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野去的老客人刘砚女士跟随野去自然旅行前往希腊旅行,以下是她对这次旅行的回顾:
朋友问:你最近又野到哪里去了?知道她不看朋友圈的,我笑答:到希腊野去了,是深度漫游哦,哈哈…
一、初到雅典
初到雅典,看到的第一尊大理石雕塑就是雅典娜。在高高的石柱上,雅典娜手持长矛和盾牌,衣裙飘逸,栩栩如生。据古希腊文献所述,雅典娜从宙斯的头颅中诞生,是一位端庄貌美的年轻女神,她常驻凡间,教会人类各种生存知识,为人类创造了初始的生存工具。因此在人们心中,雅典娜是最具人性和人气的女神。这尊雕像似乎诠释了希腊民族的精神面貌和内在力量的特质。
雅典的名字从何而来?
传说智慧女神雅典娜和海神波塞冬决意用自己的名字为这个城市命名,便在卫城圣山上展开竞赛,胜利者将成为城市的守护神。
竞赛开始。波塞冬用三叉戟猛击地面,大地震动,形成一个地下海,水从地洞中喷涌而出。轮到雅典娜了,她屈膝跪下,不一会儿,一棵橄榄树拔地而起,木材优质,果实可榨橄榄油,不仅用途广泛,还象征和平。雅典娜赢得了比赛,这座城市因此被称为"雅典"。
参观雅典国立考古博物馆,近2万件价值极高的文物中,大多是希腊神话的内容。太喜欢这个两千多年前的陶盘了。盘上画的是光明之神阿波罗,他头戴树叶编成的花环,左肩披着红色的长袍,左手触摸着七弦琴,右手拿着酒瓶倒出祭酒,一只乌鸦陪伴着他。
希腊神话中,阿波罗被授予音乐、艺术和预言的神力。他的琴声悠扬,艺术之光照亮了神灵世界,阿波罗神庙成为艺术家和诗人们寻求启示的场所,他的预言之眼使得未来的迷雾变得清晰。
陶盘上神的样子如此阳光、甜美、祥和,怎能不让人一见倾心?
坐在景观绝佳的酒神餐厅,能看到卫城山顶的帕特农神庙。在这里用餐,品尝希腊特色菜肴穆萨卡和章鱼,当然还喝了酒。在希腊神话中,酒神狄俄尼索斯是宙斯和塞墨勒的儿子,他不仅教会人类种植葡萄和酿制葡萄酒,还护佑希腊的农业与戏剧,布施欢乐与慈爱。
希腊神话以古希腊文明为核心,涵盖天地神灵、英雄与怪物,成为一个纷繁复杂的神话宇宙。来到雅典,就进入了神的圣域,这是一种多么奇妙的感受呀。
二、新古典主义三件套
在雅典第一天,参观了被称为新古典主义三件套的雅典科学院、雅典大学和国家图书馆。虽只看了外观,对新古典主义"纪念碑的宏伟与人性化的简约相结合"的建筑理念,有了基本认识。1833年希腊独立后,国王奥托决定迁都雅典,并在一片废墟上,兴建了这三座标志性建筑,奠定了雅典复兴的基础。
雅典大学位于三个建筑的当中。主楼采用廊柱结构,门厅由2根爱奥尼亚圆柱支撑,左右各4根方柱。建筑高贵的单纯和静穆的伟大,复活了古典主义的精魂,又表现出鲜明的时代气息。
柱廊内墙门楣上有精美的壁画装饰,非常好看,可惜照片无法拍得完整。壁画中,国王奥托坐在宝座上,缪斯们分站在两边。中世纪文学作品中的缪斯被视为文学创作灵感的源泉。博物馆一词museum由muse(缪斯)和表示"场所"的后缀-um组成,本意就是"缪斯的神殿"。此处国王奥托与缪斯一同出现在壁画上,是否意味着将希腊民族振兴寄托于文教事业?
新古典主义崇尚古希腊的理想美,追求典雅、庄重、和谐。位于雅典大学左边的雅典科学院,就是这样一座注重古典艺术形式的建筑。它造型完整,大楼山墙上有展示众神的浮雕,建筑两边的列柱顶端分别是手持盾牌的雅典娜和手持乐器的阿波罗,列柱下方是苏格拉底和柏拉图的坐像。哲学思考与审美追求通过人类形态一展无余。
雅典大学的右边是国家图书馆。图书馆是一座花园别墅式建筑,收藏了众多希腊古书和文学作品,还藏有4500份手稿。建筑正面对称的弧形阶梯,将高雅的古典情趣和潇洒而精巧的现代手法融为一体。我们从弧形阶梯上走下来,感觉自己都变得优雅。
到雅典,有一个不可错过的项目就是宪法广场上的换岗仪式。在无名烈士纪念碑前,三位士兵戴着红色的蓓蕾帽,坠着长长的黑色流苏,蓬蓬的白色公主袖搭配百褶裙,膝盖处系了黑线带,长头尖皮鞋上点缀着黑色的毛绒球。换岗时有一套固定的慢动作,手慢慢地高举过头顶,同时把脚慢慢抬高,在空中踢一下腿,再重重落地。士兵们表情肃穆,观者也很安静。
通过每天昼夜不断的24次换岗仪式,似乎在提醒人们,不要忘记希腊被奥斯曼帝国统治的400年屈辱,不要忘记为希腊独立而战的烈士。庄严神圣的仪式,由于可爱的衣装和夸张的动作,变得有喜感。在英国、瑞典、丹麦都看过换岗仪式,而希腊的与众不同。我们一早一晚去观看了两遍,意犹未尽。
三、德尔菲考古遗址
去德尔斐途中,路过阿拉霍瓦,一个极具南欧风情的山城。错落有致的房屋,面朝着帕纳索斯山谷,这里是著名的冬季滑雪胜地,是《太阳的后裔》取景地,小城真是美,一步一个景。
到了德尔菲,首先参观了考古博物馆。馆内主要展出阿波罗神庙遗址群发掘出来的考古文物,包括青铜器皿、陶制人兽俑、人物雕塑、金银象牙,以及战争场景的大型人物动物雕塑等。这些文物从不同角度反映了德尔菲在公元前8世纪之前的宗教信仰、政治体制和文化活动状况。
镜框里彩绘的阿波罗神庙,尽显昔日德尔菲的辉煌场面。
镇馆之宝"斯芬克司像"是纳克索斯岛敬献给阿波罗神庙的礼物,公元前560制作。长着双翅的"斯芬克司像",曾经被安放在一根9米多高的爱奥尼亚式圆柱上,竖立在阿波罗神庙前。
斯芬克斯源于埃及神话,被描述为长有翅膀的雄性怪物。到了希腊神话中,斯芬克斯却变成了一个雌性的邪恶之物。但它们都是由人、狮、牛、鹰共同组成的人兽合体。
另一个镇馆之宝"德尔菲的驭手"是青铜雕像。这座雕像高1.8米,创作于公元前478年,和马车一起,是奉献给神殿的祭品。雕像创作了8年,眼睛镶嵌了不同颜色的石头,嘴唇加入铜,头巾加了银,服饰质地表现出下坠感。而马车却只是一幅复原图。
公元前1000年至前800年,德尔斐人在弗德里阿代峭壁下的山坡上,建起了阿波罗神庙,之后成为闻名于整个地中海区域的圣地。
地震严重破坏了圣地的建筑,在艰苦的修复时期,希腊经历了政治动荡,圣地因而逐渐走向衰落。
公元392年,罗马皇帝狄奥多西一世签发谕令,禁止异教信仰,终结了阿波罗崇拜。圣地遗址于公元初被一个村庄占据,直至15世纪才被重新发现。
根据希腊神话中的记载,阿波罗神庙是宙斯的双鹰从天涯两极飞来聚会的地方,相遇的具体位置由一个叫omphalos的圆形石头标定,omphalos意为肚脐,故此,德尔斐被称为"世界之脐",寓意"宇宙的中心"。(左图石头原件是博物馆的镇馆之宝"大地的肚脐",右图的石头是替代品)。
在此后的岁月中,这块石头成为德尔斐神谕的起源。人们来到这里聆听神指点迷津。与神交流,成为日常生活不可缺少的一个部分。
沿着"之"字形 "圣路"上山,路两旁有祭坛、纪念碑、柱廊,还有一些宝库。宝库分布没有规划,是各个城邦在喜庆的节日自行兴建,作为"祈愿堂",存放各种祭献的物品或歌颂神庙的艺术品。最初的宝库都是些简单的房间。之后带有两个支柱的门厅风行起来。我们路过的这个宝库就有两根多立克式支柱,人们称之为"金库"或"银行"。
说德尔斐是哲学的原点,一点没错。在阿波罗神殿门前的石碑上,刻着三句哲学箴言:"认识你自己"、"凡事勿过度"、"承诺带来痛苦"。箴言闪烁出古人智慧和思想力量的光芒。深入了解自己的内心和潜能,切勿欺骗自己;避免过度追求和贪婪;做承诺须谨慎。这些箴言又何尝不是对现代生活方式和道德观念最实际的忠言和提醒呢。
西边高处有一个巨大的竞技场。跑道上的起跑线仍可辨明,看台由条石垒成,可容纳7000人。著名的皮提翁运动会每隔4年在此举行,盛况仅次于奥林匹克运动会。顺坡而建的竞技场,连同阿波罗神殿的残柱碎瓦和远处的帕纳索斯山谷,构成了一幅壮观的全景图。(照片来自团友翁老师)
阿波罗神庙山坡下是雅典娜神庙遗址,看得出雅典娜神庙是圆形的,原有20根多立克式立柱,现在只有残存的三根立柱了。神庙遗址规模不大,但非常突出,成为德尔菲的另一个标志。
德尔菲遗址在1987年被列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世界遗产名录。
四、梅黛奥拉中世纪修道院
来到卡兰巴卡的梅黛奥拉修道院,犹如走上了"天空之城" 。14世纪这里是隐居修士的居住地,难以想象他们是如何将寺院修筑在天然的砂岩悬崖峭壁上的。鼎盛时期共有24座修道院和上千名修士,现在只有6座保存下来并仍然在使用。1988年梅黛奥拉被列为世界自然与文化双重遗产。
最早这里没有上山的路,修士们居住在天然岩洞内,靠木梯攀爬,靠绳索竹筐运送物品。他们祈祷、赞颂、忏悔,修筑空中修道院。如今,石崖上凿出了台阶,山下有了道路,但修士们依旧延续着古老的生活方式,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用绳索和吊篮运输进出的物品。
车绕行在盘山公路上,就像在石林中穿行。下了车,我们徒步翻过一座山,越过一座小桥,再登上阶梯,到达建于1545年的卢萨诺修道院。这是由修女主持的女子修道院。
在修道院内部过道的墙上,玻璃灯箱里有这样一张图纸。从图纸上展示出的各个角度,能看出卢萨诺修道院裸露在陡峭岩石上的真实模样。
这是室内的过道,据说平日里,三五个修女会聚集在这里上课。往里走,是个十几平方米的小教堂,空间不大,满墙都是彩色宗教壁画。
参观的第二个修道院是大梅黛奥拉修道院,它修建在高高的岩石上,一直是这里最高的修道院。得益于早期塞尔维亚皇帝的捐赠,大梅黛奥拉修道院成为所有修道院中最富有和最有权力的一座。
陡峭的台阶带我们进入大梅黛奥拉修道院,在长长的走廊里,推着长木头敲了一下钟,在教堂里欣赏了拜占庭彩绘壁画,在小型博物馆里浏览了极为精致的艺术品,在空中花园平台上鸟瞰群峰叠嶂。
梅黛奥拉修道院悬在半空中,与世隔绝,尽管经历了战争、入侵和灾难,这些修道院仍然屹立不倒。历代修士远离世俗在此度过一生,放弃对物质的追求,潜心诵经、祈祷、研学,过着清淡的生活。这里无论是建筑还是人,都具有坚韧的气质,令人尊敬。
我们登上巨大的岩石,可以看到梅黛奥拉全景,最小的圣尼古拉斯修道院、圣史蒂芬女子修道院、圣三一修道院、瓦尔拉姆修道院,还有山下卡兰巴卡小镇,所有这些都与天地山石融为一体。置身其中,能获得宁静和超然。
五、埃皮达鲁斯考古遗址
到伯罗奔尼撒半岛去看埃皮达鲁斯考古遗址,途径科林斯运河。科林斯运河横穿希腊科林斯地峡,将伯罗奔尼撒半岛与希腊大陆分割开去,从而接通了爱奥尼亚海和爱琴海。在网上看到这张航拍照片便一目了然。
开凿运河的梦想始于公元前583年,但直到1893年才建成,是世界上最短最深的运河,总长度6343米,水面宽24米。运河最终没能成为预期的航运要道,却成了一个著名的观光景点。
站在运河上方的桥上俯瞰运河,两岸陡峭的岩壁,那么笔直纵深,像刀切般的拉开一条深深的沟,往下几十米才到水面。河水呈翡翠色,像一条缎带随风闪出细细的波纹。如此美丽壮观的运河,还是第一次见到。阳光在河面和峭壁上勾画出我们所在的铁桥,还有我们小小的影子。两艘船由远而近慢慢驶来,就算和我们打了个招呼。
埃皮达鲁斯是希腊的一座古城邦,阿斯克勒庇俄斯出生于此,他作为医药之神治好了这里的国王,埃皮达鲁斯一直供奉他。医神庙的影响力远超城邦。
阿斯克勒庇厄斯医神圣域遗址有一系列以医药为主题的建筑,包括医神殿、医疗室、温泉、健身运动场地。一个后来建成的小型博物馆收藏了这里的出土文物。
在阿斯克勒庇厄斯考古博物馆里看到一些两千多年前的医疗器械,艾灸陶罐和现在中医使用的模样很相似。
希腊神话中,医药之神阿斯克勒庇俄斯手持蛇盘绕着的神杖,云游四方,治病救人。他医术高明,为人善良,所到之处,受人拥戴。那时的人们经历了太多的战乱与生死,纷纷崇拜能医治生者、又能起死回生的医神。
在博物馆里有一尊大理石雕像,正是阿斯克勒庇俄斯的典型形象:满脸胡须,和蔼可亲,手持一根盘绕着灵蛇的手杖。
世界卫生组织的蛇徽,设计灵感一定是来自阿斯克勒庇厄斯医药之神了。看着蛇徽图案,不难揣摩出其象征意义:神杖表示为人治病足迹遍布各地;灵蛇象征着复原与重生、健康与长寿;橄榄枝环绕着地球,呼吁世界和平。整个图案让人感觉到医学的庄严和慈悲。
来到有两千五百年历史的埃皮达鲁斯古剧场,这是古希腊著名建筑师阿特戈斯和雕刻家波利克里道斯的杰作。古剧场坐落在一座山坡上,中心的舞台直径20.4米。34排大理石座位依地势建在环形山坡上,次第升高,像一把展开的巨大折扇,全场能容纳1.5万观众。
在古希腊,频繁的地震给人们带来难以名状的灾难和恐惧。但公元552年的那次地震,却把这个剧场深深掩埋起来,使它免遭岁月侵蚀和战乱破坏。1881年,人们在伯罗奔尼撒半岛的地下发现了埃皮达鲁斯剧场,并将它发掘出来。这真是个奇迹!
如果说古剧场是一个奇迹,那么剧场的音响效果便是奇迹中的奇迹了。据说在舞台中心,哪怕撕一张纸,声音能传到最后一排。为证实这一点,我们的导游在舞台中心往地面掷了一枚硬币,全场听到了清脆的硬币落地声。古希腊人不愧为在建筑中运用声学原理的典范,才智与风采令现代人惊叹!
1988年,埃皮达鲁斯古迹被列为世界遗产。
六、迈锡尼考古遗址
迈锡尼文明大约出现在公元前1600年到公元前1100年之间,迈锡尼古城是迈锡尼文明中最伟大城市之一,它的城堡拥有最好的战略位置,城墙坚不可摧,是当时最富有最重要的王权宫殿中心。19世纪80年代,遗址被德国考古学家发掘。1999年迈锡尼考古遗址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世界文化遗产。
迈锡尼古城遗址西北角的“狮子门”,是古城据险御敌之要冲。门柱由独石建成,上覆以巨石门楣,门楣之上又嵌入一块三角形石板,上有双狮浮雕,“狮子门”因此得名。双狮刻工精细传神,它们前爪搭在祭台上,威风凛凛。大块石头堆砌的城墙粗犷厚重,历经3500年风摧雨蚀,这些巨石堡垒墙矗立不倒,依然气势逼人。
在“狮子门”内侧,发现有长方形坚穴墓,这些墓葬被包围在竖立的石板围成的圆圈中,称为圆形墓圈A。坚穴墓大小深度都不同,原来用圆木、石板铺盖的墓顶,大部分已经坍塌。在圆形墓圈里,出土了大批金银、青铜器、 陶器、珠宝饰物和各种武器。
城堡内的建筑,以迈锡尼国王的皇宫为主体,包括国王的珍宝室、皇族宫寝、卫室、回廊、门厅、接待室、御座厅等,当然少不了神庙和圣火祭坛。在荷马史诗中,它是一座"黄金遍地"、"建筑巍峨"、"通衢纵横"的名城。
迈锡尼考古博物馆收藏了2500多件珍贵出土文物,包括各种陶器、黄金制品、珠宝首饰、壁画、工具和武器等。迈锡尼最著名的文物之一是阿伽门农黄金面具,这里展出的却是复制品,原件被珍藏在雅典国立考古博物馆。特别喜欢的是那些漂亮的陶制品,陶罐陶盘陶花瓶的造型和花纹都很别致,那些陶俑真是又淘气又可爱的表情包。
七、奥林匹亚考古遗址
奥林匹亚考古遗址在伯罗奔尼撒半岛西部的山脚下,得名于希腊传说中诸神会聚的奥林匹斯山,是古希腊崇拜宙斯的中心圣域。公元前776年,作为宗教祭祀的庆典活动,第一届古代奥林匹亚竞技运动会在这里举办。之后每四年一届,举办其间,交战的各城邦和平休战。古代奥运会终止于公元393年,因为罗马皇帝狄奥多西把运动会当成异教活动给禁止了。
希腊神话中,宙斯是奥林匹亚的主神,是全能之神,神喻之源。他能明察、洞悉世间任何事物。宙斯司判决和惩罚,可随心所欲施放霹雳,他的超自然能力令人敬畏。
宙斯神殿在奥林匹亚的中心位置,始建于公元前470年。随着时光的侵蚀,这座雄伟的神庙被摧毁殆尽,直到后来被考古学者们从泥沙里发掘出来,才重见天日。如今在茂密的橄榄树前,满地巨大而苍老的石柱残留沉寂无声。
在奥林匹亚考古博物馆里,看到了宙斯神庙东山墙和西山墙上的两组雕塑。东山墙雕塑主要展示珀罗普斯和俄诺玛俄斯战车比赛的故事,宙斯正是这场比赛的裁判。而西山墙则描绘了拉庇泰族人和半人马在庇里托俄斯婚礼上的大战。这两组雕像场面宏大,充满动态,细节生动,散发出古希腊雕塑的无穷魅力。
赫拉神庙的建筑比宙斯神殿早了约两百年,是希腊最早的神庙之一。神庙东面的赫拉祭坛,是现代奥林匹克运会圣火燃起的地方。
希腊神话中,赫拉是宙斯之妻,婚姻与生育女神。据史料记载,她异常美丽,拥有一双洞察一切事物的眼睛,臂膀洁白,秀发卷曲,神情威严而安详。宙斯与赫拉是奥林匹斯众神的核心。
帕拉伊斯特拉是一座四边形建筑,里面有用柱廊围成的供训练用的中庭,中庭四周有浴室、更衣室等房间。我们在柱廊中行走,犹如穿越了时空。
来到复原了的古奥林匹亚体育场,四周有大片坡形看台,西侧设有运动员和裁判员入场口。场内跑道是压实的泥土地面,长210米,宽32米,还能依稀看见原来由石灰石铺成的起跑点。我们在世界上最古老的运动场,用各自的肢体语言,向奥林匹亚考古遗址致敬,同时展示我们对运动的喜爱。
想起在雅典的第一天,我们参观了帕那辛纳克体育场。体育场"U"型看台的长条座位全部由大理石打造而成。
帕那辛纳克体育场始建于公元前四世纪,主要用于纪念雅典娜女神而举办的泛雅典运动会。
1895年,为了举办首届现代奥运会,雅典在老帕那辛纳克体育场的废墟上建起了新的运动场。1896年4月,第一届现代奥运会在这里举行。据说开幕式那天来了约8万观众,场面十分壮观。
这些天看了许多考古遗址,虽然多半是断壁残垣,但依然能感受到古时建筑的辉煌与灿烂。一石一柱透出神韵,在沉默中细数着自己的历史。
这些天还听了许多神话故事。当口头传说被诗人、作家、学者书写下来时,就逐渐形成了古希腊神话体系,不能否认,神话也是对人类经验、情感、人性、责任和生命意义的一种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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