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我们视频号报道了俄罗斯最大的电商平台，被视作“俄版亚马逊”的“野莓（Wildberries）”的创始人Tatyana（塔蒂亚娜）和她正在闹离婚的老公Vladislav（弗拉迪斯拉夫）为了争夺公司经营权，在距离克里姆林宫不远处的办公楼爆发激烈枪战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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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俄罗斯富豪们好像都离我们很遥远，可能是因为语言的隔阂，加上他们的名字实在有够复杂，我们对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都处于一无所知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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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溯俄罗斯富豪们的发家史，有很多靠的都是裙带关系，一些人在社会剧变的过程中，成为了另一小部分人的代理人，互相攀附绑定，从此有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利益纠葛。
但本文要聊的“野莓”公司和其创始人塔蒂亚娜的故事，则不尽相同。
她无权无势无背景，她的发达依靠的是互联网的东风，更加草根，也更具时代性。
塔蒂亚娜，作为一位从未接受过金融商业相关教育的女性，以一种前所未有的白手起家的姿态，创造出了打破俄罗斯男性垄断富豪榜局面的巨额财富。
当然最让人震惊的还是她跟正在离婚的丈夫处理问题的方式，不愧是“战斗民族”，比起咱国内企业家还停留在抢公章阶段，可狂野太多了。
▲ 李总接受采访时透露，自己当初因为撬保险柜直接被关了10天。相比之下，塔蒂亚娜的老公弗拉迪斯拉夫硬闯公司，都闹出人命了，只关了48小时……
话说，他俩也算是曾经被外界各种赞颂的“创业夫妻档”，是怎么走到剑拔弩张、拔枪相向的地步的？今天就让我们来详细聊聊。
平民主妇的逆袭故事
▲ 相较于2021年的131亿美金身价，其实已经缩水了很大部分。光今年，她的身价就从74亿美金减少了近一半，主要归因于公司的合并选择，这也是她跟正在离婚中的老公爆发冲突的根本原因。
▲ 另一位，跻身富豪榜多年的叶列娜·巴图琳娜（图左），是莫斯科前市长尤里·卢日科夫（图右）的太太，早年做的是计算机软件和硬件生意，后来成立了专注于建筑业的公司Inteco。2010年，卢日科夫遭时任总统梅徳韦杰夫指控腐败和管理不善，其后被免职，叶列娜便带着娃举家搬去了伦敦，开始陆续出售其在俄罗斯的资产，包括公司Inteco。不过她的身价还是有13亿美金，在欧洲和美国都有置产，如今常住海外的她以投资可再生能源为主要生意。
而回看塔蒂亚娜的创业史，不得不感慨，一个普通人想要实现阶层跨越，绝对离不开时代的机遇和她个人的选择与努力。
塔蒂亚娜于1975年10月16日出生在一个高丽萨拉姆的中产家庭，也就是前苏联的朝鲜族。她的娘家姓Kim（金），母亲是小学老师，父亲是工程师。
▲ 有一篇报道提及她的家庭背景，其中谈到她母亲家这边的亲戚似乎跟曾任莫斯科市长发言人（后在石油公司Rosneft当副主席）的谢尔盖·崔（Sergey Tsoy）有所关联，想以此证明她并非“完全平民”，但就算此事属实，也是七弯八拐的远房亲戚关系了。
塔蒂亚娜曾自述，自己在成长过程中，因为跟周遭人全然不同的种族和长相，遭受过明显的异样眼光：
我的整个童年和青年时代都因我与其他人不同这一事实而蒙上阴影。我的父母在许多人眼中也显得很奇怪，尽管他们出生在俄罗斯，却一直被当作陌生人对待。小时候，我对这种不公正感到不安，但现在我明白了：如果没有这些困难，也许Wildberries（野莓）就不会存在。
她毕业于科洛姆纳国立师范学院的外语系，有媒体说她学的是英语和德语，这也为其后来事业的开端埋下了伏笔。
▲ 科洛姆纳是位于俄罗斯莫斯科州南部的一座古老城市，在莫斯科河和奥卡河的交汇处，风景秀美。
大学毕业后，塔蒂亚娜曾经一度计划搬到莫斯科继续深造，但迫于生存压力，她最终还是选择暂时先当起了英语老师。1998年金融危机袭来，彻底打碎了她的“深造”梦想，只能扎根英语行业，为人师表，教书育人。
2000年左右，25岁的塔蒂亚娜结识了后来的丈夫，也就是此次事件的男主人公，Vladislav Bakalchuk（弗拉迪斯拉夫·巴卡尔丘克）。
彼时，这位大哥正处于创业阶段。
毕业于莫斯科电力工程学院无线电工程系的他，创办了一家名叫Utech ISP的公司，其主营业务是作为互联网的提供商为千万家庭提供网络服务。
▲ 公司是弗拉迪斯拉夫跟朋友阿列克谢·法杰耶合伙创立的，他负责技术部分，朋友负责其他一切，股份对半分。
不过那时候，这家公司还没成什么大气候，他充其量就是位勤勤恳恳的创业者，手头资金也算不上宽裕。
有报道说，弗拉迪斯拉夫跟塔蒂亚娜在认识一个半月后就结婚了，然后顺理成章地有了第一个小孩。
为了帮忙分担新生儿给家庭带来的经济压力，当时还在休产假的塔蒂亚娜，想到了通过网购生意去拓宽家庭营收渠道。
那会是2004年，对于我们国内来说，是淘宝才刚开始筹建上线的第二年。
塔蒂亚娜此前并没有任何做生意的经验，大学学的也不是什么金融、商科、数学，她的成功被外界看作是完全意义上的从零开始，白手起家。
这偌大的商业帝国，最开始做的是转售服装的生意。
塔蒂亚娜的初衷是希望许多和她一样的女性，不会再因为黑色衣服适合搭配就委曲求全，盲目选择黑色；也不会因为跟店里的销售人员交流不自在就望而却步，不敢进店消费。
她希望为预算有限、时间也有限的女性们创造一个不被人打扰，可以更轻松简单，又能接触到丰富多彩衣橱的购物体验。
而“野莓”这个名字，是很早时期就确定了的，因为塔蒂亚娜说，“我希望它听起来美丽又独特。”
回看最早时的商业模式，也是在摸着石头过河。
塔蒂亚娜一开始想要从外国品牌的分销商那里采购衣物，再在本土售卖，但因为普遍供货商都要求预付款，而她自己又资金紧张，这个计划立马便被否决了。
她转而把目光投向了在俄罗斯通过代理商运作的德国品牌，Otto和Quelle。
早在上世纪90年代末，德国人就已经看上了俄罗斯这片热土，想要来站稳脚跟，但因为俄罗斯人普遍缺乏远程购物的经验，加上邮政的服务和价格问题，一直以来，Otto和Quelle只能通过代理商进行目录贸易代理的生意，即将商品从德语翻译成俄语，供客户挑选，在客户支付其所选商品价格的10%作为预付款后，代理商会将订单寄往德国，待到包裹从德国寄回时，再以货到付款的方式发给客户。
正如前文所说，塔蒂亚娜精通德语和英语，这为她的生意起步奠定了基础。
那是2004年的秋天，天空下着雨，我需要乘坐公共交通工具穿越整个莫斯科——先坐地铁，然后转公交车，再步行10分钟——去取从德国寄来的20公斤的衣服。
▲ 当年的网站雏形，仍留存在网络档案中。
▲ 如今的“野莓”官网，双11也有活动。
但从“野莓”相关代表的回应和后续股份的分成看，似乎是没有的。
弗拉迪斯拉夫并没有拿到“野莓”的股份，至少在2019年底之前，公司的股东有且只有一个人，就是塔蒂亚娜，直到后来，她才把1%的股份转让给了丈夫。
“野莓”的创始团队曾经是个稳定的三角结构，除了夫妻二人外，还有一位人物相当关键——谢尔盖·阿努弗里耶夫。
▲ 他也是此番枪战的参与者之一。
▲ 那时的“野莓”网站长这样。
直到塔蒂亚娜主推了两个业务：一个是免运费配送；一个是以最快的速度在全国范围内设立取货点，并提供试衣间。
免运费一开始是为了应对竞争对手、实现抢占市场的目的而采取的策略，但不得不说，的确相当奏效。
而关于标新立异的第二点，塔蒂亚娜深思熟虑了良久。
因为当时的客户们还是会更偏向于传统的试衣模式，但网购又时常无法准确选对尺码——一些制造商们不严格遵守尺码规则，一些客户们也对自己的尺码不甚了解，所以容易带来后续退换货的问题。
▲ 这时的“野莓”，已经进入了俄罗斯最有价值的公司前20名榜单。
可即便如此，网购始终不是俄罗斯人的主流选择。很大程度是因为上世纪90年代在向市场经济转型过程中遗留下来的混乱问题，导致人们不愿意在收到货物之前进行预付款，而俄罗斯邮政一直到最近几年才开始尝试送货上门，这也极大地限制了网购的发展。
▲ 塔蒂亚娜向采访者介绍每天要处理千万订单的物流仓储系统。
故事要从2024年6月说起，“野莓”突然宣布准备跟户外广告运营商Russ合并。
▲ Russ是做户外广告牌的。最早成立于上世纪90年代初，名字叫APR-City；2000年，它被默多克的新闻集团收购后更名为News Outdoor；2011年，因为默多克决定出售其在俄罗斯的业务，公司便被由VTB资本牵头的俄罗斯财团收购，更名为Russ Outdoor；2019年，Russ Outdoor的控股权被竞争对手Vera-Olympus收购，后者得到了寡头Suleyman Kerimov的资金支持，其正式所有者则是Levan和Robert Mirzoyan兄弟以及杜马副议长Berkhan Barakhoyev；2022年，Russ Outdoor99%的股份又被转移至了Stinn公司。
▲ 如今Russ的官网，和“野莓”合并的消息出现在明显位置。
联想到今年1月，“野莓”位于圣彼得堡附近的舒沙里村的一座7万平方米的大型仓库发生火灾，损失超过了100亿卢布（相当于1.0289亿美金）。
▲ 从空中俯拍看，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 当时的消防员们，前赴后继赶往火灾现场，日夜忙碌。
根据彭博社的报道，“野莓”和Russ合并的初衷不只是想要整合资源，更是希望合作开发一个替代SWIFT的新数字交易平台，一个能够实现俄罗斯货币在全球范围内进行交易的支付系统。
重中之重，这项合并是由普京亲自挑选的俄罗斯前经济发展部长（现在的总统办公厅副主任）马克西姆·奥列什金负责的，所以说，很大程度上有政治利益集团牵扯其中。
媒体认为，普京赋予了塔蒂亚娜一个创建与国际支付网络SWIFT竞争的系统的责任。
也有报道说，“野莓”和Russ已向普京做出承诺，会创建一个足以与亚马逊竞争的公司，并确保通过SWIFT以外的渠道用卢布进行结算，实现每年为国家增加1.5%的GDP的目标。
视频里，车臣领导人卡德罗夫正在跟塔蒂亚娜的老公弗拉迪斯拉夫交谈。
▲ 有报道说，他俩是结识超过八年的朋友。
这则视频广为流传后掀起了轩然大波，以至于塔蒂亚娜不得不出来回应相关争议。
她还强调，弗拉迪斯拉夫全程知晓此事，甚至于他都亲自出席了面向新合并公司的高管的介绍会。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这笔交易。我们整个团队都知道。我从来没有单独做出过这样的决定。高层管理人员支持合并。我们准备了一个多月。所有指标都经过计算，所有优势都经过评估，所有风险都经过权衡。”
最后她宣布，自己跟弗拉迪斯拉夫正在进行离婚程序中。
此话一出，外界恍然大悟，原来不只是公司层面的矛盾，更是牵扯到家庭利益分配啊。
那弗拉迪斯拉夫的愤怒就好理解了，虽然他明面上只拥有“野莓”公司股份的1%，但鉴于他跟塔蒂亚娜没签什么婚前协议，“野莓”又是在婚后才创立发展的，即便离婚，他也能分到夫妻共同财产的一半，而此次合并，令到他本该拥有的财富大幅缩水，更别提失去公司管理权等一系列后续操作了。
只是，弗拉迪斯拉夫口中太太说的那句“我不想再在这个家待下去了”，也有了新的思考角度……
然后就到了9月18日，枪击案当天。
▲ 从现场流出的视频看，场面相当兵荒马乱。
弗拉迪斯拉夫说，他是去参加一场事先安排好的会议，是里面的人先开的枪，“我和我的团队在我的公司办公室内遭到了身份不明的武装人员的挑衅和袭击”。
但塔蒂亚娜却反驳说这完全是一派胡言：首先那里压根就不是弗拉迪斯拉夫的办公室，不管是弗拉迪斯拉夫，还是另一位“三巨头”之一的谢尔盖，他们都在“野莓”跟Russ合并后，被剥夺了进入公司的权限；其次压根没有所谓的谈判、会议；而且，这是一场处心积虑的试图抢夺公司的阴谋，是他的陪同人员先行开的枪，他才是罪魁祸首。
▲ 从事后现场一片狼藉的玻璃碎片看，的确有外部人士强行闯入的印记。
经历了双方的一通混战，最后造成两位安保人员去世，七位相关人士受伤。
▲ 警察层层包围现场。
事发后，塔蒂亚娜在其社交平台发布了一段视频，她对着镜头啜泣喊话，“弗拉迪斯拉夫，你在干什么？你该如何面对你的父母和我们的孩子？你怎么能把事情搞得这么荒唐？”
他还说提前报备通知了执法机构，结果当他们一行人抵达时，里面的人率先开了枪，“这一切都发生在执法人员在场的情况下，这是一次懦弱且出乎意料的袭击”。
他同样隔空喊话塔蒂亚娜，“你真的不知道针对我的武装准备吗？还是你联手别人要对我进行暗杀？”
谁能想到呢，当初一起携手创业的夫妻已经变得兵戎相见，甚至发展成联合背后两股势力的火拼了。
因为弗拉迪斯拉夫带去公司的那票武装人员里有车臣的相关人士，所以，拉姆赞·卡德罗夫在十月份的一次内部谈话里再次放出狠话，“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面对此情此景，有人担心这会否是90年代俄罗斯危险经商环境的重演，也有人为“野莓”的前途感到忧心忡忡……
▲“我很高兴地宣布，我们合资公司的重组已经完成，我们现在准备好了要开展新的项目。”从公开资料上看，“野莓”已经将其所有有价值的资产转移到了合资公司名下， 但Russ并没有任何转让动作。
她还强调，“俄罗斯执法官员站在我们这边，谋杀犯不会逍遥法外。”
至此，算是说完了这场故事迄今为止的进展，后续还有得看呢。
正如上文所说，别看弗拉迪斯拉夫明面上对“野莓”的持股只有1%，但因为他跟塔蒂亚娜是两口子，结婚时也没签什么婚前协议，而“野莓”是在他俩婚内这二十多年时间里发展壮大的，所以作为婚内财产，一切都要进行平分。
对于一向宣称“野莓”是由她亲手打造，她全权掌握的塔蒂亚娜，当然不会就这么坐以待毙。
“野莓”已经宣布暂停和其主要仓库建设承包商——VB-Development的合作，有超过400万平方米的建设项目被迫搁置。
而VB-Development的老板是谁呢？正是弗拉迪斯拉夫。这或许也是他最初不强求要占“野莓”多少股份的缘由，因为光是相关企业的利益就足够分了。
倘若“野莓”跟VB-Development的官司以前者向后者索赔巨额赔偿告终，这将不可避免地导致VB公司的破产。而如果弗拉迪斯拉夫需要承担远超过他个人资产的负债，基于他跟塔蒂亚娜仍是夫妻，还没有离成婚的现状，这笔钱又要怎么算呢？
另一头，弗拉迪斯拉夫也没闲着，他已经开始主张“野莓”的相关商标都属于自己了：
啧啧，当破碎的婚姻揉杂进了商业版图里，每一方都希望自己的利益最大化，怎能如愿，还真是要考验律师的本事了。
眼看着这对曾经携手并肩的伴侣，在残酷的商业世界里，在面对利益羁绊时，最终走到了分道扬镳、反目成仇的结局，不胜唏嘘。
那世人对于这桩闹得人尽皆知的离婚官司，又是作何反应呢？
看了眼俄罗斯相关新闻报道底下的评论，不禁感慨，在任何国家的舆论场，似乎都会对男性格外宽容，更别提在俄罗斯这种极端男权的社会背景下了。
▲ 这种“男权至上”，从早年这张两人为公司一同拍摄的宣传合照的站位，就能看出一二。
首先，是质疑塔蒂亚娜“白手起家”的身份，要不归结于上文提到的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脉络，要不归结于她老公的“全力以赴”，就是不相信一位家庭主妇能做出如此成绩……
▲ 很多报道里都直言，所谓“白手起家”，只是拿来吸引流量的噱头罢了，因为这样的女性故事在商界很受欢迎，更方便打造其良好的公关形象。
其次，在“野莓”跟Russ的合并新闻刚出来时，网络疯传说，塔蒂亚娜跟Russ公司的米尔佐扬兄弟里的谁好上了，绘声绘色地勾勒了一段联合情夫掠夺公司背弃家庭的故事……
▲ 对此，塔蒂亚娜义正严辞地对着镜头表示，自己当前没有处在任何一段关系中。
某家女性网站着重于引用了女方律师的话，认为弗拉迪斯拉夫在婚姻内对塔蒂亚娜的语言霸凌，难以启齿。
▲ 律师原话是，“他对她说的那些话，我说不出第二遍”。
塔蒂亚娜自己也在事后接受采访时表示，她离开家纯粹是因为受不了丈夫对待她的方式和态度，她想要找寻自我……
当男性在权力和财富分配中占据绝对的主导地位时，女性们常常只被视为附属品，面对这种根深蒂固的社会性别不平等的观念，一位事业已经成功到跻身一个国家女首富的女性，已经在财富上超越了该国99.9999%的男性，却依然逃不开丈夫的言语嘲讽和权力压制，实在叫人一声叹息。
而当一向听话、受控制的妻子突然自我意识觉醒，开始独立行事时，男性的自尊心飙升，不惜动用外力，也要使一切恢复原样。
这便有了弗拉迪斯拉夫求助车臣领导人卡德罗夫，公开喊话塔蒂亚娜，要求她“回归家庭”……
▲ 穿着一身Tiffany蓝西装的弗拉迪斯拉夫，不再甘于人后，开始频繁活跃在镜头前。
当然，对于塔蒂亚娜来说，离婚纠纷只是复杂人生的很小的一块拼图，关于“野莓”和Russ合并的这单巨额交易背后，是自愿，还是“上贡”，只有她自己知道……
回看走来的这一路，伴随着公司体量的愈发膨胀和不受控，她也更加处在举步维艰的艰难境地。
“野莓”跟供货商、经销商，甚至消费者、员工，有着大大小小的各种矛盾诉讼官司，以至于孤独的塔蒂亚娜总有种腹背受敌的感觉，上面的人对于她的财富虎视眈眈，底下的人又因为她的资本家身份全然不会在乎她是否真的遇到了不公平对待，甚至是遭受胁迫。
很多人觉得，从“野莓”仓库的失火到和体量相差巨大的Russ合并，这本身就是一盘大棋，塔蒂亚娜被迫置身其中。为了巩固“野莓”在克里姆林宫的地位，她不得不主动做出些许牺牲，来换得背后政治势力对企业的长久支持。
而如今，既然交易已成，开弓没有回头箭，塔蒂亚娜唯有尽心竭力一条路可走。
于她而言，出现在背后的力量，是好还是坏，是褒奖还是陷阱，仍是未知数；而跟她共同育有7个孩子的（前）伴侣，主动选择了另一派政治势力，两方的纠葛斗争早已超脱了普通夫妻争产的范畴，而成为了权力的角斗。
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样，塔蒂亚娜是如她快要变成前夫的老公说的那样，受人蒙骗不得已，还是她主动投身进入这场更大的游戏，下定决心玩一把更大的赌局，我们只能继续看下去了……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人性脆弱又经不起考验。枪声响起的那一瞬间，某些东西已然崩塌……
作者：苏一白
责任编辑：Miss H
出品：蓝小姐和黄小姐
文字原创，配图来源于网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