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偏爱“疯子”的故事

情感   2024-08-22 23:00   上海  
01
无论电影还是话剧,我都偏爱有点“疯”的质感的故事。
花好月圆儿女双全,或许是现实里的“好故事”,但放在舞台上就会显得无聊。
杨德昌说电影发明以后人类延长了一倍生命,指的就是电影给乏味的庸常的人生提供了无数种新鲜奇崛的可能。
(ps,我觉得电影市场疲软的重要原因,就是无聊,绝大多数选题甚至没有热搜上光怪陆离的爆料来得有趣)。
而音乐剧是比电影更“小众”、更“强烈”、更“身临其境”的存在,看一个有点疯感的音乐剧,是最好的“现实逃遁术”。
——还有比“堂吉诃德”更疯的故事吗?

02
四百年前开创了现代虚构小说先河的《堂吉诃德》,家喻户晓,但看过原著的人其实并不多。
因此,《我,堂吉诃德》从一开始就放弃了对原著做简单枯燥的改编,而是加入了原作者塞万提斯的人生故事,做了一出“戏中戏”。

故事伊始,税务官塞万提斯因试图向教堂征税而入狱,其他犯人又自设“法庭”拷问他、想要夺他的《堂吉诃德》手稿。
为了给自己进行最终辩护,他不得不说服狱友一起将他写的故事排演成戏剧——
塞万提斯笔下的阿隆索·奎哈那,是一个孱弱的老者,他日夜思考人生真谛却发了疯,变成了疯骑士堂吉诃德。他把旅馆当成城堡,风车当成怪物,把身份低微的厨娘当成高贵的公主
场景和人物在现实和虚幻中来回变换——自封的骑士一次次和风车、羊群作战,狱友从嘲笑他,到渐渐被他感染,最终为他合唱《不会成真的梦》。
塞万提斯演绎的堂吉诃德获得了囚犯们的认可,手稿保住了,两条线索最终汇合。
整出戏十分考验演员的功力,因为大多数演员都需要扮演两个角色。
男主演更是在三个身份中不停切换:入狱的诗人塞万提斯,有妄想症的老头阿隆索·奎哈那,以及纯属虚构的骑士“堂吉诃德”。

03

《堂吉诃德》是创作于四百年前的故事,据塞万提斯自己说,他只是为了讽刺那些陈词滥调的骑士小说。
那些骑士和贵妇的缠绵文本早就湮没于荒草,这个小说却活了下来,甚至超越了作者的创作初衷。
直到今天,当我们提到一个人很“堂吉诃德”的时候,它仍然是一个精准的形容词,象征着略带苍凉的理想主义、不切实际的英勇、天真的轻信。
或许你跟我一样,都没有耐心再去翻阅原著,没关系,音乐剧用大量精妙的台词,提炼出了《堂吉诃德》的精髓——
“事实是真理的敌人。
“太过清醒可能恰恰是疯狂。但最疯狂的,莫过于接受现实生活,而不去想生活应该是什么样子!”
最动人的,当然是最后那首合唱《不会成真的梦》的歌词:
“远征,不惧伤痛和疲惫;去摘,遥不可及的星。”

这个穷乡绅已经成了人类生活困境与希望的一个象征:
人生啊,倘若鼓起勇气去爱、去相信、去期盼,总不免活成一个笑话;但是倘若认了命,认了自己就是一粒灰尘……仅满足于月流水和消费,吃喝和天气,又难免觉得,不值得活。
有句很流行的话叫“人生只活几个瞬间”,当绝大多数的日子跟日子挤在一起,面目模糊,我们进食排泄兢兢业业赚钱又因为空虚所以去把钱花掉换一些美丽装饰……
偶尔想起一两个旧瞬间:
周末去看异地恋人,到了发现对方悄摸来到了自己的城市想给惊喜,两个荒谬的傻子阴差阳错;跟朋友四仰八叉地躺在凉席上吃西瓜,半梦半醒间,时间仿佛静止,只有愉快是流动的;去草原上住房车,半夜醒来,天地辽阔,只有月亮清冷地挂在山头……
其实你知道人跟人的交互只是一瞬,再往前走都是强求,也知道人生讲理想都是谵言,你其实想训练自己成为一个更务实的人。
但在那些瞬间里,你会想,还是要再试试看啊。
试着创造更多“活过的证据”。
04
也许每个人身上都有“堂吉诃德”的部分。
比如连短视频都恨不得两倍速的年代,我还在写小说,对我爸来说,我是不肯好好过日子、沉溺于一些奇怪念头的女儿。
比如那个自驾游的苏敏阿姨,在一部分人眼里,她是自由的图腾,在另一部分人眼里,她是一把年纪博出位的戏精。
这或许解释了我们为什么看《我,堂吉诃德》的时候会热泪盈眶。
音乐剧里的塞万提斯,被问到为什么不肯接受现实的时候,是这么回答的:
我见过所谓的现实,贫穷、饥饿、病痛,残酷得不可理喻。我听过小酒馆里的歌声,也听过前面垃圾堆里的声音。我当过兵,见过战友在战火中倒下,又或者在非洲,在鞭挞之下,慢慢、慢慢地死去。我曾在最后的时刻,把他们拥在怀里。

这些人都选择了接受现实,可他们却死得充满了绝望。没有荣耀,没有骄傲的遗言,有的只有他们的眼睛充满了困惑,不停地问这为什么?我想他们在问,不是为什么会死,而是在问为什么而活。

也许这世界本身就已经足够荒唐了,那到底什么才算疯狂?也许过于现实就是疯狂,放弃梦想也许是疯狂,寻找着珍宝四周却只有垃圾,太过清醒恰恰是疯狂,但最疯狂的莫过于接受现实,而不是想想这个世界到底应该是什么样子!
05
很多音乐剧听着总有种“出戏感”,观众很难沉浸式投入,但《我,堂吉诃德》完全不在此列,它金句频出,中文版的翻译词曲丝毫没有丢失掉原版的神韵,反而是少有的文从句顺、入耳入心的本土化作品。
剧本总监程何,被认为是国内音乐剧译配第一人,她还翻过知名音乐剧《妈妈咪呀!》和《猫》。
剧本顾问则是知名作家马伯庸。
△程何
△马伯庸
什么是译配?
就是先翻译出原歌词,然后依据原曲对词进行调配和修整,这个过程中,要转换中英文韵脚、用中文的平仄去对应英语的轻重音等。

这个行业对人要求很高:要会翻(还能做到本土化置换),要懂乐理视唱和音韵(音调起伏与旋律的配合等),还要熟悉戏剧与表演,才能让让身处不同文化背景的观众能最快抓住故事的美。
如果说电影编剧、电视剧编剧已经是寂寞的工种,那音乐剧的配,简直是寂寞的巅峰。
音乐剧的形式决定了它在中国总是小众,所以,它的制作方“七幕人生”,在我心目中完全是另一个“堂吉诃德”。
06
2016年,我就给大家推荐过这个音乐剧《我,堂吉诃德》,当时的标题叫做性价比最高的活法,叫做我乐意,评论里当时一片赞成,倏忽8年过去,现在的求职导师是张雪峰,谁也不敢在社交平台上咋呼这样的话了。
然后我搜了一下《我,堂吉诃德》的改编历程,惊讶的发现,这已经是“七幕人生”死磕这部音乐剧的第12年了——
时间退回到半个世纪前,1965年,《我,堂吉诃德》在百老汇首演,立刻引发巨大反响。
在竞争激烈的百老汇,该剧首轮演出即持续了整整5年,创造了2329场的连演纪录,至今依然在百老汇连演排行榜上雄踞高位。
△《我,堂吉诃德》首演海报
翌年更是横扫托尼奖(美国戏剧最高奖)颁奖礼,一举包揽了包括最佳音乐剧、最佳词曲创作、最佳男主角在内的五项大奖。
《我,堂吉诃德》在首演之后的半个多世纪里,更是四度重登百老汇舞台,成为百老汇复排次数最多的音乐剧之一。
还被翻译成30多种语言,在全球40余个国家和地区演出,可见《我,堂吉诃德》已经当之无愧地成为20世纪音乐剧的殿堂级作品之一。
剧中曲目皆为经典,尤其是“不会成真的梦(The Impossible Dream)”,成为音乐剧男中音必备曲目,全球共拥有40个录音版本,猫王、多明戈等超级名家也曾演绎。
2012年,百老汇经典音乐剧《我,堂吉诃德》(Man of La Mancha)英文版在中国演出。当时百老汇著名戏剧导演约瑟夫•格雷夫斯来北京自导自演了这部作品。
当时他以为这只是一次寻常的演出,没想到,他被羁绊在了这里,成了七幕制作的中文版《我,堂吉诃德》的导演,陪伴这部音乐剧开始了打磨之路。
用豆瓣一位网友的话来说,年轻的七幕人生团队引进这部虽然荣誉满载但着实年代久远、偏于冷门的音乐剧,在没有雄厚资本只有满腔热血的情况下,硬是靠着口口相传把剧推广出去——这件事本身就很“堂吉诃德”。
十二年的打磨,让整个剧作更加丝滑,在原先版本的基础上,七幕人生又增添了灯光的新变化、音乐编配的独特进步、全新的服装设计和布景改造,加上崭新的、令人兴奋的、以故事为基础的舞蹈和动作,力求“磅礴、动人、富有感染力的观剧体验”。
07
真的很高兴,兜兜转转,还能跟七幕人生、跟《我,堂吉诃德》再会面。
也再次热忱地跟大家推荐这部音乐剧,接下来,它会在北京、上海、深圳、广州、北京,依次巡演,不要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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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场见。

倪一宁
一个朴实有华的文艺女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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