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丹道名家,在丹道经典外,最推崇的丹功明师及其传世丹经为:南宗白玉蟾所著《紫清指玄集,修仙辨惑论》;中派李清庵所著《中和集》《莹蟾子语录》和《三天易髓》,中派陈虚白所著《规中指南》,中派黄元吉所著《道德经注释》和《乐育堂语录》;文始派、隐仙派张三丰所著《玄机直讲》《道言浅近说》《玄谭集》和《无根树道情》;东派陆潜虚著《方壶外史。玄肤论》和《金丹大指图》;北派伍冲虚、柳华阳所著的《伍柳仙宗》;西派李涵虚所著的《道窍谈》和《人元大道九层炼心文终经》。据学者研究,各派用不同功法证果,并著丹经传世,于是杜撰出种种速成顿悟功法,代替传统三成功法之修炼,以遂世人贪欲之所好。如求“玄关法”“中黄直透法”“最上乘顿悟法”等,迷误了很多真修实悟之人。因为大多数修炼者,很难有研读以上丹经之条件。这些名家在普及丹道事业中做过很多贡献,笔者和大家一样,自然地推崇他们,并相信他们的每句话。
作者静虚子谭立三先生
笔者幸逢丹功发展盛世,有条件搜集以上丹经认真研究多年,始知以上明师用相同天仙功法证果,皆经多年勤修苦练,逐步完成三成之炼精化炁、炼炁化神、炼神还虚之证。各人所留传世丹经,虽有偏重.但都重入手之法,以导后学入门,但皆遵传统三成有序功法之全法,即初成筑基胎神之方法,含入手求狭义玄关的孕、调药法,化五谷阴精为元精;采封、沐浴、升降六候的小周天功法,炼服大药法完成筑成胎神之基。中成之炼炁化神温养道胎法,胎圆景至出神法。上成之炼纯阳之神,乳哺还虚合道法,此即世谓之顿法。遂成相接,不能超越。
以下就用丹经中引用众仙自述,说明要修证天仙功法不经艰苦修炼而得果证,绝不可能。
一 白玉蟾得传渐法,证传渐法
后世倡言丹功顿法者,皆首以白玉蟾真人之《修仙辨惑论》为宗。以下主要引述陈泥丸、白玉蟾二真人之著,从中可以看出,白玉蟾学、炼、正、传三成全法。得传全法,已经不易。《修仙辨惑论》,实是白玉蟾之师陈泥丸真人之著述。白真人闻传后,当年立即追记以志之,不忘师门厚恩。此时,白玉蟾仅得陈泥丸传全初成功法中的,修炼方法、口诀、内外景、要旨,始能真修初成功法,尚不知中成、上成之修法,何能著顿修之法?
1.园顿子陈撄宁考证,白玉蟾真人生于宋光宗绍熙五年之甲寅年( 1194)。此考证确有真知灼见,故能与陈、白二真人自著吻合。
2.陈泥丸真人《罗浮翠虚吟》云:“嘉定壬申(1212年,白翁18岁。引文中括号,皆作者小注)八月秋,翠虚道人在罗浮,眼前万事去如水,天地何异一浮沤。吾将蜕形归玉阙,遂以金丹火候诀,说与琼山白玉蟾,使之深识造化骨。”
3.白玉蟾著《谢陈仙师寄书词》云:“顾玉蟾三载(1212-1215,得真传之三年)感师恩,十年( 1203-1213)侍真驭,说刀圭于癸酉(1213年,白19岁,正侍师十年,追记《修仙辨惑论》之时),秋月之夕,尽吐露于乙亥(1215年,白21岁,侍师12年)春雨之天……忽承鹤使,掷示鸾笺( 1212年陈泥丸以《罗浮翠虚吟》召白玉蟾回武夷传法),戒回会于武夷……大宋丙子( 1216年,白22岁,侍师13年)润七月二十四日,鹤奴白玉蟾,焚香稽首再拜。”
4.白玉蟾追记《修仙辨惑论》云:“海南白玉蟾自幼师事陈泥丸忽已九年(已过九年,进入第十年即1213年),偶一日,在乎岩阿松阴之下,风清月朗,夜静烟寒(记秋夜之景如话,确系1213年秋夜,非1215年春雨之昼)……遂名之曰:修仙辨惑论云。”
以上陈、白二真自著之文可知:白翁于1213年9岁,即已师事陈泥丸;18岁时,陈泥丸将大隐,遂传书外出游学历练的白玉蟾回武夷山,传炼精化炁功法。侍师十年,19岁时,始真得初成之法,即“说刀圭于癸酉秋月之夜”。此时,略闻有上成之修证,集师徒问答为《修仙辨惑论》。侍师12年,21岁时,始得传全套三成功法,即“尽吐露于乙亥春雨之天”。故云“三载感师恩”,即从1212至1215年得师真传之三年。再隔一年,22岁时,自感师门厚恩,自记此段传承过程。世人何必猜疑!
白玉蟾著《玄关显密论》云:“海南白玉蟾,自幼从事先师陈泥丸学丹法,每到日中冬至之时(孕、调药功成,小药生时,非微阳初生时),则开乾闭巽……饮刀圭,从无入有,无质生质,抽铅添汞,(示小周天功)结成圣胎(示采、服大药功,初成功完,筑成胎神之基),十月功满,气足神圆,身外有身,谓之胎仙(示中成养胎,胎园景至出阳神功)。”此处明确提出初成、中成之法,足证其所得传、自证、传世系三成全功,非只用上成顿法。陈泥丸于癸酉( 1213)年白玉蟾19岁时,传授白玉蟾下士所修初成筑胎神之基的全部方法、口诀、内外景、要旨等完整功法,恐白玉蟾以小成小证为足,故借问答之机示白玉蟾,尚有中士修证的中成神仙之法,上士修证的上成天仙之法,以警醒之。“汝来,吾语汝。修仙有三等,炼丹有三成。”白玉蟾果不负师望,虔心笃求。故陈泥丸于乙酉( 1215年)白玉蟾21岁时尽授全套功法于白。白的传承为南宗第五祖。
后世学者,因对《修仙辨惑论》中之上士二字之义不明,故侈言顿法顿证。上士者,已得初成、中成果证,能出阳神之士也。此时,当行无为纯神法,但亦应先“无功功里施工”,方能逐步真性圆顿,灵光独耀,与道合真。也绝不是行“无记空”者之流,所可理解。后世倡顿法可以成真者,可自开宗立派,不必强加于白玉蟾。自欺欺人,自误误人。
二 李清庵亦得渐法,证得渐法
李清庵私淑白玉蟾,故自号莹蟾子。后世学者亦视李为白之再传弟子。李清庵著《道德会元》自序云:“余素不通书,因广参遍访,获遇至人,点开心易,得造义经之妙,于是罄其所得,撰成《三天易髓》授诸门人。”余今稍释此文:“素不通书”指未遇师时,不得真诀则不解丹经之秘。“广参遍访”表虔心追求功法,得之不易。“获遇至人”者,以坚诚心行,孜孜苦求,感格师恩,终得真传。“点开心易,得造义经之妙”者,得诀归来好看书。既得真传,自能通晓丹经之秘。李真得法既不易,哪有顿悟之事?李翁得传后,再研丹经佛旨,其心得体会皆示于《三天易髓》一书中,古云“于是罄其所得,撰成《三天易髓》授诸门人”,则求李翁所得、所炼、所证、所传之功,当于《三天易髓》求之。后世学者推崇的《中和集》及《莹蟾子语录》并非李翁自著,乃李翁及门人蔡损庵等所作。尚幸蔡君之名,著中曾多次提及,不是冒名求售者,故此著深合《三天易髓》及《道德会元》之心旨。
《三天易髓》首编即借儒家《易经》之理释三成全套传统功法,尤其是初成功法指示尤多。如“潜龙勿用,一阳生,宜守静,常存诚,心正定”,是调药法之起步。今世之微阳初生,阳物勃兴,以阳生亦行小周天功,并自夸速通小周天之法,实不知天示人手功法云:“下手立丹基,休将午推。,示人孕、调药之,示人入手功法云:“下手立丹基,休将子午推。,示人孕、调药之鼎器与小周天之鼎器并不相同。今世不相信天仙功法之初成法中孕、调药功与小周天功的药物、鼎器、火候太不相同者—请研究李翁此著。文中“终日乾乾……含章可贞……”示小周功法。“括囊无咎……黄裳元吉……”示采大药功法。“龙战于野……”示过关服食功。至此,初成功法示全。“温养灵胎……玄珠成象……”示中成十月温养道胎功法。下文再重复示三成全功,除反复再示从入手孕、调药至中成的有为功法外(正如紫阳翁云“岂知有作是根基?”)又加全了上成功法;七调神(乳哺之功),八脱胎(还虚圆性),九了当(合道全真)。李翁“广参遍访,获遇至人”,“罄其所得,撰成《三天易髓》授诸门人”之法,本来含三成全功的有序渐法,并非不分层次,不分药物、鼎器、火候,一步到位的速成功法。
再以《中和集》为证。蔡损庵确得李翁真传,其中第二卷“金丹妙诀篇”反复示三成全功为:“一、炼精化炁,初关有为,取坎填离。二、炼炁化神,中关外合,有无交入,乾坤阖辟。三、炼神还虚,上关,无为。”尤其是绘图立象示孕、调药及小周天功之火候,虽不如柳师直示人身之实处,也确实难能可贵了。
顺便指出“中和”主要指狭义玄关,乃孕、调药功成,“先天一炁从太虚之来”,小药生之景证。其时“时至神知”,“阳光一现”,神觉觉故曰“玄关”;亦此同时,神炁和合,蛰翕相依,炁气(呼吸息)同根,相资互用,阖辟机缄自现,橐籥之相自成,此种炁觉觉、息觉觉之相故曰“玄牝”。岂后世之以意念控制口鼻呼吸妄称玄牝之外道哉?今之学者,视玄关、玄牝为二物者,实既不知、更未证玄关、玄牝真景,而妄想杜撰之过,更辜负了古德们的一片良苦用心。盖众天仙原盼后学于此电光石火半息之倾的良机美景,速转,行片时有为之功,夺一年天地之精华。即刻以二候之功,采先天一炁于虚无之中,接行四候妙用,收此丹头为丹本。吾师有诗示云:“片时候对成六候,一刻会源头。大道从中出,元机莫外求。”要旨!玄关即玄牝也。
李翁于庚寅年著《道德会元》,后十四年至大德丙午年,此时李已大隐,及门高第蔡损庵始著《中和集》。出书前,应证于杜道坚。杜君作序云:蔡君“勘破凡尘,笃修仙道,得清庵之残膏剩馥,编次成书,题曰中和集”。可知“笃修仙道”且得名师教诲之蔡君,也超过十四年(《三天易髓》著于《道德会元》前)之岁月,艰苦修证,也只得李之“残膏剩馥”,则真正著述《中和集》的蔡损庵,也绝非一顿法速成得证者可知。
可见李清庵所得、所证、所传,本系三成有序功法之全功,并非一成之学,更非顿法。后世之学者,不知《中和集》中炼最上一乘法之“至士”,即指《修仙辨惑论》中之上士,二者具同等资格,故有此误。
著《三天易髓》之李清庵,著《中和集》之蔡损庵,自己既非顿法成真,且书中明示,由钟、吕首先公开传出的三成全套功法。后世之学者,何必以顿法强加于李清庵?笔者深望尚健在的有很多普及弘道之功而资深有影响的学者,能以弘扬正宗传统功法为重,重审细研以前不实之文,既可自求正果,更可勿误后学,则道功幸甚,亦不负我喋舌之咎。
三 黄元吉传渐法,重在传入手孕、调药法
黄元吉以鸿儒入道,于清道光(1821年以后)咸丰及光绪年间,两次弘道授徒于四川富顺县乐育堂,并非元代同名同姓净名派之名道士黄元吉。黄元吉于光绪十年( 1884)自著《道德经注释》传世。及门弟子,集黄翁教导而作《乐育堂语录》,惜未署首次刊印年月。值得一提的是民国八年( 1919)四川龙腾剑先生,仰慕黄翁绝学,重刊《乐育堂语录》,虽有弘道之功(刊弘原著,未加妄解,始谓有功),可惜未得黄翁之真传。盍黄翁虽二次授徒二十年、“吾师此山设教十有余年,至今门前桃李,枝枝竟秀……师所以云而乏”(《乐育堂语录》,上海古籍出版社,第180页,1990版)。可叹“吾师此山设教,其得吾真传者,仅有数人。人才之难如此”。可惜龙先生等三人虽好道、求道、弘道,因法会已过,不能亲遇黄翁,亦未能感格遇合得黄翁真传之高弟。故不得黄翁之真传,亦不能有真证—致龙先生在重刊《乐育堂语录》跋中,妄指清代鸿儒黄元吉翁即元代净名派名道之黄元吉翁。
何以知龙腾剑错而非我错,有以下黄翁传世著文为证。
“张祖六十而始抛家访道,七十而得火龙(郑思远真人)授诀。”伍柳示河车功法。……柳真人云:一息去,一息来,息息相依莫徘徊。”朱元育真人清康熙时人,著《悟真篇阐幽》传世。文中,张祖为张三丰,伍仙为伍冲虚真人,柳真人为柳华阳禅师。语录中还大段引用《金仙证论》效验说第七原文“故古云:奇哉!怪哉!玄关频变了,似妇人受胎,呼吸偶然断,身心乐融腮。神炁真混合,万窍千脉开”。此外,黄翁二著中还引有张三丰真人《玄机直讲》与李涵虚真人《道窍谈》之文。若黄翁即元代净名派名道黄元吉,岂可称证道于其后,在元末明初得道之张三丰真人为张祖?故知清代得道之黄元吉,不但在张三丰、伍祖、朱真人、柳师之后,且在李涵虚真人之后,并得到以上众多天仙传世丹经之助益。
李涵虚真人生于清嘉庆丙寅年( 1806年),大隐于咸丰丙辰年(1856年,则黄元吉是道光、咸丰间人( 1821-1861年),故著中引朱真人之语则曰“昔”,而引证首刊于乾隆五十六年,辛亥( 1791)年的《金仙证论》之文,勉强可谓之“故古云”。
有学者只得龙氏三人之传,却以黄元吉门人之嫡传标榜,而实却大叛黄元吉二著所传,求狭义玄关之法,自误误人。吾不得已,引证黄元吉二著之文,先指出其所依三师、龙氏等三人并非黄元吉正传,岂有嫡传衣钵之正传,在传承不到三十五年(光绪十年的1884年至民国八年的1919年)内,就不知开宗祖师为何时人之理?岂非咄咄怪事!真崇黄门之学者,万勿受骗,当速求黄翁示于二著中之天仙真法。
黄翁二著,虽非系统讲授完整功法之书,但著中除多处示有三成全功中各步功法之文外,又于第七十六章注释中,隐示三成全功。“修炼之道,重玄关一窍,(初成功中,孕、调药法)……然二候采药(采先天一炁小药)……四候行火,(初成法中小周天功)……总之十月怀胎(中成功法).三年乳哺,九年面壁(上层顿法中功),无非先天柔弱之炁,为丹成而仙就耳。”更于第五十一章注释中,指出从起手孕、调药至乳哺还虚的三成全功。
黄翁在第八十章注释中,有一段对顿、渐二法的分析。认为顿法虽有其理,但从古至今,无顿法成功之实例。黄翁自认所传亦是渐法。今摘录如下:“若论修道,古有两等修法:有清净而修者,有阴阳而补者。清净而修,即炼虚一著,不必炼精炼气为也(得中成之真证的修士,即真无精无息无炁)。然非上等根器,不能语此。若果根蒂不凡,从此一步做去,都是顺天地自然之道,不似吾师(黄翁)今日之教,尚多作为也。(黄翁自认所传玄关之学,是有作有为之渐法)……但此步(清净而修,炼虚一著顿法)工法,自古神仙,少有从此一步下手者,黄翁亲示,古今皆未见以顿法成真之实例。”
黄翁二著精华是示初成法中,孕、调药求狭义玄关之法,导后学能真正手入门。不幸的是,有些学者,却把这人手孕、调药之法,误认为全套功法而大加宣扬。黄翁对此等人早有告诫:“无奈而今学人,只道守中(求狭义玄关、孕、调药求先天二炁小药)一则,是历代圣人心法。始而守有形之中,继也守无形之中(确系孕、调药求内鼎心印),即可成仙作圣(可惜只能温养下元,颐养天年),岂知守中得药(明示守中求玄关为得先天一炁小药),只算半边学问(还是仅指初成筑基法中的半边学问)……尤要明采、取之法(采小药于一息之倾而封固之。达摩老祖云,二候采摩尼)……以之运行河车不难矣。”(同上书,第129页)又如“故丹经谓之阳生采药,药动河车,皆自然之道。无非气机之大小有不同,而河车之大小亦各别(微阳初生当行调药功;小药生当行小周六候之功;两层功法之鼎器、药物、火候皆不相同);同上书,第87页。又如“所谓片晌龙虎频斗罢,夺得金精一点生。(小药,生后,立行采封二候之功)此霎时间事耳。然得之虽易,守之实难。不行子午河车(小周功沐浴升降四候妙用),不用逆施造化,是犹窑头泥瓦,未经火炼,一遇雨来,仍化为泥”(同上书,第104页)。再看“人欲长生(并非成仙,更非还虚合道),除此守中河车二法,行持不辍,别无积精累气(可见系初成筑基之功)之焉。虽然,守中之火,只有温温铅鼎;唯河车逆运,则有子午卯酉,或文火或武火之别(示人即使在初成法中,孕、调药功与小周天,功之鼎器、药物、火候. 皆不相同)”(同上书,第174页)。
可见,黄翁二著中明示,即使在筑胎神之基的初成法中,以守中求玄关仅“半边学问”,只能求得先天一炁小药作丹头;必须接行河车法即小周天功法的另外“半边学问”,方可实炼小药丹头为丹本内药。后世学者又何必妄以求玄关法取代三成全套功法,妄图速成而自误误人?更何苦强冠黄翁之名,求售外道之学,以假乱真,贻误后学,陷黄翁于不义呢?更有甚者,今有学者,以得龙氏三人之传为凭,自称黄门嫡传。为售张执阳后天安乐小术,弘张抑黄,再版《道德经注释》于其著中,其所谓解奥,大违黄翁原著之旨。更妄称黄翁所传之玄关为色身之山根,上丹田;指明即得,不修而有,知之常存;还自以为公开了不传之秘!徒用《悟真篇》中敲竹鼓琴之名词妄解其旨,还自诩为祖孙二代的发明创造。贪求外援.不知“道”修何物。还自趋旁门自命清净,我将另文探究之。
四 闵小艮也得渐法证传渐法
今之学者,以中黄直透法代三成全功,并强加于闵小艮身上,闵小良隐前一年,已功德圆满,著金丹四百字序中,所收集的是最全三成天仙正法,表明是三成全功非顿法。张三丰也得到三成天仙正法,见吕祖《百字碑注》和《玄机直讲》,这里也不展开讲了。
总之,三成全套功法证果,一脉所传之正法。首先由钟、吕二老祖公开著文传出。古今得真证,皆以此法。得证者虽因授徒而派分,但皆传同一正法。
世上许修真者用三成法中的部分功法,妄图取代全法而成顿证之法,皆是不知真法之妄指。例如:初成法中,求狭义玄关法,中成法内,中、后期之“中黄直透法”;上成法中,无为圆性,还虚合道在之顿法;皆是。
究其误妄之因有二:首先以世俗贪求之心求出世之大成,岂能不殆?其次天仙三成正法,传承极严,择徒而授。不得真传者,实不能真知。三成法中,各成之鼎器、药物、火候,亦不相同,而且各步还有法、诀、景、旨、鲜为人知。后世有识之学者,妄解丹经,阐其偏见,而自误误人,古今皆然。如集理学大成之朱子,治学严谨、诚信不欺的学者,近代几希矣!朱子深悉易理著《周易本义》与《周易启蒙》,因未得丹道真传,却只撰《参同契考翼》而不敢妄注《周易参同契》,贤哉,朱子。只此一念严谨之大善,不误后学,已续再劫之仙缘。
以上所列历代最有影响的众仙及传世丹经中,最系统、完整传三成全功的理、法、诀、景、旨而有隐语最少者,当推伍祖柳师传世的《伍柳仙宗》。不过为防后学不虔心诚求,得之太易,治于天律而招天咎,文中将功步、火候,心印之秘,散于各章。真修实悟者,应遵柳师之嘱,“必须前后凑合,究竟层次,再求真师印证,免误此生之空修也”。
再申师言:果能坚毅不二,诚心苦研,必能究竟层次,而得三成全法全旨之秘。遵法勤修苦练,真师必应时而至,真传本是师择徒。
我有诗为证:
已向人间留秘诀,未逢一个是知音。玄妙天机俱漏泄,无奈学者不究竟。
不解个中颠倒意,反迷管见妄高论。伍柳本申天仙法,妄云繁琐不清净。
先天一炁太虚来,小周妙行始丹本。行住规则于程限,知行保尔驻长生。
若无初成真果证,不必侈论中上成。若见众经宣同法,天仙功诀得髓心。
作者简介:静虚子先生,真名谭立三,湖北武汉市人,西北工业大学毕业,从事航空发动机设计工作,正教授高级职称;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拜北京师大教授陶秉福为师学习丹道;对《伍柳仙宗》一书重新校对,于2007年出版《伍柳天仙法脉》一书,2012年修订版出版。2012年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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