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李蛋
《小巷人家》里的宋莹拥有无数观众都羡慕的人生,就连她的饰演者蒋欣也不例外,“她是我过往所有角色里最幸福的一个。”
剧播期间,观众甚至还以华妃和宋莹的经历,戏说了一篇名为《华妃重生之我是宋莹》的重生文:“在这一世里,她有了满心满眼都是她的丈夫,生了一个活泼机灵的儿子,还有一个无话不说的好闺蜜。年世兰的意难平在宋莹身上补回来了。”#蒋欣get到华妃重生文的点了#话题也随即登上热搜,大家无一不在表达着对华妃的心疼和对宋莹的喜爱。
而这些表达,更源自于观众对蒋欣演技的认可。似乎,蒋欣饰演的许多角色都真实地活在了另一个平行世界里,她们不会随着剧集完播而被观众遗忘,观众偶尔想起,依旧会心中有所触动。这是角色的魅力,也是演员赋予了角色灵魂。
就像当骨朵询问蒋欣,您希望自己身边会有一个宋莹这样的好朋友吗?蒋欣说:“我就是宋莹呀。”是啊,她就是我们心目中那个最好、最常惦念的宋莹,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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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个由网友发起的网络投票里,宋莹都以超高票数当选了《小巷人家》里最受欢迎的角色。
人美,是棉纺厂公认的厂花,穿着打扮走在那个时代的前沿;要强,工作上认真负责、技术过硬,即使后来停薪留职,随丈夫去到了广州,也不甘心只当一个家庭主妇,盘下了一家早餐店;最重要的是,宋莹“长了嘴”,遇事绝不会受半点委屈,小嘴叭叭,对观众的乳腺非常友好。
为了争取房子,她把儿子扔到张书记家里,在全厂职工面前与房产科主任吵架;隔壁王勇使坏,在院子墙角挖洞排水,她扯着嗓子就给王勇一顿臭骂;考生大清早敲院门,找庄老师请教问题,她也怒气冲冲地开怼:“敲什么敲,还让不让人睡觉?我睡个屁呀睡。”
蒋欣告诉骨朵:“因为宋莹的生活充满安全感,她被宠爱得很好,所以家人给她的爱让她可以做真实的自己。”也恰如剧中小巷邻居给宋莹一家的评价:刺头有勇,刺头男人有谋,刺头如虎添翼,刺头儿子还会打配合,一家子刺头惹不得。
除了有家人充当自己泼辣性格的底气,宋莹也十分懂得爱人先爱己的道理。“我觉得宋莹的思想很超前,肯定是一个先锋女性。她在那个年代就很会取悦自己,是非常关注自身需求的一个女性。”
与其他母亲习惯把儿女打扮得体体面面,却不舍得为自己花钱不同,宋莹一边自己穿得漂亮,一遍也能放任“皮猴子”林栋哲穿着开了裆的裤子走街串巷。以至于时隔好多年,林栋哲那条尿素袋子制成的内裤,还在被小巷邻居们口口相传。
订牛奶的时候,宋莹也不曾被母职绑架,没有附和黄玲那句“我省一口,孩子就多吃一口”,她说的是,“订两瓶,牛奶美容,栋哲一瓶我一瓶。”还有那次请黄玲和庄筱婷吃面,宋莹一开始就打定主意不带林栋哲,这才有了后面林栋哲指责宋莹“抛夫弃子”的名场面。
一方面,宋莹身上的高配得感,是她能够受到观众喜爱的原因之一;另一方面,宋莹的幸福也离不开自己的争取,她从不希望自己失去对家庭话语权的掌握。
在广州赋闲后,她曾因萝卜糕与儿子林栋哲吵了起来,气愤又委屈的说:“妇女解放这么多年了,我才几个月没有工作,连煎不煎萝卜糕的自由都没有了。”后来,即使林武峰的工资足够一家人过得富裕,宋莹也坚持要给自己找活干。尤其当了早餐店老板娘后,哪怕起早贪黑、全年无休,宋莹整个人的生活状态却自在了起来。
宋莹是幸福的,更是“清醒”的。她不是那个时代传统意义上好妻子、好母亲,没有温良恭俭让,但是依旧把自己活成了一枚“小太阳”,成为了全剧最幸福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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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宋莹被体贴的老公、可爱的儿子、幸福的家庭环境包围的同时,她也在用自己的力量温暖周围的女性。
老吴二婚那天,所有人都在讨论新娘,只有宋莹关心角落里落寞的吴家姐弟,帮吴珊珊扎辫子、给吴小军奶糖,还送他们擦脸的面霜。随着吴珊珊的年纪渐长,宋莹还注意到后妈没有给吴珊珊添置内衣,她又自己买了布料并让黄玲缝制成内衣,送给了珊珊。
以及,当棉纺厂遭遇市场变故,导致一大批实习生无法转正、裁员的时候,宋莹的第一反应是心疼那些年轻的实习女工。通过李一鸣的介绍,接到织毛衣的手工活后,宋莹和黄玲也在第一时间想到为失业女工谋出路,大家齐聚在小巷的院子里织毛衣,度过那个艰难的时期。
蒋欣说:“宋莹首先很爱自己,然后,她也希望所有的女性都可以先爱自己。”或者说,宋莹是让剧中女性得以成长的一个启发性角色,被宠爱,再散发爱。
她对黄玲说过,“玲姐,不是什么时候都要把孩子放在第一位的,当妈的偶尔吃顿好的不犯法。”送给黄玲漂亮布料做衣服的时候,宋莹还说,“你自己会做衣服,你喜欢看着孩子们穿得漂漂亮亮的,你也一定喜欢自己穿得漂漂亮亮的呀。”
而在宋莹的一次次启发下,黄玲也逐渐开始有了自己的意识觉醒,不再对来自婆家的压迫逆来顺受。从一个传统的、总是牺牲自我的女性,成长为了一个敢于发声、勇于追求自我价值的新时代女性。
宋莹离开小巷、去往广州的那天,黄玲穿上了用宋莹送的布料做成的连衣裙,两人一个在车上、一个在车外,拉着手相互道别。宋莹脱口而出:“你是黄玲,我是宋莹,你这辈子只能跟我好。”闫妮回答:“我答应你。”这一幕真情流露之下带给观众的感动,远胜于万语千言。
最初,《小巷人家》打动蒋欣的地方也正在于,她读完剧本以后觉得这是一个好温暖的戏。开始拍摄后,剧组的氛围也令蒋欣觉得非常开心。
包括那场林栋哲指责宋莹“抛夫弃子”的戏,蒋欣回忆说:“真的超级好笑,我们拍的时候都觉得很可笑。”
而这也已经不是蒋欣第一次与栋哲2.0的小演员合作。“那个小朋友叫李庆誉,我们一起拍过《芈月传》,那时候他还在怀里抱着。有一场戏是我抱着他,结果他就在我怀里睡着了,我就一直跪在地上抱着他,没敢把他叫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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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欣是名副其实的体验派演员,她告诉骨朵,“我是真的可以把自己揉碎了,扔在角色里面的。”年轻的时候,蒋欣甚至会为了深入一个角色而把自己锁在房间里面好几天,但是现在不会了,对角色的深入浅出在实践中逐步成熟。
《小巷人家》的导演张开宙曾公开谈及,宋莹这个角色非蒋欣莫属,她们身上有类似的地方。蒋欣也说,宋莹和自己的性格很像。
而蒋欣在拍摄时的享受,既源于与宋莹这个角色的强共鸣,也源于对这支拍摄团队的信任。“我们这个戏有六、七台机器同时拍摄,所以对演员来说特别幸福,可以一遍就拍完,不用再来回换机位,拍好几遍。”早在十年前拍摄《老农民》的时候,蒋欣就与导演张开宙有过合作,再之后便是家喻户晓的《欢乐颂》。
“我挑角色和剧本还挺随性的,只要觉得这个剧本很好看,可能都不挑角色了。哪怕给我的角色并没有那么好看,我也会去出演。或者是这个戏的导演我很喜欢,我想要合作,又或者是我很想要与那个对手演员合作,我也就去了,不是很挑。”
目前,蒋欣的工作重心依旧放在演戏上。她告诉骨朵,她是一个“工作狂”,超级喜欢拍戏,喜欢在戏里体验不同角色的人生。
当问及她觉得哪类角色比较难拿捏,蒋欣坦白说是霸道女总裁。“我没有上过班,朝九晚五的职场相关离我有些远。不过我喜欢观察人,每次出去散步、溜达的时候,我都会认真观察那些跟我擦身而过的路人,探寻他们身上的生活特质,琢磨他们那时那刻会在想些什么。”
对于演员这个职业来说,蒋欣当下并没有特别想要改变和突破的方向,她更在意自己是否能够持续不断地挑战不同角色,拍各种各样类型的剧集,不想被固化在某一类刻板印象当中。从华妃到樊胜美,再到如今的宋莹,日渐上涨的国民度是观众给予蒋欣的褒奖,也在激励她用更多,更好的角色回馈观众。
前些年,蒋欣的工作强度比较大,几乎一年到头都在剧组里面待着,这两年拍戏之余,蒋欣则抽出了更多时间在家陪伴父母。“前几天,我陪我妈一起看《小巷人家》的时候,我还问她了,我说‘妈妈,您经历过这种小巷里的生活吗?’我妈说她也没有。但是我俩都可羡慕这样的生活了。”剧中,由苏运莹演唱的那首主题曲《消失》,同样是蒋欣近期的听歌最爱。
剧播期间,蒋欣也会上网冲浪,搜索关于自己的消息。她想要看到大家对角色的反馈,偶尔接收到一些有意思的评价,有利于她从中知道自己需要做出哪些改变和进步。
“我最近看到一句话可好玩了,说‘武峰只应天上有,人间处处是超英。’”在与骨朵对话结束后的某天,有网友去到蒋欣的小红书评论区问:“小宋,我朝哪边拜拜能碰到林武峰这种好男人?”蒋欣也用上了这句俏皮的回复:“人间处处是超英。”
蒋欣不是一个话多的人,但是从她的身上,于对话之间,骨朵感受到了许多明星没有的坦诚和纯粹。这些独到之处,或许也是蒋欣始终吸引观众的原因。观众乐于看到宋莹替华妃圆满了一次人生,更因为我们期待看到作为演员的蒋欣,可以拿到更多属于她的人生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