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星争耀的1990年代，是令多少人魂牵梦萦的中国香港娱乐的黄金时代。如今，人们只能靠一张张经典的影像、专辑封面、录音带去追忆那个时代的种种。而张文华，正是那个黄金时代重要的记录者，甚至可以说是幕后的缔造者之一。1980年代自己摸索起步的他，在1990年代恰好迎来了自己摄影事业的黄金发展期。与张文华合作过的艺人，至今仍都是振聋发聩的名字：张国荣、梁朝伟、王菲……有杂志曾言，十几年来中国香港的明星都以被张文华拍摄为荣，不管是广告或是唱片封面，他们都希望由张文华来操刀。据不完全统计，张文华拍摄过超200张音乐专辑封面，这一数据可能再没有其他摄影师可以企及。自言对文字有些阅读障碍的他，在图像艺术上找到了自己的天地。在他的一个个镜头下，我们得以窥见那个黄金时代的缤纷侧影。
下面，就让我们一起走近来自张文华的讲述，听听他镜头后的观察，也听听镜头背后的故事。
主讲人
张文华
摄影师，生于香港，投身摄影行业三十年。张文华与张国荣、梅艳芳、梁朝伟、章子怡、黎明、王菲等众多华语影坛与乐坛巨星合作，为其拍摄电影和音乐视频作品。他凭借王菲的《流年》MV荣获台湾金曲奖最佳音乐录影带奖，并被国际品牌 Porsche Design 选为全球巡回展览的九位摄影师之一。
张文华还活跃于广告摄影领域，曾被评为中国十大广告摄影师之一。电影方面，担任黎明导演的电影《抢红》（2017）和萧若伊导演的《侧面》（2025）的摄影指导。
主持人&特约嘉宾
张成钢
铁杆“荣迷”，张国荣作品的顶级藏家。他不仅是复旦大学附属华山医院外科医师，严肃职业外表下更是跨界时尚、艺术、文化领域，深耕时尚文化，同为艺术藏家，常常作为嘉宾出席各大艺术及时尚活动。
张成钢：
张文华老师您多次拍摄“哥哥”，您对他的印象如何呢？他是很配合你摆Pose的那种，还是说他个人会有比较大的主见？
张文华：
他会跟我说话，但他不会跟我说很多。他是很自在、很享受的那种人。
张成钢：
中国香港著名作家词曲家黄霑曾经用“眉目如画”来形容我们的“哥哥”，在华星唱片给张国荣做过造型师的刘培基在访谈中也是不停地摇头说：“这个男人真的美得不得了。”我还记得毛舜筠在一次访谈中说她认得张国荣后晚上回到家里就跟妈妈说“我今天见到全世界五官最标致的男生了”。这些话也激起了我们的好奇心，你多次近距离见过“哥哥”，你觉得他的样貌如何？
张文华：
那肯定是很帅的，是不是美我就不知道了，但是肯定是帅的（笑）。大概1985年那个时候我拍他，他 29 岁吧，真的很帅。
张文华展示以前的拍摄设备
张成钢：
张文华老师从1985年起就帮张国荣拍摄，每隔几年拍一次，但都是平面照片。2000年是张文华老师唯一一次给“哥哥”拍MV，就是《大热》。这首歌在这个专辑里是绝对的主打歌，也是当年的获奖歌曲。我们都知道“哥哥”多才多艺，他能歌善舞已经毋庸置疑了，他还能作曲填词，在后期更展露出导演才能。2000年中国香港市政府无烟草计划的公益片《烟飞烟灭》就是他导演的，他在加入环球唱片后也有很多MV都是他自己导演的。
我这里搜集了一些资料（投影展示）。我们可以看到屏幕里展示的几支MV包括《我》《梦到内河》和《洁身自爱》里都写明是“导演张国荣”，但2000年有一批拍得很好看的MV ，我不知道为什么“哥哥”跟我们好像在玩“捉迷藏”。比如《枕头》，MV最后署名是“Directed by 12956”。我们都知道“哥哥”的生日是1956年9月12日，虽然没有官方的说明，但是多年来歌迷就默认为这就是张国荣导演作品。然后《I Honestly Love you》《你这样恨我》署名也是“Directed by 12956”。
但是《大热》这个MV，我找遍所有的官方版本，从来没有找到一处是标明是张国荣拍，或者是12956拍，就是没有看到过任何署名。那时候各个论坛上哥迷都有讨论这个事情，大家大多默认拍得那么好那么前卫的MV也是来自于他自己。但是我始终疑惑为什么有的作品他可以写明自己名字，到了《大热》那么重要的歌他什么署名都不写。在我心里24年来的的疑问直到我遇到了张文华老师才得到解决，那这个MV背后不为人知的故事就请张文华老师自己来讲述吧。
张文华：
就是在那一年的某一天，有人打我手机，是很漂亮的号码。一个很好的号码打过来我肯定要接啦，一接，对面说：“是张文华吗？” 我说：“对。” 之后他就说他是张国荣。我那个时候的反应是，哇！好开心，而且听得出来真的是他的声音。他说他有一首歌想让我帮他拍MV，我说好啊好啊，然后他就说他会找唱片公司经理来跟我对接，我说：“好的，那我就等他打给我了。”最后很简单地挂了。
过了两天左右，我还怀疑会不会是假的，结果经理打过来联系了，我说：“好，你就把歌发email给我吧。”其实拍 MV 不是我主要的工作，所以我有很大可能性会推掉，之前我就推掉过几个王菲的MV。收到歌后，我就用公司、家里的音响去听，听了大概 50 遍之后，再用耳机来听，因为耳机跟音响效果不同。之后就又听了50 遍，然后心里已经有一个概念，有一个想法，知道怎么可以把它拍好，所以才告诉经理说：“没问题，我可以拍。”
中国香港一般拍 MV 的话是半天到一天，因为要考虑到时间成本、人力成本和经济成本，而《大热》那么大的一个制作，我是花了加倍的时间去拍，拍了两天。这么做的原因是我不想用一天拍出来，怕出意外，我觉得张国荣的 MV 不能出意外。所以我尝试问他可不可以给我两天，他也同意了。最后我们第一天应该是拍了8个小时左右，第二天拍得比较顺利，只用了6个小时就提前收工了。
张成钢：
听说在《大热》拍摄的时候，你还特地调用了额外的机器设备？
张文华：
这倒没有，因为那个时候刚刚流行一个拍法，是用两台机器拍，之后电脑后期用这两个画面模拟中间那个画面，英文叫Morphing，所以我们这个MV里有一幕会看到战火复燃的一下，为了燃烧的两个镜头得多用一台机器。但也只在拍摄第一天用了，因为预算也不可以乱花（笑）。
张成钢：
一般拍MV帧数是用50帧或者25帧，《大热》是不是用了18帧？
张文华：
我拍张国荣 MV 之前已经拍过很多MV，但是那次我想把它弄得比较艺术一点。所以我想到很多，包括把帧数故意拍错。正常拍是25帧的，但是我希望它有一个拖影、叠影的效果，所以拍了18帧。后来我让同事帮我找音乐专辑封面，他找出来的画面一张一张都是叠影，也就是两个画面叠在一起，所以这张图后期制作也很困难。我没有拍18帧的经验，但是我就冒险去用18帧去拍，导致后期是辛苦的，因为电脑里帧数是对不上的。所以我唯一一次用这个复杂的技术是在这么一部重要的MV上。
张成钢：
我们知道“哥哥”对他作品的要求是非常高的，他本身也是处女座，比较追求完美，而且他在工作上也是如果感觉哪里不好会不惜推倒重做，必须要达到完美的。你们当时把拍好的Sample给“哥哥”看过之后，他是怎样的反应？
张文华：
因为帧数问题我们当时剪辑多花了两天。之后做到一个可以出片的状态，我才叫张国荣来看。他当时就说有两个镜头要往前放，有一个镜头要往后放。之后我们就叫他等一等，马上改了两个镜头之后再给他看，就没问题了。
张成钢：那就说明你给他看的时候已经达到他 90% 以上的满意度，非常不容易。
张文华：对，而且他很清楚他要改的是什么，很迅速清晰地告诉我有两个镜头要调整，对我来说这个修改要求是很直接也很易操作的。
张成钢：
一般一个流行歌曲产生，是先谱好曲，然后公司会找人来填词，有些是写的填词人自己的一个故事，有些是填词人来为歌手定制填词。一般拍 MV 也是主要根据词来拍MV。但是我刚刚听张文华老师好像是反常规的操作，您是直接靠自己听，听了 50 遍再加50 遍，在没有看词的情况下就把MV拍摄的概念设计了出来，我觉得非常非常厉害。所以我想问，您只靠听歌是怎么能够把握好这个歌的意境的？
张文华：
因为我之前也说了，我对文字的把握能力很低哈哈，而且可能我是一个野心比较大的人。我不希望我是歌词的“儿子”，我要做歌词的“兄弟”，哈哈哈。歌词可以做我哥哥，但是我不愿意做他儿子。所以我拍所有 MV 都是这样的，我就是重复听那个歌，听音乐里面的感觉。而且看了歌词后可能就会想要还原歌词中提到的一些场景，所以只听旋律也更容易控制成本，而且也会带有我自己的创意。
张成钢：
我们在现场滚动播放的《大热》MV里含有太多的元素，也给了我们无限遐想的空间。首先我们看到长头发的“哥哥”穿了好几套颜色艳丽的衣服，然后有一对年轻男女走在这个大自然花园的背景。“哥哥”的衣服上有蛇的元素，后面有一幕是他手上有一条真的蛇在动。因为有一男一女，有蛇，有这个花园，所以就很容易让人对上伊甸园里面亚当和夏娃偷吃禁果的故事，我当年也看了好多遍，但是没有看到一个苹果，我就觉得有点奇怪。所以说这个故事里面那么多元素，到底想表达什么概念？我想请张文华老师这边再解释一下。
张文华：
我那时除了收到那个歌之外，也收到MV的服饰照片，我看到是长头发的造型，我感觉有很多很多文字跳出来，比如说我想用“蒙娜丽莎”的感觉，因为大家都不知道蒙娜丽莎是谁，蒙娜丽莎可能是很多人，也可能是达芬奇自己，也可能是他的朋友，也可能是男，也可能是女，总之是一个很有力量的“蒙娜丽莎”。然后很多背景我就故意用了一些油画，也加了一些你说的伊甸园、童男童女，会有一种神秘的感觉，还用了蜂巢的背景，其实也是想把“蜂后”的元素放在其中。
张成钢：
这些概念你当时是和“哥哥”一起设计讨论的吗？还是全都是你自己设计的？
张文华：
我们在拍摄之前没有完全沟通好，应该和他说过大概的故事，以及一点简单的掰开的元素概念，他没有反对，我们在拍的时候他也没有反对，但有一些细微的修改。
张成钢：
我就一直很好奇那段时间“哥哥”已经能够自己做导演，为什么打电话来请您？是谁推荐的吗？
张文华：
我当时应该有想要问“哥哥”这个问题，但是最后没有。尤其是过了几年之后，我慢慢发现他那段时间有很多 MV 都是他自己拍的，我就觉得很兴奋，竟然其中有一个是由我拍的。有的时候我想可能是我这个人比较怪，他就找我来参与，哈哈哈，因为《大热》这个曲风，真的有点怪。
孙文倩：
张文华老师平时是很沉默寡言的，今天他分享了好多我们没有听过的关于张国荣的故事，真的很感动。
“荣迷”现场互动Q&A
观众1：
今天讲座的主题是"重返中国香港1990s"。其实我觉得1990s代表的就是整个中国香港明星音乐的一个黄金时代。想问问您们对中国香港1990s流行文化的看法，包括对那个时代的艺人的看法。
张文华：
那时我和张国荣、梅艳芳这种大明星合作，也和小明星合作。其实我也不知道什么叫做中国香港1990s文化，因为我就在里面生活。我只是专注地做我的工作。我试过一个星期拍4个封面，只要觉得有机会，我就努力去做。那个时候很多中国香港人都是为了生存而努力。
张成钢：
讲到中国香港1990s，我想到王靖雯，就是王菲，她在1989年在中国香港发第一张唱片的时候还叫王靖雯。张文华是把她从“王靖雯”一直拍到又变回“王菲”本名的MV导演。
张文华：
《执迷不悔》，是我和她的第一个合作，后面也一直保持合作。
孙文倩：
其实我想1990s，很多中国香港人其实没有感觉到自己在一个文化盛世中。当年的人只是想做最好的自己，大家都是在贯彻“狮子山下”的精神（勤奋拼搏、创新进取、自强不息、乐观向上的中国香港精神）。1990s为什么那么不一样？我想就是因为这个精神。正是那些为了把生活过得更美好的一群人，怀着这样的梦想，把整个中国香港变得不一样。
张文华：
是的，就是努力每一天，做好自己。
张成钢：
我在2000年看过张国荣的《热·情》演唱会。我能强烈感受到，张国荣的演唱会真的是另一个级别的。我相信在很多年之后的中国香港，也没有演唱会能接近这个水准。对于“哥哥”的《热·情》演唱会，CCTV也曾经给出了很高的评价：中国艺术水准相当高的一个演唱会！
张文华老师之前在第一排观看张国荣《热·情》演唱会，有什么感想吗？
张文华：
在我看的所有演唱会中，只有在中国香港看的麦当娜演唱会是与张国荣的演唱会同级别的，当时，其他的演唱会都没有这个水准。
张成钢：
两场演唱会，我都买了花。我看第一场时，一波快歌之后我就再也坐不住了，抱着花往台上冲，“哥哥”正好也唱到我这一边，他的手伸向我，他的眼神是看着我的。这里有一秒钟的时间，是属于我和“哥哥”的，但是突然有保安按住我，说不可以去台上，我看到“哥哥”在上面摇头，他伸出手，却知道我没法把花送上去，后来我把花扔上去了，但是他没有接到。第二天也实在没有机会，我就又把花扔上台去。这是我这辈子看演唱会最疯狂的两次！
观众2：
我们碰到的是同样的情况。因为我听得很快乐，于是站起来听，保安就过来骂我。但是大家都冲向前，保安拦不住了，最后全场都起立！
张成钢：
是的。在《热·情》演唱会的DVD里前排全是站着的。但是我们在最前排都是被按着的。而且“哥哥”唱到《Stand Up》的时候，保安还让我们坐下来。“哥哥”在唱 《H2O》的时候，他把他手里的矿泉水瓶朝前面撒，我被洒到了，后来我差点连那件衣服都不舍得洗。看完第一场之后我的嗓子很哑了，回来之后一句话也不说，因为我要看第二场，还要喊。那个时候为了买到票，我把海报上的所有的电话全打遍了。但因一些“不可抗力”，“哥哥”的演唱会，我这辈子只看了三场，很遗憾。
观众3：
1993年7月26号大光明电影院举行了《霸王别姬》首映式，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张国荣。那个时候我还在读高中。
张成钢：
那次，粉丝把大光明电影院的玻璃门都挤垮了！
张成钢展示他收集的张国荣专辑
观众4：
在《大热》MV里，张国荣有很多碰撞类动作，表现出挣扎的状态。请问您当时是如何指导或沟通他去做这些动作的？
张文华：
其实我当时需要张国荣有一种发脾气的状态。我们就在片场搭建了左右两个方向的钢片，要他用力去击打，这样他也有打自己的感觉。这是为了诱发出“哥哥”发怒的表情。
观众5：
我还想起Michael Jackson的《Black or White》。这是一个惊动世界的MV，有11 分钟的时长，在1991年便投入几百万美金进行拍摄。其中有一段他是从火里面走出来的，其实是让他在跑步机上走，然后后期合成。而《大热》的MV也明显能看到“哥哥”在平台上移动,这是怎么拍摄的呢？
张文华：
是我们的机器在移动。我们用绿幕，前面是轨道机在运作。合成出来看上去是“哥哥”在动，背景不动。此外在开场的部分，我让另外两个模特在绿色自转马达上面旋转。
观众在认真听讲
观众6：
我想到王家卫曾经在采访时，将梁朝伟和张国荣两个人做比较。他说张国荣是很明亮、张扬的，也是很强势的，他是一个领头的马。梁朝伟则是跟在后面的马，他知道他什么时候应该走出来。那您看到“哥哥”的时候，感受和他类似吗？
张文华：
我觉得跟张国荣工作、谈事情是很舒服的。梁朝伟会更温柔一点。我为了今天的讲座，特别打电话给从前的助理帮忙一起回忆。他们都说张国荣人太好了，真的是大明星，很有风范。当时提前两小时拍完MV，他带了香槟过来，亲自倒酒，把每一杯都独立地拿给我们工作人员。我的同事到今天都是很感动，很开心的。他真的很细腻。而且在拍摄现场他也一直在观察我们所有人在做什么，他不会浪费时间，会很认真安静地留意我们每一个人。
张成钢：
实际上小蜜蜂应该更加有发言权。“哥哥”是怎样的性格？
观众7小蜜蜂：
他的性格是演艺圈里最好的。“哥哥”不耍大牌。他是一个非常和善的人。1999年，我经过朋友介绍变成了他在上海的好朋友，当时他来上海时经常会找我，一来就要找好吃的地方。他喜欢吃。
张成钢：
上海有很多好吃的地方留下“哥哥”的足迹，但是大部分都已经关掉。
孙文倩：
他喜欢吃什么呢？
小蜜蜂：
小笼包，红烧肉......
张成钢：
我记得粉丝绘制过一张吃的地图，上面是就是“哥哥”去过的各个上海饭店。
张文华：
小蜜蜂，你第一次看《大热》的MV时感受如何？
小蜜蜂：
那时的中国香港人已经接受了这种前卫的风格，我们都穿设计师的衣服。虽然它标的是女装，但是我们已经不在乎女装和男装区分。所以完全没有不接受MV的问题。
孙文倩：
小蜜蜂，你今天听张文华老师讲《大热》MV，有什么新收获吗？
小蜜蜂：
我不知道之前说的钢板和冲击，也不知道是机器动而不是“哥哥”在动。
孙文倩：
所以今天对荣迷而言会有一些新的线索，打开了一扇新门。在中国香港有这样一句话：“没有被张文华拍过的明星都不是大明星。”我们很荣幸可以与张文华一起，回到1990s的中国香港。
观众8：
张老师现在会用手机拍照吗？
张文华：
我把手机限定为正方形，不会用4: 3。因为手机的镜头是广角的，正方形看起来很舒服，反而是长方形有点别扭。我每天都会背相机，有灵感就拍。我希望我想拍的时候有照相机在旁边。我不想后悔。
观众8：
你是喜欢拍人物还是风景？
张文华：
都喜欢。我就是一个喜欢照相机的人喽。
观众9：
张老师现在在忙什么？
张文华：
会拍一些大明星。另外因为我读完高中之后就没有继续读书，但是要继续往前走，所以我会钻研很多，比如漫画、动画片、流行音乐、电子音乐、古典音乐，而影响我最大的是电影，我也很想拍电影。最近谈及最多的是短视频拍摄。总之，现在不算是为了生活来工作，现在是为了兴趣。
张成钢：
我很期待可以在很近的未来看到张文华老师办的摄影展。其实在MoCA亭台，我们就已经看到非常多好看的肖像摄影作品。
全场大合影
-
Editor：Leyan Nancy
Designer: Leyan
Photographer: Xu Nuo
艺术亭台（MoCA Pavilion）是上海当代艺术馆于 2015 年筹备开放的艺术空间，旨在通过广泛地展示一系列的艺术项目来支持年轻的艺术家；关注新的艺术潮流，并鼓励当代艺术中的各种实验与创新。同时，艺术亭台努力营造一个独特而开放的环境，让观众们可以自由地观看和了解当代艺术家和他们的作品。
MoC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