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打枪应该注意点什么?

乐活   2024-07-08 11:12   四川  
对于任何在枪支违禁地区长大的人来说。亲手操弄一杆火器都是从童年就种下的夙愿。

在那些打而不能的日子,打枪的欲望都如一只蚊子叮在了自己的内痔之中,即是一种精准的刺激又是给未来埋下了的隐患。

你无数次在梦中幻想过打枪。你说,你会用右手打,打完再换左手;你在清晨,会用点四四对着大海打;在夜晚,你还会用用格洛克对着高山打;你说过,你要用枪声为这个匆忙的世界协奏。

你也说过,当你打的那天,那一定是个日月无光天气,那天的天会是灰色,因为老天都在退让你的隐忍。

在数次的预演当中,你还为自己定下了诸多打枪的规矩;你从互联网的角落搜罗那些散落的枪械测评。

通过对他们经验的归纳,你告诉自己,你要打手枪,还要打机关枪,你要打单发也要打连发。你要打金属材质的枪也要打塑料材质的枪。

以至于后来你都开始觉得自己可能会成为一代枪械大师,通过枪支的维护与射术的教学而活,你从没打过枪但你想了很远。

后来因为一些机缘巧合,你通过一些正规的渠道终于握住了那杆命定之枪。那是一把hipoint-c9。

你看着那把手枪,你爱扶它的机柄、你拨弄它的弹匣、你用自己梦中的声线和它倾诉你的童年是如何在对它的幻想当中度过。你看着它枪身上硬朗的腰线,你觉得一切都得到了圆满。

但枪没有回答,枪不会说话,枪是无机物。你的所有热情都只会迎来一份明码标价后的固执与冰冷。

所以你开始愤怒,你怒斥枪的无情和世界的坚硬;于是你开始无数次地抠动枪的扳机,妄图用自己手指的灵动唤起它的一丝柔软。

但这注定只是一场徒劳,你的每一次拨弄最后都只唤回了枪的一声炸响。你的心结了一层霜,你的手开始忍不住地颤抖。

在那之后,你觉得是枪辜负了你;但你也觉得,是自己还不懂打枪。

你在脑海中复演自己见过的每一个打枪的场景,那些晓勇的枪手都能和他们的枪沆瀣一气,你觉得是你自己的问题。

于是你开始狂打,你通过小贷、打黑工和抵押房地产换取更多的军务储备。你变了,你已经变成了一个打狂。以至于每天你都要生咽许多补剂来为自己下一次的射击准备。

最后当然无功而返,得不偿失。

你只能带着自己已经失去的一切走向平凡,然后和每一个仍旧向往着枪械的人诉说你的故事。听过的人都觉得你是个枪王。

很多人被家庭观念和社会公德规训久了难免都会如此,一摸枪就开始玩了命的打。

打得整个场地鸡飞狗跳、打得整个时间彩云追月。打得就好像那把枪不是自己的一样。

非要一口气把弹匣全部掏空,机仓卡壳,直到射无可射才知道自己的鲁莽。

这都是嗔念惹的祸。是欲望在个体当中的压抑被突然刺破后的嚣张。

我的一些在北美的朋友就常跟我说,他们接待的无数亲友大都是为了打枪的目的才来的那边。而往往一听见枪声,整个人就没了之前的脾性。变得恐惧,变得萎靡,变得就好像是第一次意识到,枪原来真的是一把武器。

还有些上了年纪的人也痴迷打枪。这些人更极端一点,不知道时间的消逝早就爬满了他的胴体。

只知道过去没有的今天一定要拿回来。

这种人往往更加危险,伤己不伤人,刚上手就要玩重机,玩m2,b51,当疯狗。握住枪管就对着一个虚无的臆想开始冲锋。嘴里和手里都在哒哒哒哒哒。

但往往两枪过后人就不行了,或是突发腰部顽疾,或是手臂肌群失去了应力。总之只留下一个颤抖的躯壳在偿还着自己青春的代价。

对火器的敬意在没有火器的地方是缺失的。

在那些没有火器的地方,人们最擅长的就是幻想火器。他们会通过特摄片和动作片的指导进行认知,也会通过日常生活的原理来推演结果。

时间一久,难免就会认为开火也会是一种轻柔的质感和写意的操作。

我的朋友就说,第一次打枪还是稳妥点好。

由浅入深,先在家里用沐浴露按压口练习一下,适应了再出去消费,去儿童商店购买一个模型玩具打一下水弹,觉得自己真行了,再去实践自己那些未尽的夙愿。

毕竟,勇敢只是鲁莽的代词,管控却是对鲁莽的恐惧。


beebee星球
我和你都是冒险者,是那条在充斥着无聊的社群语境下搅混水的文化鲶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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