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婚对象上不得台面

情感   2024-10-27 12:02   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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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校花的桃花太旺

118.宁媛第118、119、120章

117.我穷我有理

116.独生女的相亲对象都想吃绝户

115.女儿没教养,父亲作风肯定也不好

114.独生女的名声臭了

113.校花分手后,马上就有冤大头接手

112.培养女婿,不如培养女儿

111.便宜大哥突然示好,肯定没安好心

108.前夫还是和他的红颜知已在一起了

107.喝醉后的大少,莫名其妙

106.我和吃绝户的一家人,撕破了脸

105.儿子坐牢,都是准儿媳害的

104.亲大哥也不能惦记我闺蜜

103.面试现场,来了个显眼包

102.同学当面造谣我干不光彩的事

101.第一名媛不会只甘心当豪门阔太

100.宁媛100章

99.渣女还要继续瞒着我

98.老公用自己的命,换我活下去的机会

97.弟弟的死因,终于真相大白

96.黑白通吃的女人,这次栽了

95.恋爱脑的女人,都没有好下场

94.老婆落入了仇人的圈套

93.想要害我的人,先害了我妈

92.这次终于引得毒蛇出洞了

91.他拿我妹妹当诱饵

90.男人最不喜欢被女人威胁

89.那个男绿茶,也很讨厌

88.继母对我的厚爱,让我恶心

87.我后悔帮了那个白眼狼

86.原来是她抢了我的姻缘

85.十几年前犯的错,是时候偿还了

84.大姐的忌日,我就知道你会来

83.我的妹妹,谁也不能欺负

82.我这次败给了绿茶

81.白月光的秘密,老公还是不愿意告诉我

80.老公结婚后,感悟方面依然拎不清

79.儿子结婚后,变化太大

78.第一次见公婆,就给我下马威

77.大哥说第一次去婆家做家务,以后就要做一辈子

76.关不住的毒蛇,又出来挑衅我

75.我的对手,开始追求我老婆

74.牵涉到前任的事,老公破防了

73.原来我长得像老公的白月光

72.我暗藏的小心机,被所有人看穿

71.冲动之后犯的错,不需要谁负责

70.大哥的清白不保

69.他婚前出轨,被我逮个正着

68.我惹怒了大舅哥

67.认亲现场,气氛有点尴尬

66.未婚夫和我室友很暧昧

65.我被人亲,老公吃醋了

64.敢抓我儿子,我就断你财路

63.谁做女婿,父母意见不统一

62.未婚夫用我赚的钱做聘礼,娶我

61.我一味讨好,就是想从你这里占点便宜

60.闺蜜的男朋友,对我有敌意

59.我一定要拿下闺蜜的哥哥

58.我彻底毁了未来大嫂的名声

57.母亲的葬礼上,父亲的小三出现了

56.求婚妻触到了我的底线

55.老公和我商量好了,共同啃老

54.这一世,我就要活得疯狂一些

53.敢给正室脸色,小三的好日子到头了

52.隐藏最深的男人,给我做了标记

51.我又一次被人贩子盯上

50.是大哥,也是情敌

49.好好的妹妹,成了精神病人

48.老公的秘密,让他丢尽颜面

47.白莲花盯上了我哥哥

46.和白莲花住一起,我们算是倒了血霉

45.没有我拿不下的男人

44.真夫妻就是要互相利用

43.老公嫌弃我被人碰过

42.养父母把我绑了,卖个好价钱

41.老公让我利用他

40.凤凰男的儿子,想要吃绝户

39.婆婆教训儿媳,太狠了

38.我居然养大了老公的私生女

37.好男人都是怕老婆的

36.直男招架不住女人的眼泪

35.老公说要隐婚,却又管不住自己

34.人贩子做的事,天理难容

33.我愿意伏低做小,他还不接受

32.既然是协议婚姻,我会支付工资

31.我绝不做贤妻良母,不做你背后的女人

30.送上门的儿媳,那就生米煮成熟饭吧

29.敢和我抢男人,就断你一只手

28.所有人都觉得老婆和我不般配

27.老婆都要被偷走了

26.结婚一年还是童子

25.我被打,老公旁观

24.我只想知道,亲生父母为什么抛弃我

23.我离婚后,有的是人给我说媒

22.只要你女儿离婚,提什么条件都行

21.老公送的礼物,你绝对想不到

20.妹妹没有彩礼,我怎么娶媳妇

19.一床被子,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

18.老婆这个财迷,惹了大麻烦

17.情敌让我离婚我,把老婆让给他

16.小三耍手段,要硬抢我老公

15.我不嫌弃你入赘过

14.老公的前未婚妻来拜访,我偷听他们的八卦

13.后娘和继子,永远不是一家人

12.我和泼妇打架,老公废了无赖的命根子

11.男人终究靠不住

10.新婚夫妻必须分床睡

9.老婆遇上了人贩子

8.绝对不能怀孕

7.吃软饭的男人,有苦衷

6.老婆为了保护我,像泼妇一样打架

5.下嫁给我的女人,心思不单纯

4.每天半夜老公都失踪

3.领个结婚证,也要被嫌弃

2.媒人最终也是仇人

1.闺蜜为了抢我男友,毁我清白

前情回顾:

就在这时,一个高大粗犷的身影挡在了楚红玉面前,一脚踹在彭奋斗身上:“你给老子闭嘴!嘴不会说人话,就缝起来!”
彭奋斗被踹得惨叫一声,滚在地上。
楚红玉茫然地看着面前的高大人影:“应队?”

应刚这一脚踹得又狠又准,彭奋斗毫无防备,整个人像个破麻袋一样滚出去老远,捂着肚子半天爬不起来。

周围看热闹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都惊讶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应刚。

“你谁啊你?随便打人!”彭奋斗捂着肚子,色厉内荏地叫嚣着,但明显底气不足。

应刚冷笑一声,一米八几的个头往那一站,像一座铁塔似的,压迫感十足。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彭奋斗,眼神凌厉得像要杀人:“你小子嘴巴再不干净,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人民的铁拳!告诉你,侮辱妇女也是犯法的,要不要我把你送派出所,给你记个档案?

彭奋斗一听这话,顿时慌了神,彻底怂了,真要闹到学校,他肯定吃不了兜着走,说不定还会被记入档案,影响以后的前途。

他哆哆嗦嗦地说:“对,对不起,楚红玉,我,我喝多了,胡说八道,你别,别往心里去……”

应刚见他认怂,不客气厉声骂:“滚!”

彭奋斗捂住肚子,连滚带爬地跑了。

应刚转头看向周围看热闹的同学,语气凌厉:“怎么着?看热闹啊?要不要我把你们名字都记下来,回头去你们系里问问,是不是都跟他一样,嘴上没把门的?!”

众人被他一吼,吓得纷纷低头,作鸟兽散。

目睹了全程的楚红玉,此时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她怔怔地看着应刚的背影,心头五味杂陈。

人群渐渐散去,应刚看着楚红玉苍白的脸,眼神中带着几分担忧,语气温和了许多:“红玉,你还好吗?”

楚红玉摇摇头,她闭了闭眼,微微一笑:“我没事……谢谢你,应刚队长,你怎么……会在这里?是不是有关案子的事?”

“没事就好,我确实是来学校这边拿点资料的。”应刚温和地说,语气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跟我还客气什么,走吧,我送你回宿舍。”

一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

楚红玉沉默着,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

“别胡思乱想了。”应刚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彭奋斗那小子就是个满嘴喷粪的玩意儿,你别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楚红玉抬起头,看着应刚。

应刚停下脚步,目光真诚地看着楚红玉,“我认识你时间不长,但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人,遇到人渣不是你的错!”

楚红玉眼眶一热,鼻尖酸酸的。

这些日子以来,她承受了太多流言蜚语的攻击,周围的人看她的眼神都带着异样的色彩。

自从苏学明一家子来闹后,她在学校里的处境就变得有些微妙。

那些原本对她羡慕嫉妒恨的女生,现在都变成了背后议论纷纷的看客,更别说那些曾经追求自己的男生看自己异样的眼神。

就像她脏了……

“谢谢……应队长!”楚红玉深吸一口气,脸上还是带着笑的。

应刚看着她泛红的眼圈,知道这是楚红玉骨子里的骄傲让她不肯掉泪,他只能叹气:“叫我应刚就好,或者叫我刚哥也行,我比你大几岁,在基层有些事儿看多了,听我一句劝,除了生死没啥过不去的,这些困难都是暂时的,你一定可以战胜它们,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楚红玉听着应刚真诚的话,心里五味杂陈。

她知道,应刚说的都是对的,但她心里始终有一道坎,过不去。

到了女生宿舍楼下,楚红玉停下脚步,转身对再次向应刚道谢:“应刚哥,今天谢谢你,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行了,谢什么谢,举手之劳而已!”应刚摆摆手,“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上课呢。”

楚红玉点点头,转身进了宿舍楼。

回到宿舍,宁媛正坐在桌前看书,严阳阳刚洗澡出来。

见她回来,宁媛笑着问道:“红玉姐,回来了?”

楚红玉勉强笑了笑,没有回答,径直走到自己的床铺边坐下,脑海中依然回响着彭奋斗的话。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宁媛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放下书,走到她身边,关切地问道,“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楚红玉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严阳阳忍不住破口大骂,撸袖子就往外跑:“妈的,彭奋斗这个瘪犊子,一天天整事儿,老娘抽不死他!”

楚红玉苦笑一声,伸手一把拉住严阳阳,说道:“可是……他说的话,也并非空穴来风……男生们的想法,大概都和他差不多,我也不能封住所有人的嘴。”

是她太盲目的爱,才有今日的之苦。

“什么事实?他那是污蔑!”宁媛打断她,沉声道:“红玉,你要记住,你没有错!错的是那些伤害你的人!”

宁媛轻叹一声,看着她认真地说:“红玉,咱们这个年代就是这样,男人偷看女人洗澡是流氓罪,严重的可能被枪毙,但对女性的贞洁要求也很高,流言蜚语会很多,这是时代的局限性。”

离婚在这年代已经是让人指指点点的丢脸事,但都比起婚前失贞都好些。

可是……

宁媛顿了顿,看着楚红玉:“但红玉姐,世情是一回事,道理是另外一回事!走路上被抢劫,难道是受害者的错?”

楚红玉愣住了。

宁媛定定地看着她:“社会的风气是会随着时代发展改变的,但不管怎么样,你要记得贞操这种东西不表带人品!”

“你依然值得被爱,值得拥有幸福!不要因为男人的错误,而惩罚自己!刚哥说得对,生死以外无大事!”

严阳阳也一把大力地抱住楚红玉的肩膀:“娇气包,你要记住,你永远是那个自信、独立、优秀的大校花,那些男的以前高攀不起,现在也是!

楚红玉看着宁媛和严阳阳,心中涌起一股温暖和力量。

是啊,她不会就这样被打倒!

宿舍的夜晚寂静无声,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

楚红玉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只沉默地看着天花板。

严阳阳和宁媛作为好友的开导给了她些许安慰,但终究无法驱散心底的阴霾。

她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在这个年代,流言蜚语足以毁掉一个女人的一生。

在学校未来的两年半,她得面对什么,心里清楚得很。

楚红玉闭上眼,一夜无眠,再睁开眼睛,她漂亮的狐狸眼里已是一片清冷坚定,心里有了决断。

接下来的几天,她神色平静地照常上课、吃饭、回宿舍,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对那些异样的眼神和议论,她依旧当成看不见。

几天后,下午下课,楚红玉再次来到派出所,配合派出所送一点资料过来,顺便问问案子进展如何。

谁知道,还没进门,却意外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卢金贵正从里面走出来,上了路边的一辆蓝色轿车。

楚红玉瞬间僵住,不敢置信地微微睁大了眼,几乎有些恍惚,疑心自己看错了。

坐上车的卢金贵仿佛也感觉到了有人看自己,她忽然抬起眼来,正好与楚红玉对上目光。

卢金贵没有丝毫慌乱,她忽然转头跟车子里的男人说了什么。

轿车没有立刻开走,反而开到楚红玉身边,车窗缓缓降下,卢金贵看着楚红玉,她挑衅般地朝楚红玉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哟,这不是我们楚大小姐吗?怎么,来打听消息啊?我早就告诉过你,别得意得太早,有些人啊,你斗不过的!

楚红玉的拳头紧紧攥起,指甲几乎要陷进肉里,她面无表情地没有理会卢金贵的挑衅,径直走进了派出所。

楚红玉找到应刚,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应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卢金贵会没事人一样离开派出所,她不是应该被关起来么!”

“红玉,你先别激动……”应刚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把手里喝水搪瓷缸子放到桌上,让她坐下来。

““红玉啊,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是法律有法律的程序。卢金贵她现在被取保候审了。”

“取保候审?这是什么意思?”楚红玉眉头紧皱,精致的脸上满是疑惑和不解,“难道她不用负责任了吗?”

应刚看着楚红玉,心中暗暗叹了口气,这姑娘还是太单纯,社会上的弯弯绕绕她还没见识过。

“红玉,你先别着急。”应刚放缓了语气。

应刚:“目前的情况是苗三吕刑事拘留,张红梅行政拘留,卢金贵是取保候审,这都是正常程序,只是确定她不会潜逃,暂时让她回家而已,不代表无罪开释。”

“可是……”楚红玉还想说什么。

“别激动,也别着急,事情总要一步一步来解决的,来,先喝口绿豆汤,下下火。”应刚给楚红玉倒了一杯派出所自制的绿豆汤,递给她。

楚红玉接过绿豆汤,却一点胃口都没有,她心里乱糟糟的,根本静不下心来。

她漂亮秀气的眉毛紧紧蹙在一起:“可是,凭什么她能被取……什么取保候审?!我就没听过这个!”

应刚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楚红玉现在的心情,换做是谁,遇到这种事情都无法平静。

他放缓语气,耐心地解释道:“红玉,取保候审是1979年,就是去年通过《刑诉法》里的一种刑事强制措施,只是在侦查阶段,她可以先回居住地,等案件正式开庭审理的时候,法律自然会给出一个公正的判决。”

“可是,我心里还是难受……”楚红玉低下头,喃喃自语道。

应刚看着眼前这个一向娇气明媚的姑娘,此刻却因为愤怒而眼角泛红,平日里精心打理的卷发也有些凌乱,心里也有些不忍。

他轻轻拍了拍楚红玉的肩膀,示意她先冷静下来:“红玉,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不好受,但是你要相信法律是公正的!你现在最重要的是调整好心态,好好生活和学习,照顾家里人!

楚红玉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知道,冲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我相信你,应大哥,也相信法律会给我们一个公正的结果。”

应刚欣慰地笑了笑,这姑娘总算冷静下来了。

应刚见楚红玉情绪稳定下来,看了下墙壁上的钟:“时候不早,五点了,我这边要开车去一趟市局,顺便送你回家吧。”

“应大哥,我先不回家,麻烦你送我去趟锦江饭店吧,我找人有点事儿。”楚红玉轻声道。

应刚虽然疑惑,锦江饭店?那是涉外饭店,红玉这姑娘去那里干嘛?

但他还是爽快地答应了:“成,那我先去推车。”

宁秉宇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前,骨节分明的手指间捏着一支古巴雪茄,袅袅青烟模糊了他棱角分明的脸庞。

他微微眯起眼,审视着桌上那份来自荣昭南的“内地客人”订单。

“这批订单上的东西,可真有些烫手啊。”男人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俊美的脸上却不见丝毫慌乱,反而透着一丝玩味

坐在他对面的东尼,身材魁梧,一身黑色西装,更衬得他面容冷峻,他眉头紧锁,语气凝重:“大少,这批货可不是闹着玩的,一旦被那些洋鬼子盯上……”

这里和上次不一样,上次还有机械类的东西,还能做掩护,这次全是……完全禁运的军……

宁秉宇抬眼看着东尼,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烫手?不烫手我也用不着老飞内地了,想做新市场,哪有没风险的?”

东尼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担忧地看了宁秉宇一眼。

他跟随这位大少爷多年,深知对方骨子里的狠辣和果决,一旦决定的事情,就绝不会轻易改变。

“怎么?怕了?”宁秉宇似笑非笑地从酒柜里拿了一瓶威士忌。

“我不是怕,”东尼语气平静,但眼中却有着一抹担忧,“我只是担心,一旦这件事处理不好,影响的不仅仅是上次那样被封一两个海外港口,甚至会影响到宁家的生意。”

宁秉宇轻笑一声:“这批货关系到我们在内地市场的布局,不容有失,我什么时候做过没把握的事?放心,这批货,我搞得定,还能让那些洋鬼子干瞪眼!”

他缓缓地将酒液倒入酒杯,浓郁的酒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混合着雪茄的香气,形成一种奇特的香味。

宁秉宇闭上眼,愉快地抿了一口。

东尼沉默了片刻,大少其实骨子里也是个激进的冒险者。

他干脆换了个话题:“二少,我听说,卢金贵取保候审了,估计是有人保释了她。”

“哦?”宁秉宇原本噙着一丝玩味的笑意,听到这个消息,剑眉一挑。

男人深邃的黑色眼眸中闪过一丝兴味,薄唇轻勾:“那楚红玉,不得气死?”

东尼想了想,继续说:“卢金贵还想见大少。”

宁秉宇原本放松的姿态一顿,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寒意,仿佛万年寒冰,让人不寒而栗,他轻笑一声,语气冰冷:“啊……我就知道两个黄毛丫头办事不牢。”

东尼瞅着自家大少瞬间扭曲了一秒钟的表情,默默望天,很好,气死的人要多一个。

宁秉宇修长的手指在红木桌上轻敲,一下一下,像是敲打着某种猎物即将走向灭亡的鼓点。

良久,他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看向东尼:“出来也好,在派出所待着太舒服了,上次让你找人办的事,去吧。”

东尼看着自己老板的表情,淡淡点头:“是。”

宁秉宇面无表情地一口喝掉玻璃杯里的威士忌:“告诉叉烧妹,让我亲自处理曱甴,她十个货柜变一个。”

东尼:“……这……行。”

老板果然是有人让他不舒服了,一定要让其他人不舒服的恶劣性格!

初秋的沪上,燥热还未完全褪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闷热。

卢金贵烦躁地抓了抓她那头精心烫过的卷发,狠狠地将话筒砸回电话机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电话那头东尼那副高高在上的语气让她极度不爽,明明只是个传话的,却硬是要摆出一副施恩的姿态。

“什么东西!不过一个港城来的暴发户,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她低声咒骂着,语气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怨毒。

她都放低姿态连续找了宁秉宇两次了!他还在摆架子!

这时,报社的董处长回来了。

他身材微胖,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整个人显得文质彬彬。

看见卢金贵站在电话亭旁,他便停下脚步,关切地问道:“金贵,怎么站在这儿打电话?家里有事?”

这几天,卢金贵就寄住在他这个相亲对象家里,也是董处长把她保释出来的。

卢金贵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将一丝不乱的波浪卷发撩到耳后,故作轻松道:“是家里人,他们还不知道我被放出来的事情,有些担心。”

“那是,应该的,免得家里人担心。”董处长搓着手,眼神在卢金贵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

他微笑提了提自己手里的新鲜鲤鱼:“走吧,上楼,我给你做红烧鱼吃。”

卢金贵勉强笑笑:“好!”

两人上了楼,董处长是分了个两室一厅的,家里有厨房有厕所,在现在是很好的配置。

卢金贵一直都是十指不沾阳春的女强人人设,自然不下厨。

好在董处长虽然心里犯嘀咕,但是他是沪上男人,下厨还是会的。

一个小时就整了个三菜一汤出来,还整了一瓶绍兴黄酒。

两人坐下来吃饭,卢金贵见状,拿了酒瓶给他倒了一小杯。

董处长笑着拿起酒,意味深长地说:“小卢啊,这次的事,多亏了我托关系,不然你哪能这么快出来?说起来,我这个相亲对象,还算合格吧?”

卢金贵强忍着心中的烦闷,脸上却堆满了感激的笑容:“董处长说笑了,这次的事我真是太感谢您了!要不是您仗义出手,我还不知道要被关到什么时候呢!

她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表达了对董处长的感激之情,又暗示了自己的委屈和清白。

同时还隐晦地抬高了董处长的身份地位。

董处长果然很吃这一套,他扶了扶眼镜,脸上露出几分得意之色。

他语气更加温柔地说:“金贵,你真是太见外了,咱们是什么关系,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再说,我也是看不惯那个银行行长的女儿仗势欺人,才想尽办法保释你出来的。”

“我也是秉公办事,谁知道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卢金贵故作委屈地叹了口气。

她摇摇头,满是委屈:“听说那个女孩家里是银行的,势力大得很,我这也是没办法。”

“行了,别说了,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董处长一脸“我懂”的表情。

他安慰道,“这件事你就别放在心上了,你行的正,坐得直,开庭也不会把你怎么样!”

卢金贵顿了顿,目光灼灼地盯着卢金贵,补充了一句:“作为你的……相亲对象,我是不是很合格?”

卢金贵身子一僵:“董处长,我……”

董处长放下碗筷,一把抓住卢金贵的手,语气暧昧:“金贵,你看我们都这把年纪了,也别装什么纯情了。我帮你这么多,你总得表示表示吧?”

卢金贵深吸一口气,看着董处长,一副矜淡样子:“董处长,我一直都觉得你是君子……

董处长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打断了她的话:“我是君子,但是……”

他镜片后的目光精明而冷淡:“金贵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明白有些事不能再拖了。我呢,年纪也大了,就想找个知冷知热的人安稳过日子。你要是真心想跟我,就别再像个小姑娘似的扭扭捏捏。”

顿了顿,语气里带上了一丝警告:“你也知道,我这人一向不喜欢强迫别人,但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卢金贵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她当然明白董处长话里的意思。

如果不是董处长,她不可能被保释,现在恐怕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可一想到要和眼前这个头发稀疏的四十多岁的老男人上床,给他的孩子当后妈。

卢金贵就觉得胃里一阵翻腾。

他怎么比得上宁秉宇符合她的要求!

“董处长……”卢金贵勉强笑了笑:“我只是觉得我们相处需要时间。”

董处长扯扯唇角:“咱们可以现在就当夫妻相处,不是夫妻,我这里不好再留你。”

卢金贵僵住了。

董处长脸上又露出了笑容,握住她的手:“金贵,你放心,我会好好对你的。”

他的手有些粗糙,掌心带着温热的汗意,让卢金贵感到一阵不适。

她想要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走吧。”他便伸手揽住卢金贵的腰,将她往卧室的方向带去。

“等等,我……”卢金贵还想再说什么。

“嘘,什么都别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董处长抱住了她,顺手关上房门。

卢金贵的脸显得和他一个年纪,但是身材确实像二十多岁的小姑娘。

卢金贵一咬牙,一闭眼。

算了,男人而已,她都当工具,也不是没睡过!

董处长好歹是报社的领导,也不算太委屈……

可是……

都是楚红玉,都是楚红玉害了她!让她委曲求全!总有一天,她要让楚红玉付出代价!

要让楚红玉也尝尝这种生不如死的滋味!

天刚蒙蒙亮,卢金贵就被董处长粗鲁地推醒。

她睡眼惺忪,只觉得浑身酸痛,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让她忍不住一阵恶心。

“还愣着干什么?起来做早饭!”董处长不耐烦地催促道,语气里哪还有之前的半点温柔。

到了手的女人,没必要哄着了,何况还是有求于自己的,而且昨晚体验并不算太好,这女人僵硬得像死鱼。

卢金贵强忍着怒火,翻身下床。

她现在寄人篱下,不得不看董处长的脸色。

她心里暗暗发誓,总有一天,她要让董处长、让楚红玉、还有宁秉宇都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简单的洗漱后,卢金贵黑着脸走进厨房。

董处长已经坐在餐桌旁,不耐烦地翻阅着报纸。

“怎么只有白粥和咸菜?你就给我吃这个?”董处长不满地皱起眉头。

“家里只有这些了。”卢金贵淡淡地说,“要不我去买点?”

董处长不耐烦地挥挥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粮票和几张皱巴巴的钞票,扔在桌上:“赶紧去!别磨磨蹭蹭的!”

卢金贵拿起钱和粮票,一言不发地走出了门。

出了门,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心中的怒火。

她走在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突然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她卢金贵,曾经是复旦大学的风云人物,才华横溢,拥护者崇拜者无数。

可如今,却沦落到要靠出卖身体来换取自由,真是可笑至极!

这一切,都是拜楚红玉所赐!

想到楚红玉,卢金贵眼中闪过一丝怨毒的光芒。

都是那个女人,是她害自己身败名裂,是她让自己失去了一切!

她绝对不会放过楚红玉!

她现在无处可去,只能先暂时住在董处长那里,先花董处长的钱。

但她不会坐以待毙,她要利用董处长的人脉和资源,重新开始,然后,让楚红玉也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

买完早饭回来,卢金贵又陪着董处长吃了饭,送他出门上班。

卢金贵看着他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怨毒的光芒。

她回到房间,打开衣柜,里面只有几件款式老旧的衣服,根本拿不出手。

卢金贵嫌弃地开始翻找。

她翻遍了整个房间,终于在抽屉里找到了董处长藏起来的粮票和钱。

卢金贵从皮夹里数出几张大团结,揣进口袋,余下的连同粮票一起塞回抽屉。

毕竟,昨晚那事,怎么着也得给自己找补点“精神损失费”回来。

她可不像楚红玉那个傻白甜,被人骗了还帮人数钱,最后落得个声名狼藉的下场。

想到董处长,卢金贵厌恶地皱了皱眉,昨晚的屈辱又涌上心头。

她恨恨地想,总有一天,她要让董处长跪在她面前忏悔!

“哼,楚红玉,你等着瞧,我卢金贵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

她站在镜子前,冷冷地对镜子里的自己说。

她要将自己打扮的光鲜亮丽,她要去买最时髦的确良衬衫,最流行的喇叭裤。

她要让所有人都看看,她卢金贵,即使离开了学校,依旧是那个让人无法忽视的存在。

她拎着昨天董处长给她买的红色人造革皮包,昂首挺胸地走出报社宿舍大门。

刚出门,一个身影就猛地撞了上来。卢金贵猝不及防,被撞得一个趔趄,高跟鞋一歪,差点摔倒在地上。

“你走路不长眼啊!”卢金贵怒火中烧,捂着被撞疼的肩膀。

“你……你是卢金贵?”一个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卢金贵不耐烦地抬起头,正要开骂,却愣住了。

站在她面前的是个穿着灰色布衣的中年妇女,身材瘦削,面容枯槁,头上包着一块洗得发白的头巾,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浑浊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你是谁啊?你认识我?”卢金贵心里一阵疑惑,难道是自己的哪个书迷?

那妇女没有回答,只是死死地盯着卢金贵,那眼神,诡异非常。

卢金贵被她看得心里发毛,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你谁啊……到底想干什么?”

那妇女忽然动了,她以与她瘦弱身形完全不符的速度和力量,猛地扑向卢金贵。

“啊!”卢金贵吓得尖叫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腹部一阵剧痛。

一把生锈的水果刀,狠狠地刺进了她的肚子。

温热的液体瞬间涌出,染红了卢金贵的衣服,也染红了那妇女枯瘦的手。

“你……你……”卢金贵捂着肚子,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发疯的女人,“你疯了吗?”

那妇女却笑了:“疯了?哈哈哈,我早就疯了!”

她拔出刀,鲜血喷涌而出,卢金贵无力地倒在地上,眼前开始模糊。

“你……你到底是谁……”


(第一百一二十二章完 )

丸子:
这个女人是谁,又是谁安排她来对付卢金贵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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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故事的丸子
嗨,我是小丸子,我的这方天地,藏着很多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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