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小刀”禁言30天,到九月一日解禁,“万小刀的江湖”今日解禁。公众号经常被封,以后争取多直播,聊聊我喜欢的作家和书,今晚跟我喜欢的作家蒲荔子(李傻傻)一起,聊聊我和他的瓜。不瞒你说,我曾迫切地跑去书店阅读蒲荔子(李傻傻)的作品。我记得读的第一篇就是短篇小说《一个拍巴掌的男孩》。莫言曾说,“我喜欢阅读那些有气味的小说,我认为有气味的小说是好的小说,有自己独特气味的小说是最好的小说。”
蒲荔子的小说显然就充满独特的气味,看了几页,我就被吸引,并深深地折服。但我并没有买书,因为当时还是个穷学生,从来没有超过二十块面额的钱在我身上逗留超过24小时。如果有,四块钱买一包红金龙,五块钱在网吧包个夜,再加第二天的饭钱也就花光了。所以那晚我去网吧包夜,把蒲荔子专栏里的作品全部读完。也许我们出生的时代一样,成长的环境也差不多,所以对他的文字更容易产生共鸣。这样的句子在他文章中俯拾皆是,常常令我驻足回味。要知道,那时的蒲荔子才20岁出头。当时,我四海为家,从未真正意义上拥有一个书柜,但我心里有个书柜,里面摆放着所有阅读过和听说过的作家的作品。读完蒲荔子后,我郑重地将他从韩寒郭敬明领衔的青春文学栏里取出,放在了王小波王朔余华苏童虹影残雪等我比较喜欢的中国当代作家一起。果然,后来他不仅被美国《时代》周刊所推崇,还被写进了中国当代文学史。但我和蒲荔子的熟识,要一直等到2011年。也就是上面这张照片做了见证的一顿饭。没错,右二这个又黑又瘦,表情满足又安祥的家伙就是我。以那时的我的酒量,一般情况不喝趴下几个我是喝不醉的,但那天我是真醉了。就像蒲荔子新书写的:“总有人值得你烂醉如泥,总有朋友让你想喝多。”写得真好,我把它当作13年前我“难为情”的解药。
因为有了这帮朋友,我停下了四海为家的脚步,在广州鬼混了近一年。也和蒲荔子成了更亲密的朋友。但每次喝多,我还是忍不住对他说:“我是你的粉丝。作为粉丝,我期待那个天才回来,他必须写,必须回来……”
我肯定,这世界上有很多个万小刀,在期待作家蒲荔子的回归!
蒲荔子却总是害羞也难为情地说以后再写,以后再写。
而我心里是有些抱怨的,但我又不便说出来。就像一名该死的厨子,我曾吃过他一桌好菜,每每馋得不行还想再吃的时候,他竟说不做了,你又拿他没有办法,所以令人抓狂,令人发指!
又过了大概五六年,又是一次喝醉,在我的催促下,蒲荔子终于跟我说他准备开始写了,因为他想到了一个好的书名,他要为这个书名写一部小说。
我当然很高兴,三番五次问他写好了没有?可是,可是那句话说得对:摆烂太久是会被收走天赋的。
这部小说,蒲荔子写了10稿,写到崩溃。我不忍看他如此,于是叫他来我家住一个月,在安静的乡下,关了手机,离开了酒,离开了娱乐,真刀真枪地写,不写完不让回广州。
书成稿那一夜,我们又大醉了一场。我晕晕乎乎读他的文字,闪着光,真的闪着光。就像我第一次在网吧包夜读他的小说,屏幕的光弱弱地照着我的脸,一切就都有希望了。
▽ 蒲荔子的新书已经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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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幸比大家要更早读到这部小说。其实,读到三分之一,我就忍不住给他打电话,为他庆祝,为我自己庆祝,也为这个时代庆祝:他回来了,语言一点没丢。
那是一种在短视频里永远看不见的语言质感,我真希望我也能写出这样的句子:比如:“临近四十岁,唯一的波动,便是越来越真切地感受到时间流动和生命消逝。在此之前,总觉得有非我不可的未来正在等待,在此之后,未来的真实面目逐渐显现,是张牙舞爪的虚无。”比如:“曾有一个女人,身长而瘦,脸白,笑带嘲讽,眼睛之后还有双眼睛,水一样推开你,又拍打你,包裹你”,比如:“在广州等待秋天是不行的,它不会因为你需要它,就跑过来,和你打个招呼。”上周蒲荔子新书发布,我看到贾平凹老师给《虚荣广场》写了推荐,而这也是我从这部小说里读到的:“我在《虚荣广场》里读到了纷繁复杂的欲望,生机蓬勃的语言,无尽的快活与痛苦。明明是一本小说,竟然不觉得是杜撰的虚构的,恍惚是有这么一群年轻的人,在南方的城里,过了这样的生活。”
我想在这本书里读到我曾无比喜爱的蒲荔子的青春,没想到,却读到了我的青春,我们的青春,我们这一代人的青春。那些闪光的文字,让我记起了一些以为已经遗忘,以为不重要的东西:比死亡更重要的爱,比金钱更重要的友情,我们已经多年羞于在酒桌上谈及的理想。我很高兴蒲荔子把我们曾经的生活写出来了,不上不下,不高不低,对未来充满迷茫,写透了那些终究不会通情达理的亲情、爱情和友情。所以今天,我约了蒲荔子和我一起聊聊,聊聊那个时代和这个时代,聊聊我们。也邀请你一起,欢迎大家来拷问。知无不言,袒露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