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演出|10.18 张浅潜:倒淌的青春,奔腾的河

体娱   2024-09-30 18:30   山东  




这种生活,就像乱世里的英雄,把生命当作一次尝试,让青春像列车一样呼啸而过。


在这呼啸声中,生命也许会变为一团血肉模糊的肉酱,那也好过碌碌无为。




——张浅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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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文|小鱼
策划丨乐知
图片丨由受访者提供
部分源于网络




>>>   NO.25


张浅潜 

 

忠于现实,忠于理想,
天真得像个孩子一样。

——忧伤的混蛋


三月,张浅潜发表专辑《游吟者1997》,其中再现了1997年张浅潜在酒吧的演出现场,这一年她被红星音乐生产社签入旗下,和郑钧、许巍、田震等一批歌手成为红星力捧的艺人,也是在这一年,她写下那首最贴合她人生写照的歌曲——《倒淌河》。


张玮玮曾说:「张浅潜是那种真正天赋极高的艺术家,没有天赋的人得尽力让自己稳定着,小心翼翼地抓那些灵感。有天赋的人像玩泥巴那样肆意将自己的天赋甩来甩去。


布衣乐队吴宁越说:「全中国做音乐的男的女的加起来,也没几个比张浅潜厉害。

周云蓬曾这样评价她「就像我们大地上所有的河都向东流,但也允许一条倒淌河独自向西。


从1997到2024,27年的岁月里,张浅潜发布了2本书籍,4张专辑,以及无数画作。这条自东向西的倒淌河仍然逆着阻力倒淌着,即使周围的环境几番更迭轮回,遭受阻挠与摧残,它依旧奔腾不息、义无反顾。


《星月之河》

《心火》

《张浅潜现场 1997》


《迷人的迷》

《星空与随想》







在张浅潜的叙事习惯中,她总把自己形容成一个战士,从拥有自我意识起张浅潜似乎就开启了与生活旷日已久的战争。

青海的一个草原小镇里,一位母亲可以用微薄的工资买一把小提琴,只因孩子喜欢,这个母亲就是张浅潜的妈妈。在爱意中成长起来的张浅潜从小就与别的孩子不同,那时她的梦想是想站在舞台上唱歌,走出这片草原。

凭借超强的感受力和音乐天赋,青年时期的张浅潜顺利进入当地歌剧团做演奏员,每天过着打卡上班,一眼望到头的生活,但稳定支撑不了张浅潜强大的野心,「我是每天都想着要做了不起的事情的人」她说。

她决心辞掉工作南下去了广州,这是张浅潜人生的第一次突围。

来到广州后,这座充斥着商业气息的城市让张浅潜走入另一个职业:模特。她接的第一个广告就是美的电器的,后来还给毛宁、李春波等歌星做MTV模特。


与其他模特相比,张浅潜个子不高,看上去有些瘦小,但那时她蓬勃、灵动,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对于未来的憧憬和希冀她不穿高跟鞋,光着脚丫就能走上秀台,那种肆意释放的天性让她格外出众。

                        

渐渐地做模特也没办法满足张浅潜,她脑海里产生的想法无处释放,她需要有自己的艺术表达。于是她拿起一把湛蓝色的红棉吉他,拿着小录音机就开始创作,录水管边滴答的水声,录飞机的轰鸣声,录自己弹唱出的旋律。《张浅潜的阳台》《罐头》《再次发芽》就是那时的作品。

《张浅潜的阳台》里她唱:

别人的理想是出人头地/我的理想是晃来晃去

《罐头》里她唱:

我要离开这成堆的罐头/反正他们会把我吃掉

歌曲里里外外都表达着“出走”的母题,届时的张浅潜正筹划着第二次突围。


1996年,张浅潜放下光鲜的模特工作,放弃广州的生活,成为无数理想青年中的一员,开始了北京的“朝圣之旅”。「对我来说,新的生活是物质上的,也是精神上的,双重的喜悦与快感洋溢在我的心田。」


红星生产社是当时内地极具影响力的唱片公司,致力于挖掘原创音乐,先后签约了郑钧、田震、小柯、许巍、眼镜蛇等乐队。张浅潜把在广州写下的三首歌寄给了红星,很快就得到了正向的回复:「红星唱片公司听到以后觉得,哇,很少听到这样既新颖又特别的音乐,编曲也比较特别,很快就和我签约了。」她的歌也在公司的重新制作下,收录在《红星4号》专辑里。


在红星的日子过得自由且有趣,物质生活上有了稳定的保障,连一日三餐都有专门阿姨负责,只是这样的日子一长,张浅潜又待不住了,「我想探索一下自己能不能承载一下自己的生活。」


合约期一满,张浅潜就离开红星,再一次告别了她的舒适区。她想去地下闯闯,做一名独立音乐人。


至此,张浅潜完成了她人生的三次突围。




离开红星之后,张浅潜遁入地下,那时她常与野孩子、布衣乐队一起排练,渴望探索出一条自己的音乐之路。

2000年左右,《灵魂出窍》出世,这是一张完全由张浅潜自己编曲录制的专辑,她从朋友那儿买了一个编曲机,在学习和摸索中创作。张浅潜从来不是一个学术型的音乐人,她依靠超强的感受力和没有被教条束缚的想象力源源不断地迸发出灵感。

《灵魂出窍》那具有荒诞美感的封面就决定了这张专辑神秘、割裂的气质,在《孤胆英雄之土豆呼叫红薯》中她仿似一个无惧无畏的女战士,而到了《另一种情感》里她又化身成为爱情多愁善感的女人,她游走在摇滚和民谣之间,也游走在情绪的两极。



「我把自己对生命的感悟通过歌声和各种声音糅合在一起,我创造了它们,而它们又创造了我,给了我一个新的生命。」


从那时起,张浅潜被称为“中国另类女声第一人”。


脱离了唱片公司的扶持,张浅潜只得赤手空拳地在现实世界单打独斗,在很长的一段日子里,现实似乎都以碾压的姿势完胜张浅潜。

在关于张浅潜的采访叙述中总是躲不开“房子”的命题。她一直租住在北京郊区,房子的局限让她没办法在家里做一个录音室,很难与乐队产生连接,有的时候甚至搬着家就要去演出,演出完时间太晚,她不敢走夜路就在网吧待上一夜。房子问题总让张浅潜的生活处于一种摇摇欲坠的状态。

她不喜欢混圈文化,排斥无效社交,只想沉浸在自己的创作世界中,这让她丧失部分资源。周云蓬替她发声:

她的境遇窘迫,我想,是九十年代唱片公司制遗留下来的后遗症。


颜峻也曾经直指张浅潜困境的源头:

“张浅潜曾经是我最看好的女歌手,但她和地下婴儿一样,他们都被‘魔岩模式’给毁了,没有了大公司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

除了事业的受挫,那段日子张浅潜也饱受着感情生活的跌宕,她的精神状态不稳定,网上持续散播她的负面信息,对于这些她没有解释和辩驳,只是一头扎进自己的创作中去驱赶那些阴霾。

渐渐地,和她同期的音乐人几乎都走入主流世界,获得了世俗意义上的成功,她还在艰难地犹如西西弗斯一般前行。她逐渐被遗忘,甚至变成大众眼里一个过去的传奇。

在书里,她这样写:

「年轻时,不觉得自己过着狼狈不堪的生活,也不觉得自己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但等到同龄的人都开始享受生活,而自己还在血肉横飞的情感世界中穿梭,就像一颗遭过雷电、连根拔起的树木一样,再也找不到重新挺立的沃土时,我的心情就像突然决口的河堤,充满了哀鸣号叫的感伤,内心的唏嘘不觉已化为滚滚热流,在心头肆意流淌,久久难以平静。」

出走后的张浅潜,就像倒淌河里唱的:

被爱腐蚀过的生活/被虫蛀过也保持沉默



张浅潜并不是执拗的追求虚无意义的理想主义者,她会仔细观察着周遭世界的变化,审视自己的现状,在原则框架内做出一些改变。

她曾拒绝一些唱片公司抛来的橄榄枝,说那会失去本色,但现在逐渐和一些唱片公司合作;她也曾对一些综艺选秀节目嗤之以鼻,说那些艺人是商业机器的螺丝钉,但今年年初她自荐参加《乘风破浪的姐姐》;她不喜欢接受采访,但现在也开始学会接受。

做出这些改变,是为了让更多人听到自己的音乐。

「从一个有少年心气的人,变为一个为了生存不断更新价值观的人,我的理想,一点点被冲刷,那些燃烧过的岁月都无法表达我的热血和雄心。」

在和张浅潜的接触中会发现她的生活被大量的工作填满,经常在火车和高铁上回复我的信息,对接、创作、经营人际关系......这些几乎都需要她一人完成。即使如此她还在坚持创作,坚持艺术,表达欲并没有随着时间退减,反而愈加炙热、强烈。

采访中我问张浅潜,是否担心被遗忘和抛弃,她说:

「我想做完我的作品,想着完成我自己,从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我对自己交待好就可以了。」


翻找从前关于她的影像,在一则近20年前的纪录片中,张浅潜还是小女孩的模样,她自在地唱着那首《佳佳佳》,眼睛如泉水一般明亮,最后有些羞赧地对着镜头说:


「我一直把青春保留着献给我的音乐。」




参考资料:

《星空与随想》张浅潜 

一席丨张浅潜:我哑着嗓子唱啊唱,不想荒去我的热情

界面新闻丨张浅潜:一条倒淌河

颜峻:十年之间 亲历者如此讲述







张浅潜
「游吟者」

10 月 18 日青岛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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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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