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系列
周六下午看了一场足球，MS对Indiana。本以为是下午七点半开场，多亏Boyd来电话，我才知道是下午三点半开场，否则我们就错过了。
真是个好机会感受美式足球是怎么回事。Spartan Stadium有7.5万个座位，昨天几乎坐满！最便宜的票价50美刀，码洋（不一定卖掉，有可能送掉）至少是375万美刀（有的票可能不止50美刀）！
美式足球看什么？看美式足球就像逛隆福寺——不一定是去烧香拜佛。
美式足球的正式比赛时间只有一个小时，但总共用时大约3.5小时（从3三点半到7点），还不算很多观众（包括我俩）提前一个小时进场。对于纯粹看球的人来说，垃圾时间太多。可见观众不是纯粹来看球。
两个多小时的比赛中断时间，插播无数节目和广告。比赛开始前几个小时，飞机（也许是无人机）拖着广告在天上绕圈。赛场周围的停车、餐饮、娱乐场也是热闹非凡。 ——美国的GDP就是这样rally出来的！
赛前我听说不必对号入座，可是进场的时侯检票员很严格地要求我们对号入座。我们提前进场，场上人不多。检票员一而再地来确认我俩的座位。这两张票确实挺奇怪：在同一个看台（section 28），座位也看似相邻（seat分别是47和48），但前后相隔十排（一个座位在row 7，另一个在17）。检票员也觉得奇怪，看了一遍又一遍。
我告诉Boyd。Boyd过了一会儿才回复，说他那里有四个连着的座位，在section 10，邀我们过去。我既相信他，也没客气，叫上Moni就去了。Boyd和他的朋友在比赛开始前最后一分钟才来，骄傲地说他准点。那一片座位坐得满满的，前后左右时不时挨在一起。
观众的素质似乎不高，我有点不太适应。Boyd教我，当Indiana进攻的时候，如何发出嘘声，让他们不容易交流信息。还有人掏出钥匙串摇晃，叮当作响。MS也的确利用了主场优势占据先机，先拿下3分。我趁机以记分牌为背景给Moni拍照留念。之后的比分证明我抓住了机会。
视频：醉翁之意不在美式足球
但观众的素质还是比曼城好多了。据我所知（虽然我没去过比赛现场）在曼城的观众席上主场观众和客场观众是分开的，免得他们在看台上打起来。Spartan Stadium上的主客场观众是坐在一起的。Indiana队得分的时候，穿红衣服的人站起来击掌，穿绿衣服与他们相互揶揄，但没有动粗。观众席的前面有supervisors背对赛场，抬头眺望，还有几次叫来了警察，一起登上高处检查，没查出什么大事。
连Moni都看出主场选手技不如人。进攻球员总是跑向对方球员，导致队友无法向他们传球。持球的球员迟迟传不出球，犹豫中失去跑位机会，被扑杀的时候经常还倒退几码。就这样不紧不慢、非常稳健地输球。
最让我惊讶的是Boyd的表现。他立场坚定，只为MS加油，从不为Indiana喝彩，除非是喝倒彩。他提前在电话里告诉我，如果有人喊go green, 你就喊go white。这是MS的号角。我照做了。可我看到Indiana得分，经常会叫喊。他隔了一天之后还委婉地短信我说他知道我看懂了，每当Indiana队得分，我都发出遗憾的声音（groans）。Indiana得分的时候，Byod不急不躁，特别有耐心和涵养。
半场休息的时候，比分大概已经是10:30，Indiana领先。下半场观众少了一点。等到比分到了10:47的时候，正赶上太阳落山，体感温度忽然降低，走掉的人更多了。超过半数的观众在比赛结束前提前离开。这在我预料之中。我在公众号文章里说过：对个人来说无所谓垃圾时间，因为每个人都可以提前离开。
Indiana的观众没提前离开。他们情绪高涨，集中到了看台前面，汇集成红红的一片。他们可能乘坐大巴车来，就算提前退场也没法提前回家。这导致观众席的颜色都变了：走掉的都是绿色的（Spartan的颜色），红色的（Indiana的颜色）都留下来。最后一节是不折不扣的垃圾时间！我觉得Boyd不好意思主动说走，还有Boyd的两位朋友。
我坚持到最后，纯粹是想知道在垃圾时间里会发生什么。我曾经说过，对个人来说没什么垃圾时间，因为你至少可以提前离开，去别的地儿、干别的事儿。魏城最近关注了茨威格的离开。那当然是最极端案例。这次我确实看到超过半数的观众提前离开。就在我观察观众的时候，比赛似乎提前结束了（也有可能是我忽视了结束的理由）。
我俩退场出来，绕着Stadium朝另一端走。路上听到赛场里音乐更响了，于是折回到看台上，看到赛前进场表演的乐队再次进场，演奏得更加起劲。一位姑娘在乐队前抛接三根棍子，正对着乐队的两个Section上人很多。我们也加入其中。
看了大约十分钟，表演最终结束。乐队很正式的退场，途中一路演奏。乐队成员高矮不一，年龄差距似乎也不小。我猜这不是因为他们可选的队员不够，而是因为他们不那么在乎身材相同、年龄接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