车北京特产,还有两个大红包,说:“龙儿,姑知道你辛苦,这些年你为家里操碎了心,拿着吧,别推辞。”她眼里泛着泪光,目送哥哥的车渐渐远去。哥哥开着车,一路心情复杂,想着小姑的付出,又担心自己是不是让她花了太多。“明年不种蒜了,不好意思老麻烦人家了。”他自言自语道,嘴角却带着一丝笑意。
短短几天,四省之旅结束了。哥哥一路带着家乡的味道,把亲情和关怀洒在每一个亲戚家里。而他也收获了满满的感动和牵挂。这份亲情,就像种子一样,深深地扎根在每个人的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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