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近现代艺术领域中,有这样一位女性,她以坚韧不拔的意志和非凡的艺术才华,跨越了时间、空间的界限,成为连接中西艺术的桥梁。她,就是二十世纪早期的艺术先驱——潘玉良。近期,恰逢《玉出申江——潘玉良的艺术之旅》在上海世博会博物馆展出,跟随展览,我们一同探索这位杰出女画家的艺术世界与精神历程。
《自画像》布面油彩 90×64cm 1940年 安徽博物院藏
潘玉良,原名陈秀清,后改名张玉良,1895年出生在古城扬州一个贫民家里。一岁丧父,八岁丧母,舅舅收养后被卖入青楼。1913年,18岁的潘玉良与时任芜湖海关监督的潘赞化结婚,随后便一同来到上海生活。在丈夫的支持下,潘玉良开始跟随美术教员洪野先生学习绘画,也正是从这个时刻开始,她慢慢进入了艺术的领域。
《桐庐待发》布面油彩 56×73cm 1937年 安徽博物院藏
潘玉良在就读上海美专时名为“潘世秀”,自1921年留学法国,她就只使用“潘玉良”为姓名。潘玉良的存世作品大多以“玉良”落款,像《桐庐待发》这样落款“世秀”的作品可谓罕见。
1918年潘玉良考进上海图画美术院(后改为上海美术专科学校)。短短一年后,学业出众的潘玉良便考取了法国里昂中法大学,与画家徐悲鸿成为同门,她的艺术人生也由此翻开了辉煌的第一章。1925年到意大利深造,进入罗马国立美术专门学校学习油画和雕塑。1926年她的作品在罗马国际艺术展览会上荣获金质奖。1928年,在欧洲学习了8年的潘玉良重返上海美专,担任西洋画科教授,后在南京先后举办四次个人画展。1971年参加自由艺术国际沙龙展览。曾获法国自由艺术协会国际沙龙银质奖、法国艺术家协会鼓励奖等。1977年7月22日潘玉良在巴黎辞世。
《侧身背卧女人体》纸本水墨 26×46cm 1937年 安徽博物院藏
20世纪30年代,潘玉良受到中国传统线描画的启发,开始使用毛笔在宣纸上画人体,向世人展示西方人体题材与中国白描线条的融合实践。这种创新的画法正符合陈独秀“以写实主义入中国画”的艺术理念,他为潘玉良的白描人体画题跋,赞赏其创新与独特之处,并称之为“新白描体”。
潘玉良的艺术之旅始于上海。在上海这座城市,潘玉良用手中的画笔重新定义人生,迈向更广阔的世界舞台。她在上海经历了艺术启蒙、赴欧留学等重要人生节点,这座城市的艺术氛围与教育改革为她日后的艺术创作奠定了坚实基础。
《南京夫子庙》,右:刘海粟画,左:潘玉良画
潘玉良留学归国后的十年间,曾多次以具有留洋女画家特质的自画像参展,而在1937年二次赴法后逐渐减少,更多的是充满东方风韵的中国女画家形象,这个变化意味着她借由自画像逐渐实现了自我意识的完善和对文化本能的认知。
《书迷》纸本彩墨 90×64cm 1954年 安徽博物院藏
源于对故乡的思念和对中国文化本能的追寻,中国民间人物题材在1950年代占据潘玉良创作的重心,媒介实践也逐渐由布面油画转向纸本彩墨,通过运用中国画中粗细不一、虚实不定的线条,挥笔落线形成具有自律美感的形式技法。
《双人袖舞》布面油彩 54×73cm 1955年 安徽博物院藏
“舞蹈”系列作品是20世纪50年代潘玉良对中西绘画元素进行融合的新实践,这类作品不仅吸收了中国传统绘画元素的线条和墨色,更融合了壁画、年画等民间画面意象,她从色彩、造型、技法等多方面借鉴,并用油画和彩墨两种方式交替创作,寻找心中的理想图式。
《芍药》纸本设色 132×65cm 1960年 安徽博物院藏
右上角有张大千题跋:“予年廿时,赏赋种花诗云,第一莫栽红芍药,花开春已是将离。今年巴黎又值春末,且有南美之行。玉良大姊出此命题,漫书其上为之黯然。辛丑三月卅日弟大千。”钤:“大千居士”白朱两印。
《坐着梳头女人体》纸本彩墨 90×64cm 1963年
作品中女人发丝的部分,潘玉良运用了中国书法草书的笔法去描绘,寥寥几笔,十分精彩。
《庭院聚会》 布面油彩 27×41cm 年份不详 安徽博物院藏
此组人物小像作品是为《论画的友人》所作的色彩小稿。《论画的友人》是一幅大型油画作品,创作于1943年,画作记录了潘玉良在巴黎时与女性好友分享艺术的美好时光。这幅画常年陈列于潘玉良巴黎工作室的墙面,可见她对这件作品的偏爱。
在潘玉良的画作前,我们仿佛能看到那个曾经身处困境的女子,如何一步步通过艺术找到了自我,实现了灵魂的救赎。她的每一幅作品,都是对艺术的探索、民族的回望和自我的突破。
-展览现场-
*资料来源于世博会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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