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老妈过来了,给我带来了几个老爸亲手蒸的馍馍。奔六的年龄,还能吃到快八十岁的老爸蒸的馍馍,也是福气满满。
坐了一会,老妈说想去我平日里逛的早市去,看看跟她那边那个早市卖的东西有啥区别。
于是,带上老妈,抄近路从后门穿过,去了后街上的早市。
早市上卖的蔬菜农副产品,大多都是附近村里农民的自产自销,也有极少数的小商贩来凑热闹,主打的都是一个新鲜、便宜,摆放的并不整齐,甚至有些凌乱。
我最喜欢买的菜是村里大爷大妈种在院里或田间地头上,自家吃不了拿出来换几个零花钱的那种菜肴,吃起来真跟超市菜菜做出来的味道不一样。平日里出门兜里揣几张零钱,就是为了买大爷大妈种的菜菜。今天出门急,竟然忘了带零钱,只能找有收款码的摊主消费了。
买了两个佛手瓜,这个东西耐放不怕坏,早上拌个小凉菜吃起来爽口,两个佛手瓜就可以吃拌好几盘啦,花了两块五。
又买了一袋子小油菜,鲜嫩翠绿,就是长的有点纤细,大妈说种的苗稠了,天气变冷长不起来了,索性早点拔了卖卖。花了一块钱。
看见有卖梨的小贩,过去称了几个,这个季节蒸个梨或者熬点梨汤,对身体友好,花了五块钱。其实想买多点的,怕自己提不了那么重的东西。
又买了一小块豆腐,花了一块五。
看看,这一堆菜菜水果,一天吃不完,只花了十块钱。每天的一日三餐,真用不了多少钱。所以说,消费降级,要从饮食以外的其他方面来缩减。
本来,逛个早市,心情舒畅,但往回走的路上,因为一句闲话,竟然被“怼”了,属实没有预料到。
路过卖胡萝卜的摊位,一大袋子胡萝卜大致能有二十多斤,整整齐齐排了一大溜,是菜贩子在售卖,一袋子十二块钱,很新鲜也很便宜。
遇到一个熟识的朋友,买了三大袋子胡萝卜,正往后备箱装,看到我老远打招呼叫“姐姐”。
我也是随意多了句嘴,问朋友咋买这么多的胡萝卜?在我的印象中,她家平时也就三口人,吃不了这么多的。
朋友还没来得及回答,卖胡萝卜的摊主气势汹汹怼我——“买萝卜就是吃哩,能咋!”想来,是怨我管事宽了,碍着他卖萝卜啦。
这边朋友忙不迭地解释:“姐,是老妈吩咐买的,她要存冬菜,还要往院里花园里埋萝卜呢。说了不用存不高兴,那就帮她买回去吧,反正也花不了几个钱。”
那边,卖萝卜的大汉斜着眼看我和朋友聊天,一脸的不高兴,似乎还在忌讳我打搅他的生意。
其实,猛一下听到小贩怼我,心情也挺不爽快,毕竟是朋友之间的一句闲聊,与他无关。可转念一想,寒冷的冬日里摆摊卖萝卜,好不容易遇到个大主顾,心里惧怕我会打散他的买卖,这种担忧也能理解。至于他说的话语气不好,咱全当没听见罢了。
提着早市上采购的战利品,慢慢吞吞往家走,一路上遇到的熟人真多,还有之前的邻居姐姐,一直力邀我去老年大学那边上课,告诉我书画班、舞蹈班、声乐班最近都在开课,挺热闹的。听的我心痒痒,可一听老年大学在老干局四楼上课,还没有电梯可乘,我这修理过的腿真有点怯乏。
其实,这些都是借口,真正的原因是这些年习惯了跟婆婆一起宅家,已经成了习惯,不爱跟人打交道了。如今,有了时间,有了精力,可以出门跟人交往了,我反而变成了“社恐”,宁愿在家跟着网络学习,不想出门了。
(自家门帘都拿出来摆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