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g Magic是我从亚马逊下单的实体书,寄到了温哥华市中心的一家staples里。去取书那天下着小雨,YC正好要在staples里打印一些东西,我迫不及待拆开包裹开始读第一个故事,五分钟后就开始怔怔流下泪来。Elizabeth Gilbert是懂创作者的,也是懂得如何讲故事的。她将能量最强、最纯粹的一个故事放在了开头。这是一个叫Jack Gilbert的美国诗人。1962年出版第一本诗集后,一下子成为了整个时代追捧的诗人。他可以轻而易举成为一个文学明星。但他消失了,因为他觉得成名这件事“很无聊”。他去欧洲生活了20年,大部分时间住在希腊一座山上的牧羊人小屋里,思考着生命永恒的奥秘,看云卷云舒,再写写诗。20年后他又出版了一本诗集,再次成为整个美国文学界的焦点,但他又消失了10年。他就像那种稀缺品种的兰花,几十年才开一次。Jack Gilbert是享受孤独的。创作本质上还是自己和自己的关系,作品是一面镜子,折射出自己心里有什么。这是多么大的智慧。这是我过去十年都未曾达到,甚至也一度完全不懂得的状态。不得不承认,过去的10年,创作曾是我对抗孤独的一个手段。我渴望通过作品被更多人知道,因为我不想再重复童年时在学校无人问津的经历。当一个人内在有伤口未被疗愈时,所有的世俗生活都成了麻痹自己的止痛药。我以为变得更优秀、被更多人注意到、写出有传播度的文章,可以让我觉得自己是足够“值得”的。社交媒体上的爆款数据带来的快感,说到底,跟缺爱的人们用酒精和du品来麻痹自己又有什么区别呢?我中过这个毒,戒过这个毒,如今试着再次捡起创作,却只为创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