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示:请点击上方“天涯行吟”,关注本公众号。
常言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自从知道未名、湘衡、湘阳和健民四个发小同学要来澳洲游玩,我就非常期待他们的到来,也做好了接待他们的相应准备。
谁知,计划不如变化快。他们参团旅游到了悉尼,原计划呆三天,可是旅行社安排的行程作了调整,悉尼是最后一站,且只呆两天两晚,日程非常紧张,住宿酒店又很偏远,弄得我想请他们吃顿饭都难以安排时间。而且他们明天清晨就要离开悉尼回国,再不见面的话,就没有机会了。
于是,今天傍晚,女儿下班后,我叫她驾车(我因为2个多月前做过一场大手术,身体未恢复,不方便开车),我和老伴一起,小家三口驱车40多公里,赶往悉尼西南部Warwick镇的Holiday Inn酒店看望几个发小同学,为他们送行。
发小相聚,有一种久别重逢的喜悦,有一股久旱甘露的酣畅!大家见了面,谈兴很浓,话匣子全都放到最大,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说笑声传遍几个房间。未名带来了刊载我文章的几本杂志,湘衡带来了她自办农场亲自制作的精美可口的红薯片。谢谢她们不远万里带来的珍贵礼物!
曾经的发小在异国他乡相聚,非常难得。想当年,我们年少志高,胸怀仗剑天涯寻梦四方的豪情。岁月匆匆,带走了人生太多太多的东西。而今,青春不再,天各一方,但大家依然保持联系,互相牵挂着。
大家谈人生,谈旅游,谈健康,谈家庭,两个钟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由于他们次日凌晨4点钟要起床赶赴机场,为不影响他们休息,我们依依不舍分手告别。道一声珍重,发小,下次再见时,别来无恙!
这几个发小同学,是我读小学的同班同学,大家相识相交差不多有六十来年。
我出生在衡阳,在衡阳发蒙,上了五年小学。1966年,由于父母工作调动,我离开了衡阳,离开了发小。但我与迪煌等同学保持了几年的信函联系。
1968年,我到衡阳探望奶奶和叔伯,去了父母曾经工作过的单位,在迪煌家里住下来,找到几个发小玩了几天。1976年,我即将离开农村、结束下乡知青生活的前夕,又去了衡阳一次,与迪煌、湘衡等几个发小见了面,他们热情地接待了我。
后来,由于学习工作繁忙,我与发小们渐渐地失去了联系。但是,我一直很怀念他们。每逢到衡阳出差开会的机会,我都不放过,都设法打听同学们的下落,却一直没有成功。
与此同时,发小们也在努力寻找我。其中,迪煌同学不辞辛劳,先后到我读书、下乡和工作的湘乡、湘潭和长沙等城市寻找我的下落,甚至到我父母工作的单位去询问我家人的去处。
功夫不负有心人,几经周折,迪煌先是找到了在长沙工作的未名同学,然后通过她跟我联系上,我们很快就见了面。
发小们与我联系上以后,大家都很高兴,见面的机会自然就多了。迪煌在长沙办公司期间,多次为东召集我们几个在长沙工作的同学聚餐。
有一年春节,在衡阳工作的湘阳组织十几个同学从衡阳驱车几百公里专门到长沙看我,我请大家在西湖楼酒店聚餐。未名、湘衡和湘阳等同学也多次做东,召集大家相聚。
还有一个发小,我也找了很久,那就是曹远明。
此照摄于1966年5月,前排左为弟弟,右为远明,后排左为迪煌,右为笔者。
说起来挺有意思。我母亲和远明的母亲是关系很好的同事,两位母亲几乎是同时期怀孕的。母亲生我的那天凌晨,远明母亲还到我家帮忙接生,谁知当天晚上,远明也出生了。所以,我和远明是同一天出生的。
母亲告诉我此事,我长大后一直没有忘记,一直没有忘记远明,多方寻找他的下落。我曾打算,若再找不到远明,就上湖南电视台的一档专栏节目《寻情记》去找他。在同学们的帮助下,2015年我和远明终于联系上了。
令人诧异的是,失联近五十年的远明早几年就搬到了长沙,就住在离我十几里远的长沙南城某小区。真是应了那句古话,“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们两个会面大喜过望,聊了很久。自此保持密切来往。那年,我俩还在远明家里一起过了个生日。
发小之情,总角之交。发小们的感情确实不同一般。大家一起穿开裆裤长大,在幼儿园耳鬓厮磨,上学路上追追打打,互相串通瞒着父母偷偷下河游泳,自习时间嬉戏打闹,还到农民的枣树上偷摘枣子......
儿时那段纯真岁月的见证,是我们共同度过的无忧无虑的时光。那些幼稚质朴、顽皮灵动的情形始终难以忘怀!有一种情义,叫发小,它穿越时光,永恒如初。
走过风雨,历经沧桑,发小之间的感情愈发珍贵。无需客套和寒暄,我们在彼此的生命中占有重要的位置。我跟几个定居在长沙的发小,经常联系,每年都要聚会几次。
我常常感叹,人世间有很多值得珍重的情谊,唯有发小的情谊就像那清澈见底的溪水,流淌在心底,纯净而深厚。无论走到哪里,这份感情始终如一,始终在心间流淌。
流年似水,人生如梦。一眨眼,当年天真稚嫩的发小们都进入了饱经沧桑银丝满头的暮年。看到他们能满怀豪情潇洒出国旅游,我打心眼里为他们高兴!希望有更多地发小,更多的同学,更多的朋友趁着身体健康、腿脚方便走出家门,到世界各地看看风景,增加阅历,丰富人生!
(本文作于2017年5月5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