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古屋的夜 / 大阪租房发现日本真的平和呆

文摘   生活   2024-02-21 05:15   日本  

一,名古屋

去名古屋,本是陪礼美去演出,后来因金小玲老师信赖而恭敬不如从命地跑去主持了。在当天17点20分到会场时,一看,还不让进呢,17点半才让进入,而晚会开始时间是19点。

礼美很高兴这次参加,施坦威钢琴真的好棒。

18点半观众进场。装台和彩排时间一个小时。所以据说一开始剧场不肯借,因为怕来不及。

与我一起主持的是东海电视台的播音主持庄野先生,他经验非常丰富,但也对我说,啊,不知道会怎样呢。“但是”,他说,“只要开始了就会有结束。”这种横竖横的精神和我想的一样。


然后是时间刚刚好地结束了,节奏紧凑而有序——绝对是因为金老师策划得好,并且台上台下的大家都很棒。金老师说了一句话给我印象很深,她说,她挑选出来的节目,都是上来就能演的,果然,当天每个人都是有速战力的,唱歌的和弹琴的只试了试麦克风声音,跳舞的只是走台确认位置,然后,就开场了。从第一个节目——两个老外的钢琴和小提琴的《辛德勒的名单》电影配乐,就很好听,舞台瞬间有了艺术感,即使布置和灯光简单。

我也第一次现场听到了金老师的锯琴(看上图),没想到一把锯片发出的是悠扬丰富的声音。金老师演奏了海滨之歌,锯琴就真的给我了一波一波海浪感。

在名古屋再次感受到友人们的温暖。多谢。

二,大阪

名古屋次日,我去了大阪。我的初中同学春春和她丈夫陈卫到了大阪。关于这事,我去年樱花季节写过,当时他们说打算从美国来日本。我复制于此:前天,我的中学好友夫来日本了。我有欣喜的面,一点也不陌生,然而又彼此都是有了皱纹有了白,十分不可思

聊了很多往。我,春春和她的丈夫陈卫,有两个共同点,一是我都曾是江油长钢一校的学生,一是我三个都挨妈妈格管教。春春是我的同学,由她父母托付,每日到我家写作请罗管教。陈卫是我妈妈的学生。往昔,多少平凡或峥嵘月都已经过去。我竟然相聚在日本的一隅,吃说话是上天的美意。春春:“我的名字,师给改的,我的名字一下子提升了。”——我依稀得那她改名,从“迎春吟春

这样的信,而且知根知底,我的心灵也栖息了。

世界上有些人,侃侃而宏大叙事,向上的,豁达的,亮的,仿佛大家都是人生家。有一些人,毫无戒齿自身的痛、懊悔。深度的敞开,也得到理解,于是抚慰和灵魂——如果这样的友人,是需要感恩的


这次他们到大阪,开了公司。所以我们又相见了。晚上,我与春春一个房间,我们都记得小时候就经常这样,她做完作业了继续在我家,和大人说第二天早上要在我家听英语磁带,所以经常吃睡一起。这次再度夜晚畅谈,中间隔了四十多年了,怎不叫人唏嘘,又怎不教人感恩。

当天晚上我一如既往和我妈讲电话时,让春春和陈卫也加入了。我妈妈显得非常精神而健谈,忆起了从前她当老师的充实年华。

这次我陪他们看了一处公寓,因为他们有一只大型狗要从美国带来,在看房子时,他们问公寓入口有没有监控,然后不动产的人说有,又说,进入公寓都需要门卡才能进,非常安全。等我们看完房子从楼上下来,春春老公陈卫发现自行车停车场那儿一绕,就能上楼梯了,任何人可以长驱直入公寓,他说,这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的。我说,简直没想到。不动产的人也吓一跳,来了句关西话“ほんまや”,说要去问问管理公司,并自己说,我们日本人真的“平和呆”了。

后来我想起,日本很多制度,也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的,所以闹到要各种改。

三,老人院拐棍事件

可能昨天晚上和我、春春聊天说话太高兴,我妈今天又加倍执着于她的拐棍了。拐棍事件发生在我去香港时,平时她在老人院不用拐杖也健步如飞的,但因为要带她出去吃饭逛街,还是要带上拐棍安心。于是发现,她拐棍找不到了。原来,是她在里面的好友的弟弟借走了。这个来龙去脉我始终也不清楚。我妈说她不知道这事,是人家擅自拿了。但她现在的问题就是记忆力不好,所以我很怀疑她本身是知道的甚至热心借出去的但后来忘记了。

总之为了安抚她我又从日本网上买了一根今天寄了个EMS出去。但我妈的脑子好像钻入了一个叫做“拐棍被擅自拿走了,岂有此理”的拐棍尖里。当我说可能是你自己记错了不会人家擅自拿的,我妈认定我和坏人一伙的,甚至说要和我断绝关系了。所以我就不反驳了。只能反复重申过两天新的就寄到了。

当我和朋友吐槽时,她说,看那部电影《困在时间里的父亲》了吗。于是我去看了。说的就是阿尔茨海默病人的故事。

我想我妈妈也是困在时间里。困在很多坚硬的观念里。和旧日学生说话时侃侃而谈抑扬顿挫是她。固着执着于很多自寻苦恼的困境里的也是她。

人就是这样多面的。生活本身也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乐。也唯有认真承担,并得内心平安。

四,中国女人看日本女人?

差点忘记了。我又恭敬不如从命地答应了去说几句。看下面这个,有兴趣有时间的来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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