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影片| 《小说》的故事

文摘   2023-06-10 13:27   菲律宾  


小说

A New Novel

2023 | 剧情片 | 彩色 | 68min


影片介绍:五年前,莫非和扬子是最好的朋友;五年后的某个十一月,扬子带着他新写的神秘小说,与莫非短暂重逢;在某个三月,莫非偶遇了一位奇怪的女孩。一部在两个地方之间的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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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有一个两段式的结构:前半部像一部很漫长的电影的结尾,后半部则像一部还没拍完的电影的开头——一开始或许是关于友情的故事,但也有滑向爱情故事的可能。但电影本身并不讲故事,讲故事的只是我们。至于故事本身,它们多多少少都不太真实,只有小部分被摄影机所记录,有的只是人物口述的,有的则是印在纸上被阅读的,而还有一些则只能被想象,好似某种雅克·里维特式的阴谋论。

一个可能有关的故事:大学的某个学期,我和几位同班的好友正在纽约布鲁克林的远望公园里拍片,准确的说是公园内的一个植物园内。我做场记,同时干一些杂活。这一年我写了一个叫做《两个星期天》的剧本,设想为一个横跨纽约几大片区的漫游式短片——旅途像一个迷宫,而迷宫的中心是一扇红色的门,虽然这扇门一直只是我脑海中的想象,当时也未开始找取景地。回到拍摄现场,出于一些情况,本来轻装上阵的我们决定换上笨重的电影摄影机,于是就让比较闲着的我打车回大本营里去取,地址就在公园外不到一公里处。从远望公园的东边出发,出租车向北围着大军团广场外的环岛绕了一圈,随后向西驶入了工会街——也就是在那几秒钟的时间内,我看见了一座战前风格的公寓楼前矗立着一扇鲜红色的大门。车子很快开了过去,兴奋之余,我却忘记了拍照,只能回头在地图上寻找,记下了它的地址是工会街916号。长话短说,因为太过于显眼,后来剧组也没有用上那台大摄影机,但我就是这么找到了红色的门。



为什么要拍一部名叫《小说》的电影?可能源自一种距离感:在回到自己的家乡宁波之后,虽然继续上网课,本来要在大洋彼岸完成的创作自然也被抛到了脑后,虽然对我来说,好像无论自己身处哪座城市中,生活的速度与状态都没有太大的不同。随着毕设方案截止日期的临近,带着这个感觉,我决定要在宁波拍摄一部所谓的“纽约电影”,透过那些我之前在纽约写下,但没能拍成电影的故事。影片本身的情节十分简单,但在其中,我们的人物透过她们所阅读的文本,窥到一连串平行生活的片断。

为什么是英语?或许对我来说,这一直是一门和虚构有关的语言(也许所有的“外语”都是)。

我希望在电影中打造一个想象的空间,在这里我们能够走入更加奇异的意识中,并远离那些在现实中支配着我们生活的人际关系、社会传统与美学陈规。我很有幸能看到我们的演员们各自将属于他们的特质集合到影片中:作为纪录片导演和艺术家的宝丰,作为职业演员的佳宁,以及作为时尚从业者和占卜爱好者的Shilo,她们各自的在场便已经证明了其个性,远远超越我作为导演在脑海中对人物的想象。这部电影是我们所有人的思考、灵感和生命经验的一次拼贴,有时贴合得很好,但有时候又会有断层,这些种种元素、神秘和幻想,连接着这个世界的种种不稳定。



本片的制作规模十分迷你,其中我要感谢我的执行导演楚乔,我的两位摄影潇平和舒扬,我的两位录音王超和子豪,其中不少是曾经就合作过的老朋友,而在五天的拍摄结束后(三十页的剧本无意中变成了68分钟的长片),我已经迫不及待要继续和他们所有人创作新的作品。我还要感谢我的父母,我的伴侣、挚友、老师和同学们,尤其是那些一起在纽约视觉艺术学院共同学习和工作的电影人和教授们,以及所有在我们作品的众筹项目中支持了我们的朋友们,这部电影的诞生离不开所有人的鼓励和帮助。

故事还未完结。我认为能够拍摄这样一部难以被定义,难以被推销的电影,算是一件幸运的事,即便我总也会问自己,是否真的有观众会需要这样的一部电影。即便如此,我还是希望任何看到它的人们,或多或少能在其中找到一丝趣味与感觉,当然,简简单单地观赏它,也会是不错的选择。话说回来,即便是在我离开纽约前,我从来都没有回去看过工会街916号的红色大门,或许这也是为什么在我眼中,它依旧是通往神秘的入口。


杨涵博

2023年6月10日




《小说》本场放映在617 中长篇合集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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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纪录者,表达一种态度,在此刻不能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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