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欣赏]张幼军:语言之花一束品赏(48)
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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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2-08 00:00
湖北
语言之花一束品赏(48)
张幼军
(选自2024年11月24日《新东西》钱旺明的诗《老家的田地》)因为“我”是个对老家的田地有着特别情感的人,虽“离开老家很多年了”,对家乡的田地,依然有浓浓的的眷恋;对家乡的田地,依然保持着亲密的情感。每次回乡,都要到田塍走一走,到田边地角去转一转。不是滋味,是什么滋味儿?很难受?很难过?很心痛?很凄楚?很无奈?我想,无论用哪一个,恐怕都不能准确而且形象地描摹出此刻的心情。“我的心也荒了”。“荒”字在此下得何等之好。大片田地荒着,即大片田地被撂荒,大片田地不种庄稼了,大片田地长满了荒草,大片田地一片荒芜,很自然会让人想到,粮食的歉收、凶年、断粮;所以,见此情景,“我的心也荒了”。为什么说“荒”字在此下得好,这里可以理解为,此时“我”的心像眼前的田地一样,一片荒芜;一片荒芜,即心里一片空白;心里一片空白,即心里此时暂时打上休止符,亦即对老家田地亲密、眷念的情感,顿然消失!我想,唯有这个“荒”字,才能准确而形象地把“我”看着老家的大片田地荒着的心情表达出来。“这次回去却有惊喜/那撂荒的田地/长出一片片翠绿/和金黄”。“我”倒是惊喜了,恐怕令人有些惊讶——怎么老家的田地里长的是“翠绿”和“金黄”?“我”这次回乡啊,家乡变化可大了,当然主要从田地的变化反映出家乡的变化啦。什么变化呢?原来被撂荒的田地,现在都种上庄稼了,大片大片绿油油的油菜壮硕青翠;原来被撂荒的田地,现在都种上庄稼了,大片大片的麦田,微风吹过翠绿色的波浪起伏,好浪漫哟;原来被撂荒的田地,现在都种上庄稼了,大片大片的稻田里,金黄的稻穗在阳光下闪亮,一片丰收在握景象,真爱煞人喜煞人哟!然而,本来要用好多语言文字表达的,作者仅使用了词语活用术,就解决啦!翠绿,这里指庄稼翠绿色的叶子,写出了庄稼长势喜人,一片兴旺景象;金黄,这里指庄稼成熟,丰收在即,也是写出了一片兴旺的喜人景象。这里,翠绿和金黄都形容词活用作名词了。“农家子弟终于回归了/带着新的眼光/新的技术/种出了新的希望”,这“新的眼光”“新的技术”“新的希望”,都为人们提供了无限阔大而美妙的想象空间,都能启示人们作无限丰富而精彩的联想。“我”对老家的田地是充满亲密的感情、充满着眷恋的。离开老家很多年了,每次回家乡,一踏上家乡的土地田块,就有一种无限的亲密之情;每每离开家乡最后一片田地,往往眷恋之情挥之不去。但,诗却是这样写的:“离开老家很多年了/可那些田地/依然贮存着亲密/每次回去都能嗅出/浓浓的的眷恋”。是了,在“我”的认知里,老家的田地也是有生命的;在“我”的情感世界里,老家的田地也是有感情的。所以,尽管“我”离家多年,老家的田地对“我”的感情不是疏远,而是保持着亲密;所以,当每次离开,“我”都能感觉出老家的田地对“我”的依依不舍。这样从对方着笔,情感的表达就更深入一层了。这首小诗写得好。好在聚焦于老家的田地。通过写老家的田地的变化,反映家乡的面貌和家乡的展望。
(选自2024年11月25日《新东西》冯强生的诗《后来》)我曾经是一位挖煤者。我在家乡黄荆山地底深处以挖煤为生。活苦煤贱。煤灰把我一身涂抹得黑漆黑漆,把我弄得人不人鬼不鬼。我成年累月的苦呀,累呀,超负荷呀,我实在受不了。我不想挖煤了。可是,不想干也得干。日子得过下去,老婆孩子得养,必须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必须去挖煤养家。挖煤工就这样在黄荆山地底下好像无尽头地挖呀挖,带一腔幽怨挖呀挖。后来,我们挖煤工人把黄荆山地底挖空了挖穿了——“我已无煤可挖”。我已无煤可挖了,可是日子还必须过下去。大丈夫养老婆孩子的天职不可须臾卸下。“后来,我变换了数个不同的身份/从建筑工到油漆工,再到码头装卸工”。当建筑工,虽然从地底升到了地面,但是,在地面上工作的时间并不多。成天攀爬脚手架,登顶封顶的,比起挖煤更是倍感危险。挖煤虽有瓦斯爆炸、透水、塌顶等防不胜防的风险,但毕竟还谈得上“防”;而高空作业,来不得一点闪失,根本就不存在“防”一说。都说,挖煤的人是埋了冇死,而像我这样高空作业命悬一线,形同死了冇埋啊!当油漆工,是不是要轻松快活安全一点呢?冇干这油漆活,不知道厉害。这哪里是人干的活啊,这是一件消磨生命的活儿。跟私人老板干活,根本谈不上什么劳保防护。干了冇几个月,遍身生疮。油漆毒性大,这是一件你拿了它的钱,它要你的命的活啊!我穷是穷,但我的命跟富人一样金贵。我不能拿命去拼去赌,我不能拿命不当命去开玩笑。我就到码头当上了装卸工。一个扛抱二三百斤,可把人压得喘不来气啊……唉,百般道路百般难哪!苦、累、危险,加上失业相伴随。“后来,我成了一只回归桑林的倦鸟”。说白了,我只好回到家乡干起“老本行”——从事农业生产。东晋时代有个大诗人陶潜有诗云:“鸟倦飞而知还”。陶潜是无心做官而回归田园,我是工作无着回归桑梓,就业乡土,从事农桑啊!说给谁听都会觉得好奇。我走过曲曲折折的道路,我跨过沟沟坎坎的艰难,后来,竟锻造成了一名诗人。哪个都不能不惊奇,别是弄错了吧?冯强生这小子原来不是钻在地底下挖煤的吗?怎的“涅槃”竟蜕变成一位响当当的诗人啦!我是一个煤炭诗人。我写了《挖煤者说》等很多很多反映挖煤工人生活的诗作,我把挖煤工人的方方面面:他们的工作,他们的兴趣爱好、他们的意志情感、他们情爱浪漫等等都写进了文学。“我将每一个汉字当做黑炭”,让每一个汉字、每一诗句,发光发热。我是一个农民诗人,我写了《上阵父子兵》等很多很多反映农业农村农人生活的诗作,我“将每一句分行,当做春天的青苗”,让每一株青苗,将我们今天的生活装点成永远一片春色。现在,其实我年纪还不能算很大,还不能算老,可是,很多人说我“老辣”,把我往“老”上靠去。我想这“老辣”应该是评价我的创作吧,也就是说认可我写的诗还比较成熟吧。就算真说我老了,我也要“像一枚落日,一抹晚霞”那样展现晚景的美丽景致。不过,此生令我最为欣慰自得的是,虽然没少吃苦、受累,没少爬坡过坎,可到了后来生活最终让我获得了丰厚的回报:“学会了从容不迫,学会了淡定/学会了点点滴滴去爱,再也没有恨”。(选自2024年11月29日《新东西》胡晓光的诗《麻雀与鸿鹄》)在中国的历史上、在中国的文学史上、在中国的文化史上、在中国的教育史上,有句很有名的话,这句话流传了几千年,成了中国一枚闪亮的文化符号。这句话就是农民起义领袖陈胜所说的:“燕雀焉知鸿鹄之志哉!”啥意思?意思是批评一些目光短浅的人,你们哪里知道我的远大志向哟!今读诗人胡晓光的诗《麻雀与鸿鹄》,我有个感觉,我有些难以接受。因为我读初中的时候,老师就督促我把这句很有名的话背了个滚瓜烂熟,并且在我人生的长途中一直奉此语为圭臬的。而读到这首诗,就有些吃惊,怎么作者竟与这枚闪亮的文化符号对作干呢?作者是这么说的:“如果我的母亲知道鸿鹄是一种高飞的鸟/她肯定还是喜欢麻雀”。我信我信!因为中国民间也有句很有名的俗语:“知母莫若子”。如果母亲知道鸿鹄是怎么回事,如果母亲知道陈胜的那句名言是怎么回事,为何母亲“她肯定还是喜欢麻雀”呢?难道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子女也能像展翅高飞的鸿鹄一样志向远大吗?知母莫若子的作者给出了一个理由:“因为/麻雀不仅会飞/它们还会飞回”。哦,我知道了!知道了!麻雀“这些小小的东西/跟着人飞”。它跟人亲热着哩。它“落在屋檐下歇”,那就是家雀了。“没有人的村落/找不到一只麻雀”。是家雀,也就一定跟家人亲近亲热亲切!哦,我懂了!我懂了!每个母亲都疼爱自己的子女,也希望自己的子女有出息有志向,会飞,会飞得很高,会飞得很远,甚至能飞过大江、飞过大海,飞过太平洋去;但是儿子呀,女儿呀,你飞得再高再远你飞得超高超远,你得记得飞回来呀!哦,我明白了!明白了!作者并非是要与陈胜作对啊,“麻雀不仅会飞/它们还会飞回”这递进关系的复句里面隐含的深意着实令人深省!(选自2024年11月29日《新东西》胡晓光的诗《荔枝是带着枝摘下来的》)我极佩服作者能从及平凡的生活现象中发现诗意、领会别意、挖掘出深意、感受到暖意。“荔枝是带着枝摘下来的”,比起别的水果,这确很特别;但也极为平常,没有谁去想更多,一串葡萄到手喜颠颠吃呗,谁还顾得上问个为什么“荔枝是带着枝摘下来的”;谁又能从中发现什么、领会什么、挖掘出什么、感受到什么呢?其一,荔枝取名儿之由来。荔枝之所以叫荔枝,因为摘它下来时必带一截树枝。其二,为何要带一截树枝。这是因为荔枝树要这截树枝“把最后的一点营养给荔枝”。这,可称上“别意”。“我”的研究之三着实让人眼睛一亮:“这截树枝像是荔枝树给荔枝的嫁妆啊”!这太有诗意啦!农村的村姑也好,城里的姑娘也好,要出嫁了做爹妈的不是都会给女儿备办一份嫁妆吗?这嫁妆啊,不仅是给爱女今后生活“浇铸”一个坚实的基础,更是为人父母的对女儿的一片心哪!那么,荔枝树也通人性,荔枝树也嫁女的。让荔枝带一截树枝出嫁,“把最后的一点营养给荔枝”,就等于给荔枝一个“立足为人”的基础,使之不致离开了娘家迅速变质烂掉;荔枝树也通人性,也有爱女之心哪!读着充满诗意的“我怎么感觉/这截树枝像是荔枝树给荔枝的嫁妆啊”,一股暖流遍布全身——我虽不是女儿之身,亦自觉暖意阵阵;自觉嫁女父母在嫁女时千倍万倍喜庆的同时略带的伤感——毕竟女儿要离开日日夜夜依傍的“枝”了,娘家父母,就是一株可依傍的荔枝大树啊!(选自2024年12月3日《新东西》李建华的诗《拾荒者》)一般来说,诗歌欢迎形象思维,不欢迎太多的理性的逻辑思维;不欢迎严整的概念、严密的推理什么的。因为,假如这些个东西用多了,诗读来就会味同嚼蜡,就不叫诗啦。而《拾荒者》这首小诗,全篇都是推理,全篇都是推理,却又能让人饶有兴味地读下去,这就很特别。其一。乌克兰原本是一个美丽富饶的国家。其工业、农业、军事都强大得没的说。称其一个大腹便便的富翁都不为过的。可是,一场俄乌战争彻底摧毁了这座美丽的家园,将其打成一个穷光蛋。由此,有一位拾荒者突发奇想——到乌克兰发财去。之所以想到去乌克兰发财,是因为,坚信“到乌克兰捡破铜烂铁”一定能发财。何也者?这里就包含了拾荒者一个神秘的推理:无以数计的子弹壳、炮弹壳、导弹壳,被摧毁的飞机、大炮、坦克、车辆、舰艇……哎呀呀,这会是多少吨多少万吨多少千万吨多少无法数计吨哪;这该要卖多少钱哪!更不要说,被战争的子弹、炮弹、导弹、炮舰摧毁的居民的房屋、富人们的别墅、商家的商铺超市、繁华的街巷、高大气派的楼群……这该是多少废墟啊,这多少废墟里该要埋藏多少金银珠宝各种值钱的财物啊,挖掘出来,又该要卖多少金票子银票子钞票子啊!能不发财吗?不想发财都不可能!这,拾荒者的推理完全正确。其二。发战争财,发国难财,而且必是一位曾是生活维艰,靠“将纸箱、酱油瓶攒着自己卖”——那能买几个铜子呢——度日的拾荒者。这不义之财倒是可以发,可是呢?这位拾荒者又想了:这么多破铜烂铁,这么多金银财宝,运回来恐怕不大容易。据说那次运回瓦良格号这艘“烂尾航母”不晓得是花了多少银子费了多少周折哩。这拾得财宝、“捡到废铁了/托运回来恐怕不比瓦良格号归来容易”;更令拾荒者知难而退者:“乌克兰缺兵源/怕硬拉到前线去打仗打死了”。这里又暗含一个推理:俄乌战争打了好几年了,还打得难分难解的,这该死了多少人哪,这该还要死多少人哪,乌克兰现在肯定缺兵源了。人家缺兵源了,我去拾破烂发财,人家还不恨死你,肯定会硬拉到前线去打仗,哪必死无疑。当然,虽然这首小诗通篇在推理,但在运用理性的逻辑思维进行严密的推理的同时,又不乏包含有形象思维。在诸多推理里面都包含有其丰富的想象,也能引起人们的联想和想象:那被一场战争摧毁的国家的惨象,那往那块富饶的土地上倾泻的子弹、炮弹、导弹,那一幢幢民居、豪宅、超市、街衢、楼群……瞬息变成的残垣断壁,那埋葬到一个个废墟去的金银珠宝,偶被拾荒者挖出在阳光下闪闪亮的情景……战争啊,这就是战争!奇妙的是,这么一场战争通过一位拾荒者的认知、推理、心理行为来加以反映。有趣的是,这么一场战争,由一位不曾露面的“我”似在那里“隔岸观火”,用幽默诙谐的诗句,用一种揶揄性的语言表达出惊叹、痛惜、厌恶等种种情感;还似乎告诉那些企图通过发战争财、发国难财来发富的人们,还是断了此念远离战争为妙。(选自2024年12月5日《新东西》陆续的诗《阳台》)谁不希望有一个自己心仪的阳台啊!经作者陆续用其诗作《阳台》这么一抒发,就更无限向往啦!作者从自己的心里感觉出发,说,什么叫阳台呢?“能触摸到太阳的楼台叫阳台”。这个对阳台的定义绝妙!不是吗?阳台,可是阳光最先照到的地方,人们最先感受温暖的地方啊——不就形同触摸到太阳了!她还说,阳台“让人与自然融合”。这又是从心底发出的真切感受。是啊,只要站在,或者坐在阳台上,就如同置身于大自然的怀抱。阳台最好是不封闭,这样好“让风儿穿堂而过/让家更有呼吸感”。写得精彩。人们早已将大自然比做母亲了,大自然的怀抱,也即母亲的怀抱;感觉家的呼吸,也即能感觉大自然母亲的呼吸和心跳。既是置身大自然的怀抱了,“能直接感受四季的变化”,那也是无疑了。《阳台》,写得就是有些这么特别,写得就是这么精彩。还有更精彩的哩!既是已经置身于大自然的怀抱了,大自然的勃勃生气,就更能感觉了——“阳台旁边有很多树/ 槐树,构树,柳树……”然而,大自然的勃勃生气是无法在这么一首小诗里尽述的,么办?作者就从一些可爱的鸟儿着笔,好办法——“斑鸠,麻雀,喜雀和一些不知名的鸟儿/ 常在树上嘻闹,歇脚/ 闲暇时光 / 我会给它们投喂些食物/ 习惯了/ 它们会在每天的同一时间 / 像一群淘气的小孩站在树枝上/ 哒啦着脑袋/ 嘴里还不时发岀叽叽喳喳的鸟语”。有意思的是,她既不说懂还是不懂,而是说:“好像在说‘我们饿了’”。那意思是听懂了?但又没有直接说,如果直接说,似让人觉得是在逞能、显摆、高调——你们看,我都听懂鸟语啦。而是加上“好像”一词,那就不一样了——很谦虚、很收敛、很低调。哪里哟,这些描述,都是作者极好的心情表达;已经交上朋友的鸟儿们的喜爱之情已是溢于言表!还有更精彩的哩——“阳台是我独处的空间/ 独处并不孤独/ 而是自我的对话/ 一缕阳光/ 一张小桌/ 一把椅子/ 一本闲书/ 一杯清茶 / 几盆绿植…… ”像一个个色彩鲜明的电影特写镜头,画面清晰而温馨。只要身处阳台,无论您是否经历过这些,读着这诗句,您都能似如感同身受。因为,作者好像在不经意间给您营造了一个多么美好的、温馨的生活环境。在这样一个温暖而温馨的环境里,除了翻几页闲书,如果您还想干点什么,比如弹琴,又比如唱歌,再比如搞点文学创作,对,创作!独处的环境、置身于大自然的怀抱的环境,真的适合于搞点小创作!那么,您的作品也必是洒满阳光的,因而,必是温暖的、热烈的、给人奋发向上的!朋友,当您读到这些美好的诗句,您不觉得作者从心底里发出的感受有多么美好吗?“我喜欢这样自在徜徉的独处时光/ 更喜欢这样的阳台”。作者是那么满意、惬意、得意!张幼军,湖北大冶市人,1948年1月出生。大冶一中退休教师。曾任黄石市首届学术学科带头人、黄石市中学教师高级职称评委,省中语会会员、黄石市中语会副理事长、全国优秀教师、特级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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