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网站】
https://www.welt.de/geschichte/article182542154/Gefangene-1914-1918-Stacheldrahtkrankheit-trieb-viele-in-den-Tod.html
【原作者】约翰内斯·哈勃梅尔(Johannes Habermehl)
【编译】安提柯/Lrbg
【校对】安提柯/鲁道夫
从1914年到1918年,柏林旁的鲁赫本(Ruhleben)坐落着关押协约国(Entente-Mchte)平民的最大的战俘营。“绅士们”(Gentlemen)享有很大的自治权。然而在战俘营内部却有着严苛的阶级之分。图1:被关押在柏林附近鲁赫本的英国平民拘留营中的囚犯甚至还上演了戏剧多年的监禁和不确定的未来:超过九百万人在一战中曾被关进拘留营。其中的大部分人被视为被俘的士兵。然而,约80万人都是十分普通的平民,他们只是在战争爆发时在错误的时间位于错误的地点。在今天的柏林西部,鲁赫本污水处理厂散发出令人不快的气味,而在1914年至1918年期间,鲁赫本平民拘留营曾设在那里,其中关押了一共5000名男性德裔英国人(Deutsch-Briten)和英国公民。就在当时生活在施潘道郊区(Vorstadt Spandau)的居民隔壁,他们在铁丝网后一个经过改造的赛马场(Trabrennbahn)中过着凄惨的生活。1918年战争结束100周年之际,施潘道城堡(Zitadelle Spandau)为他们举办了一场展览。图2:1914年至1918年,原来的鲁赫本赛马场的马厩中囚禁着多达5000英国人一切始于1914年8月战争爆发后不久,英国在马恩岛(Insle of Man)上随意拘禁了德国、奥匈帝国和奥斯曼帝国的公民。当时,对敌方间谍和破坏活动的恐惧近乎恐慌。根据战争国际法,这种做法在当时是被允许的,且在国际上并不罕见。然而,德方仍认为这样的拘禁是一种侮辱。作为回应,1914年11月,德意志帝国政府将英国公民和德裔英国人关进了拘留营,其中一些德裔已在德国生活了数十年。许多英国人在战争开始时仅仅是因度假或商务旅行而停留德国。此外,在1914年8月停靠在汉堡港的英国商船也遭到占领。在德国所有的拘留营中,鲁赫本营规模最大,也最为知名的。这也与其中一些显赫的囚犯有关。在战争开始时,拜罗伊特正在举办瓦格纳音乐节。由于返回英国的回程受阻,许多优秀的音乐家和富裕的英国人在这个秋天沦为了阶下囚。鉴于这种情况,该营的德国指挥官据说十分乐于将他的营地称为“绅士集中营”(Lager voller Gentlemen)。另外,因为鲁赫本靠近柏林,这也使它成为了一个“宣传之营”(Propagandalager)。施潘道城堡博物馆馆长乌尔特·埃弗特(Urte Evert)如是说道。直到1917年美国参战,美国驻柏林大使都一直以保护人的身份密切关注着该营的生活条件。“鲁赫本营地”(Ruhleben-Camp)的境况确实比德国其他的平民拘留营要好得多,更不用说那些主要关押俄罗斯战俘、条件极其恶劣的战俘营了。然而,有关当局在鲁赫本营的安排从一开始也完全出自即兴。赛马场的建筑根本不适合安置数千名男性囚犯。16岁以上的囚犯只能人挤人地生活在原来的马厩里。起初,这些住所里甚至没有铺位,只有一层薄薄的稻草铺在冰冷潮湿的水泥地上。唯一的光源来自走廊上两盏孤零零的灯泡。简陋的厕所、空间的拥挤和冬日刺骨的寒冷加速了疾病的传播。直到后来情况才有所改善,营房里最终增设了多层床。然而,挥之不去的仍是让人心力交瘁的身陷囹圄的状态。比生活条件更令囚犯们更感到压抑的是不确定性。囚禁的时间主要取决于战争的进程,完全无法预测。除了与看守卫兵和送货的平民的有限的接触外,囚犯们与铁丝网外的世界几乎完全隔绝。给家人和朋友的信件都要经过审查。与世隔绝的状态和缺乏隐私让囚犯的精神备受压力。或早或晚,每个人都患上了“铁丝网病”;抑郁甚至让一些人选择了自杀。为了从营中逃离,许多囚犯尝试用英式幽默来应对他们的处境。很快,他们组建了一支临时乐团,他们的音乐会后来甚至吸引了德国军官和他们的家人前来观看。不久后,他们还成立了一个自己的剧团。拘留下的人们又发行起自己的营地报纸,除了新闻、当下的戏剧节目和广告外,还刊登讽刺日常生活的漫画。不仅是为了改善伙食,也是为了“用绿色与作物园艺遮盖囚笼”,囚犯们创办了一个“皇家园艺学会”(Royal Horticultural Society)的分会。一所规范的业余大学(Volkshochschule)组织起语言课程和学术讲座。鞋匠和理发师也提供起服务。营内形成了繁荣的内部经济,交易使用的是帝国马克。图3:一些囚犯在营中重新操起平日的旧业,比如这些男装裁缝们德国的营地管理给予了英国人极大的自由。他们不仅保障了宗教自由,甚至还允许英国人进行很大程度上的自治。渐渐地,“营房长官委员会”(Captains Committee)接管了整个营地的组织工作,包括成立一支内部警队。德国士兵仅负责营地外围的看守工作。然而,乌尔特·埃弗特表示,鲁赫本营的日常生活与电视剧《霍根英雄》(Ein Kfig voller Helden/Hogan's Heroes)中一个虚构的、纳粹治下的美军战俘营里的欢乐场景完全不相关。种族主义和社会分裂深深影响着拘留营内的生活。营中的“绅士”通常避免与下层阶级的成员进行任何接触——除非他们雇佣这些被拘留者作为仆人。例如,英国商船的船员大多是黑人,人们立即将他们排斥在外。营地乐团甚至还讨论是否应当允许黑人加入。德国的营地管理方支持了这种种族主义的抵制情绪并将黑人囚犯安置在单独的区域。在单独的区域内,他们也必须要选出白人营房长官。1918年11月,鲁赫本“英国人营”的历史被画上了句号。从1918年11月22日起,新的柏林市警备司令(Stadtkommandant)奥托·韦尔斯(Otto Wels)开始释放受拘留者。他宣告:“英国人民万岁,德国人民万岁,国际联盟万岁。”图5:关于柏林旁鲁赫本英国人营中人们如何消磨时间的漫画
编辑:Dantio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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