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带领大家来一分钟了解中国城乡转型的空间格局、时间演变及其对城乡福祉差异的影响。![]()
中国的城市化进程呈现出在时间和空间上高度压缩的特点。城市化促进了生产要素从农村向城市的流动。然而，这种快速且单向的要素流动导致了广泛的农村衰退问题，如人口老龄化和农村空心化。在此背景下，自2000年代以来，中国已开始逆转这一趋势，并通过大规模的国家政策倡导来振兴农村经济。城乡转型推动了人口和资本向城市地区的聚集，同时也表现出持续的城市扩张和新城镇的不断出现。因此，许多研究已开始评估考虑土地、资本和劳动力这三大生产要素的城乡转型程度（RUTD）。基于这一认识，已有若干尝试进行综合测量。通常使用统计数据来实现这一目的，但由于缺乏历史记录，长期测量存在挑战。此外，行政区划的频繁变化导致数据的不一致。因此，大多数国家层面的研究主要集中在省级行政区划上。很少有研究探讨更为细化的单位，如地级行政区，且这些研究大多限于地方性调查。这突显了需要进行更为详尽的全国性测量，并持续较长时间的必要性。
本研究首次基于地球观测数据，创建了展示中国各地级行政区1990年至2020年间综合城乡转型程度（RUTD）的全国地图，涵盖了各类城市化过程。然后，从数学角度引入一个指标，揭示各地级行政区和省份之间城乡转型耦合度的时空动态。利用聚类方法总结了中国的典型城乡转型模式，并揭示了这些模式在过去30年中的演变过程。最后，探讨了城乡福祉不平等对城乡转型模式的响应。研究结果对于指导未来政策制定，重塑中国城乡可持续关系具有重要意义。
首先估算了中国各地级行政区在1990年、2000年、2010年和2020年的城乡转型程度（RUTD）。结果显示出明显的空间模式，以胡焕庸线为界，线以东地区的RUTD高于线以西地区。以2020年的数据为例，澳门、上海、北京、台湾和香港是RUTD最高的五个省份。相反，位于中国西部内陆和东北的西藏、内蒙古、青海、新疆和黑龙江的RUTD最低。![]()
图1.地级行政区城乡转型程度的地理变异性
三大城乡转型轨迹之间的耦合程度。也出现了类似的地理分布模式，表现为华北线以东地区的耦合度高于华北线以西地区。这表明，中国西部的三大城乡转型因素耦合程度低于东部。例如，2020年，青海、西藏、新疆、内蒙古和甘肃的耦合度最低，而澳门、上海、安徽、河南和江苏的耦合度最高。此外，兰州-西宁都市区位于华北线以西，其耦合度也高于周边地区。![]()
图2.地级行政区三大去农业化轨迹耦合度的地理变异性
总体而言，中国的城乡转型模式在空间上呈现出层级分布特征。以2020年的识别结果为例：集群1主要位于青海南部、大部分西藏和四川西部，其五个指标较低，代表中国最不理想的城乡转型模式。集群2主要分布在中国西北部，属于主要的城乡转型模式。这一类型的特点是人口城市化程度高于土地和工业城市化，主要表现在人口的流入。集群3代表了相对欠发达的西北和东北地区的社会经济中心，城市地区吸引了来自周边农村地区的移民寻求更好的教育和就业机会，但其城市区域的工业发展和城市建设未能跟上日益增长的城市人口。集群4与集群3相似，唯一的不同在于集群4的土地城市化与人口城市化同步，这种转型模式主要出现在中国西南部。集群5主要位于中国中西部的省会城市和国家级城市群周边，具有较高的人口和土地城市化率，但相对较低的工业城市化率。集群6主要分布在中国的国家级城市群，所有五个指标的值都处于最高水平，成为中国最理想的城乡转型模式区域。图3.1990年至2020年间地级行政区城乡转型模式 当标准化的城乡转型度（RUTD）低于转折点对应的标准化RUTD时，RUTD较大的省份往往表现出较大的标准化城乡福祉不平等指数（DWBI），尤其在中国西北和东北的欠发达省份，如新疆、青海、甘肃、吉林和黑龙江等地尤为明显。相反，当省份的标准化RUTD大于转折点对应的标准化RUTD时，较高的RUTD值通常对应较小的DWBI，这些省份的经济相对较发达。从2000年到2020年，标准化RUTD–DWBI点向右偏移，导致左侧转折点的省份数量从2000年的5个减少到2020年的3个。随着中国未来达到更高的城市化水平，城市化程度的提升可能有助于缓解城乡福祉不平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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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n, X., Yu, L., Li, Y. et al. China’s ongoing rural to urban transformation benefits the population but is not evenly spread. Commun Earth Environ 5, 416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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