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药店买药的时候,碰到了一件怪事:药店老板娘和一个女顾客抱在一起哭。仔细一听,原来是买药的事儿触动了她们的心。女顾客感叹说,自己一辈子都没过上几天安稳日子,总是为了一点小钱争来争去,想着想着就忍不住大哭起来。
事情是这样的,这个女顾客来买一盒时代阳光生产的“五枳丸”。老板娘说要十块钱一盒,女顾客却说以前不是八块钱一盒吗?老板娘赶忙解释,说那是以前的价格,现在进货价都已经九块九了,再算上房租水电费,卖十块钱一盒也就是保本,自己根本不赚钱,还可能亏本呢。
女顾客听了这话,心里那股情绪就像决堤的洪水,一下子就爆发了,眼泪止不住地流。老板娘也慌了神,赶紧递上一张纸巾,想安慰她,还说要送个小礼品给她,让她别太激动。同时老板娘又想到自己每天十多个小时辛苦守店还赚不到家庭开支,也流泪了!润色一下
女顾客闻此言语,心潮顿如困兽脱笼,情感决堤,泪水奔涌难收。老板娘骤逢此景,心忧且慌,急递纸巾,温言抚慰,许以小礼安其绪。刹那间,老板娘念及自身,每日十余时辰困守药铺,辛劳备至,却仍难支家用,心底酸辛如泉涌,泪亦随之潸然。
女顾客边哭边说:“我哭不是因为这药贵了几块钱,是因为我都三十多岁了,还在为这种小事计较,这根本不是我以前想象中的生活啊。我什么时候才能不用过这种日子呢?”当时店里安静得很,在场的每个人好像都从她的话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想想以前,谁年轻的时候不是满怀着对未来的期待和梦想,都是朝气蓬勃、充满活力的年轻人呢?可是随着时间流逝,在生活的各种压力和磨难下,大家的心渐渐变得麻木,曾经的热情就像融化的雪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原来,要击垮一个人的内心,根本不需要什么大灾大难,日常生活里的柴米油盐这些小事,就足够让一个人的希望破灭了。
在我们大多数人的生活里,失业就像一片怎么也散不去的乌云,让人焦虑不安;而休息呢,却好像是一种罪过。从22岁开始工作,一直到65岁,这四十多年里,人们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推着往前走,每天都忙忙碌碌地工作。
可让人难过的是,这么长时间的工作,并没有换来我们想要的幸福生活。回头看看,从小学、初中、高中再到大学,我们就像上了发条的机器一样,不停地赶路,就像一头只知道埋头干活的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追求什么。
一生中都被一种无形的焦虑感笼罩着,中考的压力、高考的紧张、毕业时的迷茫、结婚时的仓促、生孩子后的责任、工作时的疲惫,每一步都有人在旁边催着你。要是在家里休息几个月,家里人就会用奇怪的眼神看你,好像你是个累赘。
好像只有不停地赚钱、不停地工作,才能在家庭和社会里得到认可,成为一个好儿子、好女儿、好丈夫、好妻子、好爸爸或者好妈妈。人生短短三万天,却好像一直都在为了别人的看法而活,为了听到别人说一句“你很优秀”就忙了一辈子。一辈子都在劳累、恐慌和焦虑中度过,一辈子都活在别人的评价里,这难道不是一种很悲哀的事情吗?
这让我想起骆驼祥子说过的一段话:“小时候不明白为什么一根绳子就能拴住一头牛,让它在田里干一辈子活。现在我懂了,是一把无形的枷锁把我困在了一日三餐之间。牛的鼻子软,怕疼;我的人生短,怕穷。牛一辈子就为了吃口草,我一辈子就为了能吃饱饭。明明好像是自由的人,可实际上却一点都不自由,什么都做不了主。”
确实,在生活的压力下,我们很多时候只能无奈地妥协。就像古人说的:“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之过隙,忽然而已。”(庄子)时间过得很快,我们在忙忙碌碌中,常常忽略了生命的真正意义。其实,换个角度看,人生就像一场戏,婚姻、上学、失恋、失业、失败、迷茫等等,这些都是戏里的不同场景,都是一种特别的人生经历。
这些经历的意义,就是让我们在经历的过程中不断成长,变得更聪明。要知道,世界上的东西,说到底都不是我们真正拥有的,只是在我们人生路上给我们用一用的。就算是我们最珍惜的生命,也只是在一段时间里陪着我们,最后都会消失不见。所以,只要我们心里老是想着什么东西是自己的,那总有一天失去的时候就会特别痛苦。
比如说,很多人都觉得孩子是自己的,可孩子总会长大离开我们。从更大的方面来说,孩子是社会的,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怎么能只是我们自己的呢?就像“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说的那样,我们每个人都是和整个社会联系在一起的,不能太自私,只想着自己拥有。
当我们真正明白这个世界上失去是必然的,拥有只是偶然的时候,心里就会舒服很多。那时候,不管生活中遇到什么人、什么事,不管发生什么变化,我们都能很坦然地接受和面对。人到了中年,可能才会真正理解“朝花夕拾”这句话的无奈和感慨。
当30岁的时候,就算去买18岁时特别想要的东西,去20岁时特别想去的地方,也找不回当初的那种感觉了。世界上没有那么多时间让我们慢慢准备,更多的是意想不到的变化。“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以前拼命追求的东西,可能一开始就在身边,只是我们当时不懂,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错过了很多美好的东西,只剩下遗憾了。
写于湘南千年水乡古镇大浦
2024.11.23.15∶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