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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史密斯援引司法部长期以来不起诉在任总统的政策。
特别检察官杰克·史密斯以唐纳德·特朗普赢得第二个总统任期为由，提议撤销对这位前总统的两项具有里程碑意义的起诉——一项指控他试图破坏2020年大选结果，另一项指控他在离任后非法保留机密文件。
史密斯周一表示，政府放弃这些案件是由于司法部长期以来不起诉在任总统的政策所决定的。
"该项禁止性规定具有绝对效力，不因被控罪行的严重程度、检方证据的充分性，或者起诉的法律依据而有所区别。尽管检方仍然完全支持这些起诉的实体内容，"史密斯团队在提交撤销选举干预案件的动议时如此陈述。
佛罗里达州的一名联邦法官早些时候已经驳回了机密文件案，裁定史密斯的任命是非法的。特别检察官办公室此前对该决定提出上诉，但在周一放弃了重启对特朗普的起诉。
特朗普的发言人表示，史密斯的举动"终结了对特朗普总统的违宪联邦案件，这是法治的重大胜利。"
尽管史密斯的行动在预料之中，但它正式标志着美国历史上这一前所未有篇章的结束。
司法部长梅里克·加兰在2022年11月任命史密斯为特别检察官，就在特朗普宣布再次竞选总统几天后。在本月的选举之后，特别检察官团队开始评估如何结束联邦案件。预计史密斯将在特朗普就职前辞去特别检察官职务。
另外两起针对特朗普的州级起诉仍在待决，但也可能逐渐消失。
在纽约，特朗普今年早些时候因掩盖支付给一位色情明星的封口费而被判34项州重罪。他原定于周二的量刑现已暂停。
特朗普已请求主审法官撤销定罪。提起此案的曼哈顿地区检察官阿尔文·布拉格（民主党人）表示，特朗普的定罪应当维持，但他表示愿意将后续程序推迟到候任总统完成下一个任期之后。
特朗普和布拉格的律师预计将在12月初提交额外论据，将此事交由法官裁决。
在佐治亚州，针对特朗普的州级选举干预案件处境不稳。由于富尔顿县地区检察官范妮·威利斯与她雇佣管理起诉的律师有恋爱关系的消息曝光，州上诉法院一直在权衡是否取消她的资格，案件已暂停数月之久。除了这一戏剧性事件外，由于特朗普的当选，以及最高法院7月份的裁决授予总统在履行公务时的重要豁免权，该案件也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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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议文件（文末附通俗易懂版本）
翻译：
根据2024年11月5日举行的选举结果，被告人唐纳德·J·特朗普将于2025年1月20日就任总统职务。司法部长期以来的立场是，美国宪法禁止对在任总统提起联邦起诉并进行后续刑事诉讼。然而，司法部和国家从未面临过目前这种情况：大陪审团对一名私人公民提起联邦起诉，刑事诉讼程序已经开始，而该被告人随后当选总统。
面对这一前所未有的情况，特别检察官办公室咨询了司法部法律顾问办公室（OLC），该办公室对此类宪法问题的解释对司法部检察官具有约束力。经过审慎考虑，司法部认定，OLC此前关于宪法禁止对在任总统进行联邦起诉和诉讼的意见适用于当前情况，因此本案诉讼必须在被告人就职前予以撤销。这一禁止性规定具有绝对效力，不因被控罪行的严重程度、政府证据的充分性或起诉的法律依据而有所区别，尽管检方仍然完全支持这些指控。基于司法部对宪法的解释，检方依据《联邦刑事诉讼规则》第48(a)条提出无损撤诉动议。检方已与辩护方律师进行协商，辩护方对此动议不持异议。
一、法律标准
《联邦刑事诉讼规则》第48(a)条允许检方"经法院许可"撤销起诉。地区法院在准许撤诉方面的职权范围虽有限制，但可以考虑检方寻求撤诉的理由。参见United States v. Fokker Servs. B.V.案，818 F.3d 733, 742 (D.C. Cir. 2016)；United States v. Ammidown案，497 F.2d 615, 621 (D.C. Cir. 1973)。此类撤诉通常推定为无损撤诉。参见United States v. Florian案，765 F. Supp. 2d 32, 34-35 (D.D.C. 2011)。
二、论述
2023年8月1日，哥伦比亚特区的联邦大陪审团认定，有相当理由就被告人干预2020年总统选举国会认证和总统权力合法交接的行为提出四项重罪指控。ECF No. 1。在最高法院于去年夏天在Trump v. United States案，603 U.S. 593 (2024)中裁定被告人对原起诉书中指控的某些滥用公权力行为享有豁免权后，第二个大陪审团提交了一份替代起诉书，保留了相同罪名但删除了根据最高法院判决享有豁免权的行为。ECF No. 226。2024年9月27日，检方提交动议，说明替代起诉书中指控的行为根据Trump案不享有豁免权，案件应继续审理。ECF No. 252。
检方对被告人起诉实体内容的立场未发生改变。但情况已然不同：基于2024年11月5日举行的选举结果，被告人将于2025年1月6日被确认为候任总统，并于2025年1月20日就职。这使得两项基本且重要的国家利益产生冲突：一方面，宪法要求总统在履行其重要职责时不得受到不当阻碍，参见Nixon v. Fitzgerald案，457 U.S. 731, 749-50 (1982)（"总统居于独特地位"且"被赋予极具裁量权和敏感性的监督和政策责任"）；另一方面，国家对法治的承诺和"本国任何人都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这一长期原则，参见United States v. Lee案，106 U.S. 196, 220 (1882)。鉴于这一前所未有的情况，特别检察官办公室咨询了OLC，该机构经司法部长授权向行政部门（包括司法部）提供具有约束力的法律意见。
OLC此前两次就在任总统是否可被联邦起诉的问题作出论述。第一份相关的OLC意见书于水门事件期间1973年起草，探讨了宪法的弹劾判决条款是否禁止在弹劾程序完成前对在任总统提起联邦刑事诉讼，以及在任总统是否应受刑事起诉。参见Robert G. Dixon, Jr.助理司法部长法律顾问办公室备忘录：关于总统、副总统和其他文职官员在任期间是否可被联邦刑事起诉（1973年9月24日）（1973年OLC意见）。OLC认定弹劾判决条款并不排除对在任总统的起诉，但对在任总统进行刑事起诉将违反权力分立原则，并"直接或形式上过度干扰总统职务的履行。"
2000年，在一个多世纪以来首次总统弹劾之后，OLC发布了第二份意见书，重新审视了在任总统是否可被刑事起诉的问题，再次得出结论认为，对在任总统提起诉讼和进行起诉将不当威胁宪法规定的权力分立，因为这会损害总统履行其宪法职责的能力。参见Randolph D. Moss助理司法部长法律顾问办公室备忘录：在任总统可否被起诉和刑事诉讼，24 Op. O.L.C. 222, 222（2000年10月16日）（2000年OLC意见）。2000年OLC意见认为，这样做会带来三种负担，使总统无法有效履行其宪法职责：(1)监禁的负担，这将在物理上阻止总统履行工作；(2)"公众耻辱和谴责"的负担，可能削弱总统"履行宪法赋予的领导角色"的能力；(3)与准备刑事辩护相关的精神和身体负担，这"可能严重妨碍总统履行公务。"
OLC认为，由于未决的刑事诉讼将损害总统履行这些职责的能力，从而损害国家利益，因此宪法对总统不受阻碍履行职责的利益必须优先于对在任总统立即执行刑事法律。此外，2000年OLC意见采用了"对在任总统不得起诉或刑事诉讼的绝对规则。"虽然承认"特定刑事指控"可能不会在相同程度上施加所有三种负担，但该意见认为让宪法规则取决于具体案件的评估是"危险的"。
1973年和2000年的OLC意见都认识到维护法治的重要国家利益，并声明总统不凌驾于法律之上。OLC解释说，由于在任总统的豁免权是"临时性的"，仅延伸至其任期内，因此"不会损害维护'法治'的重要利益。"
OLC此前曾考虑过一种可能性：即通过对在任总统提起起诉但将后续程序搁置至其任期结束，以此减轻对总统职务的损害。2000年OLC意见第259页（"因此，我们分别重新考虑，如果宪法豁免权仅延伸至刑事诉讼和监禁而非起诉本身，仅存在一项起诉——其辩护将延至离职后进行——是否会对总统履行宪法职能造成不当负担。"）；1973年OLC意见第31页（"诚然可以认为，尽管有前述分析，对总统提起起诉但将审判推迟至其离职后进行是可能的。"）
虽然1973年OLC意见对这个问题未做出结论，但在2000年，在权衡对在任总统提起联邦起诉所涉及的相互竞争的利益后，OLC得出结论认为"在任总统对起诉以及后续刑事程序均享有豁免权"，因此宪法禁止提起起诉，"即使所有后续程序都推迟到总统离职后进行。"（2000年OLC意见第259页）。但OLC认识到，为避免诉讼时效届满而在总统任期内确保起诉的利益"是合法的"，并指出法院可能会公平地暂停诉讼时效，以允许在总统离职后进行诉讼程序。（同上，第256页；1973年OLC意见第29页）。
1973年和2000年的OLC意见均未直接论及在当选总统之前已对其作为私人公民提起的联邦起诉的情况。因此，特别检察官办公室寻求OLC就是否必须撤销本案，或者是否可以将对被告人待决的替代起诉书搁置至其不再享有起诉豁免权时的指导意见。OLC认定，其2000年意见中关于禁止对在任总统提起联邦起诉的"绝对性"规定——即使案件处于搁置状态——同样适用于本案情形，即联邦起诉在被告人就职前即已提起的情况。参见2000年OLC意见第254页第1条。
据此，司法部的立场是：宪法要求在被告人就职前撤销本案。尽管在此情况下宪法要求撤诉，但考虑到在任总统所享有豁免权的暂时性质，其并不要求作出终局性撤诉。参照同上第255页（"在任总统享有的起诉豁免权并不排除在总统任期结束后或通过辞职或弹劾等方式离职后进行此类起诉"）。
这一结果并非基于对被告人案件的实体内容或证据力度的判断。
基于上述理由，检方依据《联邦刑事诉讼规则》第48(a)条，谨此提请对替代起诉书作出无损撤诉。
此致
通俗易懂
【特朗普重新当选后联邦诉讼的法律分析概要】
特别检察官杰克·史密斯针对特朗普在2024年11月5日赢得总统大选后的司法处理做出重要决定。基于司法部法律顾问办公室（OLC）的历史性意见，提出撤销所有联邦起诉。这一决定源于1973年水门事件期间和2000年形成的两份关键法律意见，确立了在任总统的司法豁免权原则。这种豁免基于三个核心考虑：避免监禁影响总统职务履行、防止公众负面评价削弱领导力、降低诉讼准备对总统履职的干扰。特别之处在于，这是美国历史上首次出现已被起诉的人当选总统的情况，检方强调撤诉决定并非基于案件实质，而是出于宪法要求。
这份撤诉动议采取无损撤诉形式，意味着特朗普卸任后检方保留重新起诉的可能性。司法部的这一决定体现了对宪法原则的尊重，在维护总统职权和坚持法治原则之间寻求平衡。值得注意的是，这一决定仅影响联邦层面的起诉，不直接影响州级诉讼程序，如纽约的34项重罪指控和佐治亚州的选举干预案。这一处理方式既确保了在任总统能够不受司法程序干扰地履行职责，又通过无损撤诉的方式保留了法律追诉的可能性，为未来可能出现的类似情况提供了重要的法律处理范例。
(另一份)刚刚进入审理程序的文件：
特别顾问杰克·史密斯 (Jack Smith) 现已就 MAL 机密文件案向唐纳德·J·特朗普 (Donald J. Trump) 提交了驳回上诉的动议。
美国第十一巡回上诉法院近日收到了特别检察官杰克·史密斯提交的撤销对特朗普上诉的动议，该动议编号为No. 24-12311-J，针对此前在佛罗里达南区联邦地区法院的案件。动议中列举了190位利益相关方，包括主要媒体机构、法律组织、各州政府、重要司法人员及新闻机构等，显示了该案件的广泛影响力。撤销理由主要基于特朗普在2024年11月5日赢得总统大选，将于2025年1月20日就任总统，根据司法部长期政策，在任总统享有临时司法豁免权。
值得注意的是，这份撤销动议仅针对特朗普个人，其他两名被告瓦尔汀·诺塔和卡洛斯·德奥利维拉的上诉程序将继续进行。特别检察官办公室强调，撤销动议将维持地区法院此前作出的无损撤诉决定，这意味着相关指控在特朗普卸任后仍可能重新提起。特朗普的律师团队已表示对此动议不持异议。
该动议由助理特别检察官James I. Pearce具体执行，通过CM/ECF系统电子提交，全文仅154字。文件中还特别参考了哥伦比亚特区联邦地区法院的相关案件（No. 23-cr-57），体现了司法系统在处理这一前所未有的法律情况时的严谨态度。这一撤诉动议的提交，标志着特朗普面临的联邦层面诉讼将因其重新当选总统而暂时搁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