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湛泊书桌
我很害怕内心的虚无感。很多时候,我不停地接各种文学、历史、教辅书的审稿,让自己忙到疲于奔命,想着这样自己就能耽溺于被他人的文字所填满的——乍看之下很充实的——时间中,将那种时刻尾随着我的虚无感肆意流放。可是,人总是矛盾体,闲暇的时候渴望忙碌,忙碌的时候又觊觎闲暇。其实,我并不是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只是人生并不总能如意,在无畏地逐梦之前,或许每个人都有自己要面对、克服的当务之急的“业”。
我有很多短篇小说的写作计划(有11篇写好了一两千字的大纲),几个月前我写了两篇初稿,可是因为这三四个月一直不停地审稿,经常加班到凌晨,致使我的写作计划一直处于一种止步不前的被压抑着的状态中,也一直没能给这两篇定稿。而审稿本身也在消耗我阅读(纯文学)的热情,我近来的阅读兴致近乎于无。我想,这就是我时常感到内心空虚的缘由。但我明白把自己心底的梦想曝露于全职的写作和阅读状态中,是一种相当危险的举动,我要负担的生活也不许我——至少五年之内——如此任性。
亨利·米勒的写作观全然道出了我对于写作的心声:“写作的欲望在我生命中是一件很重大的事情、非常大。如果说我一直到很晚才开始写作——我真正开始写东西是在三十三岁的时候,那并不等于之前我就没有想过这件事。之前我只是一直把写作放在一个很高的位置上,觉得我没有那个能力去写,对能否成为一个作家、一个好作家没有自信。我甚至都不敢想象自己可以是那样一个人,你明白吗?”
我明白这种感受。因为太把自己的初心、自己的“孩子”放在心上,太想要追求内心无关功利的纯粹,所以不敢有任何的马虎、轻视,一定要在自己的时间、精力、笔力、构思、环境等各方面因素都准备好的前提下,才认真地、竭尽全力地伏案。
趁着难得有几日放晴(福建是连下了三个月的雨了),也趁着久违的空档期,我给自己放了5天假,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计划如下图)。
我也选了9本书(睡前读物),希望能在这三四个月用心地读完(如下图)。
前段时间,过稿作者纪泉出了一句话诗题:
“颜色是一种疼痛,映射到梦里,而梦本身又是容易被遗忘的颜色。”
我按照诗题,从最简单的春夏秋冬的四季颜色出发,写了一首小诗:
湛泊
他的枝头
也失去了柔风轻抚
那逃逸的怀抱
只能在夜里反刍
用击败亘古的指责
绊倒了他还未起飞的梦
窗外,无垠的绿湍涌着
一遍遍剜着他的心
何谓飞翔,他迈着笃定的脚步
与衰草般的母亲渐行渐远
但他不明白,这是一次胜利
还是两败俱伤
盖住了故乡的倒影
也淹没了母亲的睡梦
他的心像是被剥落了一瓣
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沉下
(2024/05/22晚)
编辑湛泊近照
愿大家都能守住初心,像写(练笔)了17年诗歌的我一样,无畏地写下去^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