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日记:母亲的最后时光(三十一)——母亲的病情愈发重了

文摘   2024-10-14 09:25   吉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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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日记:母亲的最后时光(三十一)——母亲的病情愈发重了


6月28日 星期五


四五点钟的样子,母亲就醒了。


她躺在炕上自言自语说一些我们听不懂的话:什么她拜佛去了……


大姐看见母亲醒了,起来和她聊天。大姐说:“您去哪里拜佛去了?您懂得怎么拜吗?”母亲说:“我不太懂,我三个姑娘带我去的……”


姐姐和母亲聊得很热闹,我觉得挺有意思的,就躺在炕上听着。


感觉母亲说的虽然是一些糊涂话,但是身体好点了,不是那么虚弱了。


大姐、二姐在六点左右就都走了。


我起身凑到母亲身边问她:“我是谁呀?”母亲说:“你是我的老姑娘。”我说:“我妈真棒啊,知道我是老姑娘。”母亲说:“你是我的老姑娘,最好、最好的姑娘。”母亲把“最好、最好”重复了好几遍,然后拉着我说:“保重、保重。”


母亲和我说这些话的时候,感觉思维很清晰,一点都不糊涂,和之前与姐姐聊天时状态完全不同。


听母亲这样讲,不知道为什么,我眼泪就流了下来。

今天母亲胃口很差,吃得也很少。


上午又开始发烧了,而且温度在38度以上,输液,吃药,用冷敷贴都不好用,我心里干着急,也没有办法。


纠结要不要送母亲去医院,母亲的状态,让家人左右为难,她太虚弱了,如果把母亲折腾到医院,怕母亲很难承受。


可是不去医院,又怕耽误诊治。二姐夫再次咨询了为母亲看病的主任医师,他说去了也没有啥治疗方案,和家里一样,就是降温退烧。


晚上6点,大哥的孙女办升学宴,我和大姐没去参加,留下来照顾母亲。


晚饭过后,二哥、二嫂,还有二侄子一家也都来看望母亲。大家都忧心忡忡,感觉母亲病得真的好重。


晚上,二哥和二姐留下来陪护母亲,我回家休息。

6月29日 星期六


早早就起床,简单洗漱就出门了。


先到大姐家取了一袋酸菜,昨天母亲说想吃酸菜了,然后匆忙骑车去了母亲家。


母亲状态极差,早晨只吃了一点小米粥,依旧在发烧。


中午我想排骨炖酸菜,侄子说:“老八件酒店做的酸菜挺好吃的,我定一份,别自己做了。”


午饭母亲吃得依旧很少,想吃的酸菜,也只喝了几口汤。


母亲看似十分难受,我给她换纸尿裤都十分困难,一碰她就异常痛苦的表情。


给母亲服退烧药,输液,用降温贴效果依旧不佳。

6月30日 星期日


早晨母亲喝了一些小米粥。


上午,感觉状态比昨天好了许多。我和大姐、二姐给母亲擦洗了身体,母亲虽然很糊涂,但是却十分配合我们。特别是给母亲洗头发的时候,她竟然十分享受的样子。


为母亲擦洗完身体,感觉母亲温度降了一些,但几乎一天都在睡着,和她说话,有时候睁一下眼睛,有时候没有回应。


晚上,大家又商量去不去医院的事情,还是很纠结。


这时,邻居李大哥和大嫂来看望母亲。他们看过母亲的状态,说:“别折腾老妈了,不是医院能治好的病,去了就是多遭些罪罢了。”


母亲年初患病,我慢慢已有了思想准备,但听到这些话时,心里有说不出的难过,好像母亲真的马上就要离我而去似的。


给母亲换纸尿裤时,发现母亲已经好了的褥疮又有些复发了。因为母亲太瘦,这两天又发烧,一碰就疼得不行,所以不敢为她翻身,这是复发的原因。


我给母亲涂药膏的时候,母亲的表情很痛苦,我默默地流着泪,狠下心来想:“医院不去就不去吧,不想让母亲太遭罪了。”


随即转念又想,可能母亲在家养些天就又恢复过来了,别总自己吓自己。


翠看见母亲这样,可能是受到了刺激,她拉着我哭着说:“老姑,我再也不去看病了,早晚和奶奶一样,遭那罪干啥。”


我劝翠说:“别胡思乱想,都会没事的。”感觉翠更加虚弱了,甚至有些生无可恋的样子,我真的好心疼她。


晚上,二哥让我回家歇歇,二哥、二姐留下来照顾母亲。


— END —

公众号主简介:吉林省作协会员,作品散见《人民日报》《工人日报》《农民日报》《中国妇女报》《羊城晚报》《广州日报》《思维与智慧》《演讲与口才》《家长》《杂文选刊》等报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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