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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道26年,发行7张专辑,横跨摇滚与流行,四度提名金曲奖,她是从来“不按套路出牌”的摇滚女王。
在大多主流女歌手走甜美情歌或愈疗系路线的台湾音乐圈,她苍白着脸、迷离着眼,一袭短发、黑裤长靴,以坚毅且硬朗的风格成为乐坛极为稀罕的存在。
她特立独行、冷酷少言、率性直接,她的冷酷也是她的羞涩,她的叛逆也是极致的温柔。
她就是“冷面女爵”——杨乃文。
01
1974年3月2日,杨乃文出生在中国台湾省台北市。
杨乃文从小就开始接触各种乐器,6岁正式开始学钢琴,后来又学会了演奏琵琶、三弦、鼓、长笛等乐器。
五年级时,杨乃文跟随家人移民澳大利亚。升入高中后,内心躁动的青春少女发现Radiohead的摇滚和自己十分契合,于是一股脑地扎了进去。
喜欢音乐的她在考入悉尼大学时却没有选择相关专业,因为从小“社恐”,不爱讲话的她觉得自己更适合一些隐于世的工作:在安静的实验室里做做作业,交流只通过写报告。
但心中“摇滚不死”的杨乃文,在悉尼大学学习一年多之后,便决定休学。
她说:“我想回去唱歌,毕竟我在台北出生,还蛮想念那里的,可以吃喝玩乐,也想脱离一下父母,有个私人空间。”
父母知道自家女儿的秉性,叹口气放她高飞。回到台北之后,小女孩开始在酒吧、Livehouse里唱歌,业余时间兼职做模特,为了糊口,抱着吉他在灯红酒绿中游走。
那一段颠沛的岁月,能够支撑她前行的,是音乐的才华;而能保护她的,正是性格里的冷酷话少、率性敢做。
02
因为偶然的机会,杨乃文认识了音乐人李雨寰和林暐哲,并且在林暐哲的牵线下签约了魔岩唱片公司。
当时的魔岩唱片可谓是巨星璀璨:窦唯,张楚,何勇,王杰等等,都是影响了一个时代的巨星。
当杨乃文看到这些人时,直呼:吓死了。
但是一向“社恐”的她,这次没有逃避。
在最无助的时候,她的伯乐林暐哲,及时走进了她的情感世界,帮助她平添了行走的勇敢。
1997年7月29日,在林暐哲的亲自操刀下,杨乃文推出首张个人音乐专辑《One》,23 岁的她正式出道。
独特的咬字发音,充满魅力的声线和孤傲不羁的姿态,让她一炮而红。
1999年,杨乃文推出第二张个人音乐专辑《SILENCE》。为她写歌的人是当时最红的音乐人:与黑豹、唐朝齐名的超载乐队歌手高旗、摇滚音乐人张震岳、花儿乐队、以及港台最重要的音乐制作人之一陈珊妮。这是魔岩当时最顶级的资源。
杨乃文自己评价,这是“绝好的运气”。而这张专辑也将她推向了事业顶峰。
2000年,凭借专辑《SILENCE》,杨乃文入围了第11届“金曲奖”。
与她同时入围的,还有王菲,张惠妹,范晓萱,莫文蔚,可谓是华语乐坛的半壁江山了。
在第11届金曲奖颁奖典礼现场,梅艳芳和张学友来到舞台中央,
颁发压轴的最佳国语女演唱人奖。梅艳芳打开信笺,微笑宣布夺得金曲歌后桂冠的,是一个听起来陌生的名字——杨乃文。
从台下走到台上大概半分钟的时间,杨乃文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也没有抬头。
顺滑的中长发遮盖着她清淡的脸,看不到任何表情。
她从梅艳芳的手里接过奖杯,只说了6个字:谢谢大家,谢谢。
而后转身下台。
见惯了大场面的梅艳芳,似乎也没在金曲奖见过这么简短的获奖感言,难掩脸上的惊讶。
镜头扫向台下,没有一个人不震惊。
此后,冷酷话少、率性敢做的形容词一直跟随了她整个歌手生涯。
这样高规格的奖项在手,也并没有让她的事业一帆风顺。
正值事业高峰期的她,迎来了职业生涯第一个大挑战。
杨乃文在魔岩的时候,经常会没事就在公司瞎晃,她常常会遇见不约而同也在公司的张震岳、陈绮贞、顺子,他们会一起打电动、玩电脑、玩桌上足球。
对于杨乃文来说,那段时光是她最美好的时光。以至于一向沉默是金的她,却说,她可以什么都没有,但不能没有朋友。
可这段美好的时光并没有延续下去,2001年魔岩唱片宣布解散,她和林暐哲的感情也走到了尽头。
不过四年的时间,事业与爱情统统坠落谷底,那段时间杨乃文差点抑郁,几乎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直到2006年,加入亚神音乐的杨乃文终于发行了第四张个人专辑《女爵》。在这张专辑中,杨乃文抒情摇滚的风格体现的淋漓尽致。
这张专辑是杨乃文与吴青峰首次合作,也是吴青峰第一次为他人量身打造作品。
吴青峰之所以把这么重要的第一次给了杨乃文,是因为早在高中时代,吴青峰就奉杨乃文为女神。
一句“一颗热的心,穿着冰冷外衣;一张白的脸,漆上多少褪色的情节”,写尽了吴青峰对偶像境遇的唏嘘。
7年后,杨乃文推出第五张个人专辑《zero》,再次入围金曲奖。
这一年,出道十几年的她,开了人生第一场签售会。
黄子佼惊讶的说:怎么会有一个歌手,出道十几年,不开签售会呢?
她没有解释,只是说:因为前两排的歌迷朋友比较面熟了,所以没那么胆怯了。
好像对于她来说,除了唱歌,没有什么是作为一个歌手必须做的事情。
其他人所做的,都与她无关。
2016年,她推出第六张个人专辑《离心力》,其中就包括那首被捧上神坛的《推开世界的门》。
“左手的泥啊,右手的你啊,知己的花衣裳,世界本该是你诚实的模样”,这一句神奇的唱段,丝丝入耳。每个人听了,都会找到不一样的感受。
距离一张专辑,又过去了3年。她好像从来不怕市场忘了她,只是随心所欲的想发的时候就发了。
03
发行完专辑之后,杨乃文又没了消息。再次出现在大众视野中,是她参加了人生中的第一档综艺——《我是歌手2019》。
偶然间她看到一句话:“每个人都应该面对一个让他们恐惧和害怕的事情”。
当她在苦恼要找什么事情“为难”一下自己的时候,《歌手》发来了邀请函。
杨乃文的沉默坚定是一直名声在外的。
为此,《歌手》节目组为杨乃文特别成立了“说服小组”,开了一次又一次的会。
当他们决定去说服杨乃文的时候,杨乃文却未加思索的就答应了。
不为别的,只是她觉得偶然间看到的那句话有道理,她想为难一下自己。
当《歌手》栏目组发出消息称杨乃文要加入时,舆论也随之而来。
从不下凡的摇滚女王为何突然参加综艺节目,这让很多人不解,甚至诟病她为了钱放弃了艺术尊严。
但杨乃文一点也不在乎。她从来不是为了尊严而不参加综艺,也不屑于为了钱而参加。
她只是想挑战一下自己,在竞技场上歌唱一次。
她总是认为自己是个容易害羞紧张的人,她想要突破,成为真正酷的人。
赛前采访时,主持人问她:因为大家可能不太熟悉你,这可能影响你的比赛结果,有没有想过用什么办法去跟观众拉近距离?
杨乃文有些担心的神情露了出来,坚定的说:不会,我不擅长这种事情。
“我是来唱歌的,不是来当演员的。”比起比赛结果,她更担心不能做自己。
正如主持人所说那样,观众的熟悉度影响了她的票数。如果第二场比赛她不能逆袭的话,那么她就很有可能被淘汰。
当所有人都以为她会选择一首家喻户晓的歌,“讨好”一下观众,结果她选了一首极其冷门的《浪里游》。
理由很简单,她喜欢。比赛结果,是她被淘汰了。
当大家都在为她惋惜,质疑她为什么不选择一首更贴近听众的歌曲。
她却说:“就是一个很美妙的事情啊,刚好没多久之前,我在北京参加了公司的年会,大荧幕就会一直循环播放一些公司其他歌手今年的作品,唯一让我留意到的就是这首歌,其他我都不记得。”
是惊鸿一瞥,这首歌深入了她的内心,她只是想当下唱一次,不为别的。
杨乃文总是这样“倔”,她的音乐态度从来不受外界干扰,坚持自己的音乐表达。
和杨乃文有过多年合作的贝斯手甯子达评价她:我觉得是一种简洁、很有力的感觉,就是她讲话也不是故意要装酷,可是她就会一句,然后句号。
2019年,杨乃文发行了新专辑《越美丽越看不见》,这是她的第七张专辑。
发行的时候并没有什么预兆,仍然是,有她想表达的,她想发新专辑了。
有人说,这张专辑很不“杨乃文”。但这可能是她新的人生阶段想要表达的新东西。
她的声线依然清冷,不落世俗。
没有人可以定义杨乃文。她有太多面,每一面,她都不曾否认。
结语
如今,她出道26年,仅发行了7张专辑。对于一个非原创性歌手来讲,这个周期并不短。但是她却有自己的一份坚持。
她说,如果没有找到让她动心的音乐,她宁可不做。
就是这样对品质的要求,她发行了7张专辑,却四度获得金曲奖提名。也是因为这样的执著,让她似乎很难在当今的市场上立足。
她从不以艺术标榜自己,真诚坦荡大概就是杨乃文的底色。
有人说杨乃文很怪,找不到形容词。
她似乎从来不迎合这个世界,独立骄傲的活着。但之于她来说,她太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了。和一切保持距离,但也不拒绝一切可能性。
以出世之心,做入世之 事。大概是对杨乃文最贴合的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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