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中央戏剧学院毕业后,演员张功长起初就职于广西话剧团,后来机缘巧合加入孟京辉戏剧工作室“空花组”,一演就是十余年。在位于北京东直门的蜂巢剧场,空花组的《空中花园谋杀案》《一个无政府主义者的意外死亡》《他有两把左轮手枪和黑白相间的眼睛》《太阳和太阳穴》等戏剧时常上演,每部戏里都有张功长的身影。他扎实的戏剧舞台功底与孟导的先锋戏剧理念碰撞,焕发出了新的生命力。
让观众印象深刻的不仅是张功长的表演,还有他清澈独特的嗓音。老观众称他为“东直门张信哲”,同事们也认可他是当之无愧的“声乐课代表”。这样的嗓音不止是天赋,更缘于学生时代他对歌手张信哲的喜爱。在千百遍模仿和练唱的过程中,他改变甚至重塑了自己的嗓音,又经过十余载戏剧舞台的沉淀,终于打造出了独属于张功长的辨识度与个人魅力。
孟京辉的剧团是国内外知名戏剧节的常客。今年的阿那亚戏剧节,我们在《枪,谎言和玫瑰》末场当日采访到了被称为“宣传委员”的张功长,听他与我们分享这些年的戏剧节经历、台前幕后的趣事,以及他感受到的戏剧节。
聊聊戏剧节的经历
阿韭:空花组曾经在哪些年份参加了哪些戏剧节、分别有哪些参演的剧目?
张功长:第一次应该是第一届的乌镇戏剧节(2013年5月)。当时去乌镇戏剧节的剧目是《空中花园谋杀案》,在那个大剧场演的。因为是第一届,所以当时的剧目也没有非常多,我们演了大概三场还是几场就离开了。
之后就去了法国的阿维尼翁戏剧节,那个戏剧节在世界上也是比较享有盛名的,因为已经有60多年(历史)了嘛。到了以后呢,确实给我们去的所有人带来一些不小的冲击,因为没有参加过这样的,而且还是在国外。他们当时那种氛围,给我们所有人还是一种很新鲜的感觉,充满了热情和能量。满大街的海报,还有在街上表演的街头艺人,还有各个戏。因为它分邀请剧目(IN)和你自己去参演的剧目(OFF),我们就是作为一个自己参演的剧目叫 “OFF”的一个单元,去了一个很小的剧场。那是2013年7月份,待了一个月左右我们就离开了法国。(剧目:《镜花水月》《洗脑,李尔王》《假象》)
阿维尼翁戏剧节之后,我们还去了几次国外的,其实我有点记不得那个戏剧节的名字了,因为它不像阿维尼翁戏剧节那么盛大,它就像戏剧展演的这么一个活动。像澳洲的一个,它也叫戏剧节。还有一个是德国的,也算是一个戏剧展演活动。去澳洲和德国的时候是孔雁和弌铖(张弌铖)在演《琥珀》,那个时候演出的演员还是我们早一批的空花组成员,像孔雁、张珏、雨澄(孙雨澄)这一波人都去演了。2015年我们去了德国、澳洲和瑞士。看了德国塔利亚剧院的戏,还看了瑞士人民艺术剧院的《人民公敌》。塔利亚的那个剧院看的戏很特别,是他们邀请了100位汉堡的市民参与到这个戏当中(让我印象深刻)。
2017年意大利斯波莱托戏剧节
阿韭:是你在《舞台事故》里说过的包括监狱(囚犯参演)的那个戏吗?
张功长:那个是2017年去意大利的斯波莱托戏剧节,待了大概六七天,我们演出的剧目是《他有两把左轮手枪和黑白相间的眼睛》,是达里·奥福的剧本。在那个戏剧节上我们还见到了达里·奥福先生的儿子,他来看戏了。在那一年我们参加了乌镇戏剧节之后,这部戏就被邀请到了斯波莱托戏剧节。也是在那个戏剧节上,我们得知了达里·奥福先生去世的消息。我们在演《左轮》的时候,(孟京辉)导演还上台,和我们一起唱了《人民之歌》,就想在当地致敬达里·奥福先生。
国外的戏剧节好像是就这些了,但是去美国那次不是戏剧节,就是单纯的演出。一个合作的项目被邀请去,演出了三个城市,西雅图、旧金山和洛杉矶。相当于美国巡演,剧目是《恋爱的犀牛》。我们当时还开着车从旧金山到了洛杉矶,车上就贴了标语,写的就是“犀牛在奔跑”。
阿韭:说回国内的戏剧节,像乌镇戏剧节,除了刚才提到第一次的《空花》,后来的几届都有哪些剧目参演?
张功长:第一次乌镇戏剧节《空花》之后我们是隔了好几年才去的乌镇。再次去乌镇应该就是《左轮》(2016年),《左轮》完了以后《太阳穴》是2019年,然后《红与黑》就是2021年了,总共是这三次。因为我们再次去乌镇的时候,它已经很成熟了。整个乌镇戏剧节的氛围、参加的剧目、包括人流,比我们第一次去的时候简直是天翻地覆。包括被邀请的剧目,国外来的剧目非常丰富,国内的剧目也非常的优秀,我也看了一些让我印象很深刻的剧。因为我们的演出其实也挺忙碌的,得合成、得排练,并不是说那么的有时间去看戏,只能插空去看,而且你还不一定能有票,但是能看到已经非常幸福了。
2013年第一届乌镇戏剧节《空中花园谋杀案》
阿韭:空花组有时候是拿成熟的戏直接去戏剧节演,但像《红与黑》是完全新的一部剧。这种情况你们大概会提前多久开始准备工作?
张功长:《红与黑》大概是提前了两个月左右,我们还在(其他剧目)巡演的路上就拿到剧本了,然后就开始先要读剧本,大家会围坐在一起,先把剧本通读一遍,给自己一个印象,包括你肯定还是要自己看一下原著。巡演结束、回到北京,我们基本上就开始投入排练了。白天排练,晚上演出,到最后阶段肯定就是会全力冲刺嘛。导演肯定也会加入工作当中,所以那段时间还是挺紧迫的。到了乌镇,还得进剧场合成,这也是一个很大的工作量。
2023年的《十二首情诗》是我们第一次参加阿那亚戏剧节,在孤独外剧场。我们在排练场的时候也无法想象,因为没有概念,就是海边、沙滩,有一个图书馆的建筑,你也没法想象在户外演出会是什么样。然后到了阿那亚看到这个剧场,我们都懵了,这么大。剧场这么的宽,我们所有排练的东西都要针对剧场进行调整,全都要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给他搞清楚了。其实在演出之前,排练场的这些工作是必须得做的嘛,但是你进入到剧场合成的那段时间是非常关键的,所以也会很忙碌、很累,但是演出效果我还是很满意的。
阿韭:其实每次孤独外的戏都让人印象挺深刻的,他整个的环境运用就会感觉跟平常完全不一样,是别处没有办法体验到的。
张功长:是的,我觉得这就是舞台戏剧的魅力所在,他现场带给你的感受是完全不一样的。剧场里所有的灯光也好、音效也好,是一种感觉;但是把它搬到了现实的户外,有海浪和月光的加持,它带给你的感受又更不一样了,冲击力也不一样,包括再加上音乐。我们的同事说,《伤心咖啡馆》最后结束的时候,有海浪有号(声),所以这种感觉应该会非常不一样。
2021年乌镇戏剧节《红与黑》
聊聊2024年阿那亚戏剧节
阿韭:今年你们带来阿那亚戏剧节的戏是《枪,谎言和玫瑰》,改编自二十世纪俄罗斯剧作家艾德曼·尼古拉·罗伯尔托维奇的经典剧目《自杀者》。这部戏应该是2012年6月就在北京首演了,没想到竟然演了这么久。
张功长:对,就是因为演得不多,其实在刚刚排出来的时候,是演了好几轮的。那个时候我刚进组不到一年吧,是演完了《初恋》之后就排了这个戏。这个戏让我们组的每一个人,包括最初的那批演员和现在的这批演员,都印象很深刻——排戏的过程其实是有点痛苦的,我们在帽儿胡同老国话(国家话剧院)的排练场三楼排的。排练场堆满了所有的杂物,我都不想说是垃圾,柜子什么的已经是布满了每一个角落,(导演)就让我们演员通过这个东西去发挥想象力。这是很痛苦的一个过程,但最后的呈现让我们所有人都觉得非常满意,导演的排练也好,我们演员自己的一些小想法也好。这个戏我觉得是得到了大家的喜欢的,包括我们演员自己也非常喜欢,问过很多人,都说这个戏是我们组演员最喜欢的一个戏。
当时我记得佐夫(杨佐夫)把他的老师请来了排练场,因为这位老师是留学俄罗斯的,这个故事也是俄罗斯的,他跟我们说了一些背景,说了一些比如俄罗斯人喝酒的习惯。像我们戏里面不是有一个“嘿,吨吨吨吨——”(喝酒的音效么),这是他老师告诉我们的,就是俄罗斯的人喝酒会有这么一个习惯,我们就给用到戏里面了,给了我们挺大的帮助。
2024年阿那亚戏剧节《枪,谎言和玫瑰》
阿韭:这次来到阿那亚,在酒神剧场复排这部戏有什么新的感受?
张功长:这次来阿那亚又是印象深刻的一次。上一次阿那亚的《情诗》是在海边孤独外剧场演的,最后一场下了很大的雨,当时台上是育新(陈育新)和爽(刘爽)他们的一段戏,里面有一些台词是关于雨的,说着这段的时候下起了大雨,非常非常应景,再加上有海浪的那个感觉。
这一次《枪,谎言和玫瑰》来阿那亚的时候我们还担心说别下雨了,因为担心观众的观演感受不太好,演员的演出过程当中可能表演也有所影响。但是第一场还是下雨了,而且下得不小,那我们肯定不可能终止演出的。但是我们所有人在下雨的时候都觉得怎么那么合适呢,包括它下雨的那个时间点。波波说他要走了,他要去远方,突然下起了雨,那个时候 《Close To You》的音乐(响起了),就觉得这是上天的安排,这场雨下得太好了。我觉得不管是看过还是没看过这部戏的观众,看到这个点上的时候,给他内心带来的感受一定是非常震撼的。
所以弌铖他后来跟我们讲,下着雨看着我们所有人上场,他很动容,因为他看到我们每个人的脸都很生动。就是在雨的那个环境之下,然后在我们戏的规定情境里面,在情节和人物里面的时候,他看到我们每个人的脸是那么生动,(他就有那种)情感的强烈迸发。他说他快绷不住,他想哭。我就说,确实这个很难得,在剧场里面是不可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所以印象特别深。
而且那个雨下得很神奇,就是我们人上场的时候雨停了,当我们进到那个后面过道,我们开始给他送行的时候,雨又下起来了。一群那么妖魔鬼怪的人在后面喝酒,大喊大叫的,感觉很开心、很狂欢的样子,但是是下着雨的。那个感觉真的在剧场没办法达到,所以我觉得也是老天在帮我们。
2024年阿那亚戏剧节《枪,谎言和玫瑰》
阿韭:这个雨也给铖哥带来了很大的困难,昨天刚开场第一幕,他要回到那个床上去的时候,直接滑倒了。
张功长:确实滑呀,我也滑倒了,就是第一场戏我们第一次冲上场的时候。我还提醒田雨,说出去以后小心点,地板特别滑,然后一出去我就滑倒了,撞到了那个桌上。
这个戏可能是因为道具的一些复杂吧,很多那种盆啊、碗啊,碟子都是金属的,很容易受伤,所以弌铖在演的时候也非常小心。然后以前佐夫演的时候,包括现在是吕京演的时候,他们也都非常小心,因为他要砸的时候很容易割到手什么的,所以就是这个戏还是有点小小的危险性在里面。
在后面等待上场的期间,因为下着雨,我们都戴着假发还好,田雨没戴假发,造型全都给……那个妆也花了,头发也全都是往下耷拉了,好真实,好辛苦,但又觉得好爽啊。我们有假发就看不太出来。他(张弌铖)就穿了个背心,肯定是湿得最透的一个。
阿韭:我们觉得第一天的情绪也特别顶。
张功长:因为第一场,而且隔了一年没演这个戏了,大家就对这个戏充满了兴奋。所有人都很兴奋,很喜欢演这个戏。然后又是阿那亚戏剧节,大家都卯足了劲,所以第一场的情绪,即使下雨了还是很顶的。
这个(雨)是一个,然后昨天晚上的那场演出是在波波那段独白的时候,“砰——”突然有烟花,我们吓着了,我们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因为我们在准备后面的戏,那时候是波波一个人的独白。
阿韭:那会儿其实已经是11点半以后了,波波快要开枪了,结果烟火先响了,铖哥还开玩笑说“怎么这么着急”?
张功长:对,弌铖他临场反应是很厉害的。他能适应各种突发的状况,他能都接得住,我觉得这个特别厉害。那个烟花持续了好久,我们还在后面担心他该不会是要等着烟花放完吧?但是按照我们对他的了解应该是不可能的,我们还是在这个过程当中继续把戏给演了,我觉得也挺好的,这是我们这次没有想到的,遇到了两个很奇妙的事情。
2024年阿那亚戏剧节《枪,谎言和玫瑰》
阿韭:最近一年多经常听到消息说这部戏要封箱了?
张功长:我们没有听到说要封箱,只不过它演得确实少,但是封箱应该不会吧,我也说不好,但是我觉得应该不会,这么好的戏。
阿韭:为什么去年突然决定这部戏出去巡演?
张功长:我不知道唉,去年是去的苏州湾那个戏剧节嘛,我们不知道为什么选择《枪花》。其实我们以前有表达过,觉得《枪花》是最适合参加戏剧节的一个戏,不管是国内的还是国外的。可能导演也是觉得这个戏比较戏剧节吧,他想还是把这个戏拿出来震撼一下大家(笑)。所以去年就先去了苏州湾,然后今年到阿那亚。我觉得这个决定也很正确,这个戏尽管已经演了这么多年了,放到现在还是很优秀的作品。现在我们演员讲起来又觉得这个戏还是很顶的,觉得让国内观众好好欣赏这个戏也挺好的。
阿韭:听说这部戏刚开始演的时候,演完之后收拾的时间可能和演出时间都差不多?
张功长:嗯,是的,最开始这个戏我记得我们演完之后要收拾好久。而且最开始这个戏要更长,大概两个半小时左右都有了我记得最初的时候。演完以后,我们得帮着舞美工作人员一块收拾舞台上的那些杂物,还有把那个倒下来的景片给扶起来。那个时候晚上11点多才能回家,持续了好久。但这个事情就是你熟能生巧,到后面熟练了,可能十几二十分钟就解决了。有一些地方,比如说扶景片你该用什么样一些方法技巧,是一点点总结出来的。
阿韭:所以其实你们一直都会亲自参与这个收拾的过程,复原舞台?
张功长:会,包括以前好像还有把我们刷白墙的部分给它再涂黑。
2024年阿那亚戏剧节《枪,谎言和玫瑰》
张功长视角下的戏剧节
阿韭:在你参加过的所有戏剧节中,你认为最让你感受到浓烈节日气氛的时刻有哪些,你会更享受什么样的戏剧形式?
张功长:还得是阿维尼翁吧,因为那应该也是我参加过比较盛大的戏剧节。他们有那种街头艺人的表演,包括每个小戏都会到街上去走街串巷地游行。边走边演,边推荐介绍。他们最终会走回那个阿维尼翁主要的一条大街,大街上很多位置被他们都占掉了。他们要在街头表演,不停地发他们的传单,告诉剧场在哪儿、是几点的演出,“欢迎你去看我们的演出”。他们都是那么的积极,表现欲也非常非常强,很坚定、自信。那个时候我没见过这样的嘛,我一看到就觉得,他们好棒啊,那么坚定、热情。
其实我们当时也游行了,但我们第一次去没有什么经验,所以游行不像他们准备得那么充分。我们就是街上走,拿着我们的海报,对着路人或者是一些在街头吃东西的人,我们就现学了一句法语,告诉(路人)我们是来自中国的戏剧、我们的剧场在哪儿……就专门学了一句集体说。走的时候我们好像唱歌了,我记得唱的是我们具有中国代表性的歌曲,然后还遇到了来阿维尼翁旅游的旅游团,听到我们是中国的他们也特别高兴。
2013年法国阿维尼翁戏剧节
阿韭:我以为你们会有一点类似剧中情节的歌舞片段展示。
张功长:好像有,我记得我们还跳了一段空花的舞。就是“造物主”那段舞,我们还编排了一下然后跳了一段。可能当时大家还是比较年轻,比较生涩,就有点不那么好意思,不像他们(当地)那些人就非常放得开,也非常自信。我们第一次嘛。我觉得如果现在再去的话应该能够比较放得开了,希望有这个机会吧。
阿韭:国内的戏剧节可能相对来说节日气氛会淡一点?
张功长:我觉得还不错诶,像乌镇戏剧节,有一年我去的时候,他们的嘉年华表演,包括在那条主路上他们也会有一些游行,我觉得也挺棒的。包括你看有我们中国特色的长街宴,那个氛围也特别特别棒,是阿维尼翁没有的。就是大家喝着酒,吃着当地的美食,多好。阿维尼翁就是表演的氛围非常好。但我觉得咱们乌镇戏剧节这几年那种大家齐聚一堂的氛围也特别特别好。
戏剧这个东西其实很多元。就像乌镇戏剧节,咱们还有戏曲,我记得有一次有一个川剧的表演,好像是在一个河边,稍微宽阔一点的场地。他们就唱着川剧,因为我是贵州人,我能听懂一点点他们那个四川口音的发音。这个在国外的戏剧节也是看不到的,咱们中国的国粹,也还挺特别的,戏剧的多元还是能带来很多不同的感受。
2021年乌镇戏剧节开幕巡游&嘉年华
阿韭:戏剧节演出完你们总是马不停蹄地出去巡演。如果有充足的时间待在戏剧节,不管是乌镇还是阿那亚,你最想怎么度过在那里的时间?
张功长:溜达溜达呗,如果能看戏的话当然可以看一些戏。像在阿那亚的话,就享受一下海风,骑着我的小布(Brompton)在海边溜达溜达,我觉得就挺好了,放松一下自己。因为我们平时演出到处跑来跑去,倒也不是说压力很大,只不过身体会疲惫,有时候就会想放松一下。在这看看戏,吹吹海风,喝喝酒,喝喝咖啡,都是挺好的一种放松的方式。
阿韭:除了剧中大家熟悉的曲目,如果还想听你再唱一首,比如说张信哲的歌,可否给大家展示分享一下?
此处欢迎点击播客,听张功长现场清唱《白月光》+《燃烧》!
张功长:(张信哲)对我影响很深远。如果要模仿的话,我可能现在不像小时候张口就来,可能得调整一下状态,能够找回来一点。
阿韭:你觉得你唱哪一首张信哲的歌最像他。
张功长:哇,现在我不敢说。以前我可以非常大胆地说,每一首都像。但现在我不太确定,因为我现在唱歌有一点渐渐形成自己的感觉了。这样也挺好的,有自己的特点或者是风格。不过我前期受他的影响很深,所以我觉得也不错,不然你们也听不到《燃烧》,我觉得是比较我自己的感觉了。
阿韭:最后是我们的固定问题:用三个词来形容自己。
张功长:一定要是词吗?我觉得我比较慢,我不是那么着急的人,当然除非是很十万火急的事情,但总体来说我是比较慢的人。还有就是云淡风轻,我不知道这是一个好的词还是坏的词,但是我挺云淡风轻的,就是一个态度吧。还有就是我比较乐观,没什么事情要藏在心里,很多事情不要太给自己压力,得乐观,知足常乐。比如像我有那个小单车以后,我就觉得,哇,我哪都可以去了。可能有一些人拿到那个车会觉得要改装、要添砖加瓦,但我觉得这样就够了,我已经很满足了。
【时间轴】
01:12 往年“空花组”国内外戏剧节经历
09:00 国内戏剧节参演剧目的筹备工作
14:18 酒神剧场《枪花》新体验之“舞台事故”
22:36 关于《枪花》封箱传闻、与戏剧节的适配度
25:50 最享受的戏剧节体验以及国内外戏剧节的区别
32:24 现场清唱:张信哲《白月光》、剧中曲目《燃烧》
34:47 阿那亚戏剧节特别版“快问快答”环节
36:47 用三个词形容自己
【制作】
策划:Jennie
采访:Jennie/来福
编辑:Jennie/猫儿/阿九
剪辑:Diamond
摄影摄像:来福
封面设计:Yiran
其他图片:Jennie/张功长本人提供/官方图源
预告剪辑:Diamond
【特别鸣谢】
联合采访:保利“娱伯牙”
场地支持:壹集
【声音/音乐出处】
阿那亚戏剧节《枪,谎言与玫瑰》官方宣传短片
《人民之歌》-- 放肆花园音乐会(可拍摄)阿韭拍摄
<Le Papillon> - NicolasErrera
<Close To You> - Carpenters
<She's 22> - Norah Jon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