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深圳,開啟了開掛的人生。
他叫汪滔,大疆科技的創始人。
在香港科技大學求學期間,在導師李澤湘教授的指導下,他開始了對無人機飛控系統的研究。
2006年,汪滔還未畢業時,與兩位同學一起,在一間20平米的倉庫創辦了大疆科技公司。
後面的故事都知道了,大疆無人機遍布全世界。
要感謝香港科技大學的教育資源和國際視野,為大疆的技術研發和創新注入了源源不斷的動力。
但是,這個公司落戶的城市是——深圳。
深圳完善的產業鏈和運營成本優勢,為大疆的初期發展提供了有力支持。
失去大疆無人機,是香港創科產業的「痛」,誰又能保證不是香港一些大資本內心說不出的痛呢?
那時的香港,房地產、炒股等相對「快錢」賺得風生水起,而有超前眼光的「耐心資本」則鳳毛麟角。
不只是大疆。
2014年,騰訊前員工馮驥與幾位老同事一起離開了騰訊,留在深圳創辦了遊戲科學。
2024年《黑神話:悟空》橫空面世,短短三天銷量超過1000萬套,據稱目前已超過2000萬套,總收入超過10億美元,3億元的投資成本回報驚人。
十年只做一件事,這種「耐心資本」令人欽佩。
出生於佛山、成長於香港、求學於美國的香港青年潘洪輝,十多年前決定回國發展。
從創業初期只有寥寥5名員工的小公司,到今天,成長為高速發展的全球化生物技術公司。
潘洪輝說這一切都得益於粵港澳大灣區完善的科創配套政策,為他提供施展才華舞台空間的同時,也解決了衣食住行等後顧之憂。
在港大物理系取得碩士學位、美國東部理海大學電機工程專業讀完博士課程的洪鵬達,放棄了美國硅谷的工作, 2017年回到深圳創立矽赫科技。
這是家智能光電創新企業,聚焦半導體工藝和人工智能技術,相關產品和服務已在智能製造、智慧交通和智慧醫療等應用場景中得到應用。
在深圳,和洪鵬達一樣懷揣創新創業夢想在此扎根的青年人才,從全球匯聚而來。
目前全市各類人才超 679 萬人,高層次人才 2.5 萬人,留學回國人員超 20 萬人。
「來了,就是深圳人」,深圳把對人才的渴望寫進城市標語中。
開放包容的城市文化,一流的創新生態,讓這裏成為無數追夢者奮鬥的舞台,也為城市的創新發展注入了強勁動力。
人工智能發展初期,香港曾一度站在時代的風口上。
加拿大工程院院士、國際製造工程師學會會士杜如虛如是說:我是2001年離開美國到香港中文大學任教的。當時香港電子工業是當地的經濟支柱產業,佔了香港工業GDP的一半。
杜如虛說,這是因為英特爾的前身仙童半導體曾在香港設廠,當時在美國生產的晶圓,會運到香港進行封裝和測試,最終一部分芯片運回美國,剩下的則直接在亞洲銷售。
在這波半導體產業轉移中,韓國培育了三星、海力士等半導體公司,而中國台灣出了台積電。
可是,早早起步的香港,為何沒有留下一家享譽全球的公司?
「關鍵在於當時香港政府對高新科技產業重視程度不高。」
一名在廣東創業的香港科技創業者表示,那個時候就有個說法「Low-tech就撈嘢,High-tech就揩嘢」,就是低技術的、低科技含量的,可以撈很多錢,高科技的則會賠本。
而香港的政策主要從商業角度出發,過往側重發展金融業,創科政策方面缺乏前瞻性和戰略思維。
從上到下都對科創產業重視不夠,而最終,香港錯失發展良機。
隨着全球迎來第四次工業革命,人工智能成為核心驅動力。
新的風口來臨了!
在深圳河以北的深圳園區,及深圳河以南的落馬洲河套地區的香港園區,有一個深港合作的創新科技研發基地,被稱作河套深港科技創新合作區,簡稱「河套合作區」。
深圳園區頻頻推出新政,科研平台紛紛入駐,融合創新成果頻現。
8家世界500強研發中心,10個國家級重大科研平台,20個香港高校科研項目,超過200個高端科研項目,超過1.5萬名科研人才……
比如,香港城市大學物質科學研究院(福田)就果斷選擇了深圳園區。
擁有整整兩層、3,600多平米的辦公實驗展示空間,入駐前兩年的時間裏租金近乎全免。
彼時的香港寸土寸金,根本拿不到這樣大的場地及優惠。
如今它已碩果纍纍。從0到1研發製造出高時空分辨率電子顯微鏡,填補了中國在掃描透射電子顯微鏡、光電聯用多尺度環境顯微鏡等高端科學儀器領域的空白。
深圳園區的產研學合作不斷深入,而香港園區則相對遲緩,兩邊規劃創新還未達到同步。
這是歷史性機遇。這次,香港特區政府意識到自身不足,正奮起直追。
今年,香港科技園公司與微電子企業傑平方半導體有限公司簽署合作備忘錄,計劃在香港科學園設立全球第三代半導體研發中心,並投資建設香港首家碳化硅8吋先進垂直整合晶圓廠。
下一個C位,會是誰呢?
來源:大公報,香港文匯報
編輯:蘇萊
審校:京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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