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西老表曲木尼古又写诗了

美食   2024-05-10 15:48   四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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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西老表曲木尼古又写诗了


当你点开这篇文章,并且读到这句话,说明你正在耍手机,而且手上没有要紧的事。如果是上班期间,说明你在摸鱼。

刚才越西的曲木尼古老表给我发来微信消息,让我看看他新写的诗。他是中午发的,他没有摸鱼。

几个月前,我写过一次越西的曲木尼古老表,标题是《山,我是你的野孩子》,那时,尼古的新歌《山》刚出来。

前几天,他的另一首新歌又出来了,目前正在录制。不过这一次我不写曲木尼古的新歌,我想写写他这个人。

读过我上一篇文章的朋友应该都记得,在那篇文章里,我狠狠夸了尼古的颜值,说他是个文艺气质满满的帅哥。

鉴于我自己也是帅哥,所以平时我对帅哥的要求有点高,那些有点帅,但是不够帅的人,我是不会夸的。

尼古说他家的颜值都比较高,他有个亲表妹颜值非常高,身高172CM。2年前,我还是单身狗的时候,尼古把他表妹的照片发给我看,我两眼放光,顶着手机屏幕舍不得挪开眼睛,直至眼睛近视。

尼古说,等他来西昌了,就把表妹带来见面,把她介绍给我。

从那之后,我每天算着日子等尼古,等他带表妹来见我,等得望眼欲穿。

有朋友问我在等什么?

我准备说:“等曲木尼古。”

可是一想到曲木尼古是个男人的名字,我一个男人在西昌等另一个男人,我怕别人误会,于是,我说:“我在等曲木尼古的表妹。”

那段时间,尼古可能来过西昌,也可能没有来过,可能来了也是悄悄来。反正直到我结婚了,他和表妹也没有出现。

可能是他舍不得了吧!

也可能是她表妹心有所属,他怕我伤心。


对曲木尼古的介绍,要从一段话开始,具体如下:

“关于越西老表曲木尼古的故事,我在自己的写作中有所表述,我不敢说他的好,或者说坏,我只能说,那也是一种存在。曲木尼古曾给我说:‘我知道自己几经几两,和他人吹牛的时候也只是单纯的吹牛而已。’由此可知,他至少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我有一回,从别人的朋友圈里面看到过他的消息,他的朋友——后来也成了我的微信好友的阿于木牛,他后来有了自己的小毕摩乐队品牌——就以‘有趣的朋友’为文案,发表过他们之间的聊天记录。”

曲木尼古希望用这段话开头,可我偏不,作为他不把表妹介绍给我的报复,我偏要把它们放在后面。

这段话之所以写在后面,是因为这是曲木尼古用我的口吻写出来的,他希望我能这样写他,证据如下:


他说这段话写在前面,后面的让我自己发挥。


我和曲木尼古老表时不时通话,我们有个约定,等他来西昌定居了,我们要去约茶,要一起探讨人生交流文艺(互相吹捧),要抱怨社会(把自己的失败甩锅给社会),要大声骂那些混蛋:“混蛋。”以此证明混蛋是那些人,不是我们。

当你骂一群人混蛋的时候,是在强调混蛋是他们,而不是你自己,不是吗?要不然我们为什么会骂人呢?

可我很清楚,不管去哪里喝茶,去之前不管说好探讨什么,到了地方,点了茶,基本上都是坐着耍手机……

手机才是现代人永恒的朋友,就连这篇文章,你也是正在用手机看的,不是吗?


前几天,尼古给我发来一首诗,那是他的新作,我认真读了。

我不是诗人,不会写诗。

在好几个场合,我都强调过:我不是诗人,我不是诗人,我不是诗人,我真的不会写诗。重要的话我说了三遍,可还是有人喊我诗人。

尽管我不是诗人,我还是认真读了尼古老表的诗。

从非专业的角度来读,这首诗其实写的一般,可我不敢说,所以没有回答。

诗的立意很好,故事很好,如果写成一篇散文,一定是一篇可以发表的文章,如果写成一首歌,一首民谣,也会是一首足以流传开的民谣。

但是写成一首诗的话,语言太轻巧,而故事太深沉。

尼古老表的歌词一直写的很质朴,贴近现实,总能让人想起故乡的原野。

尼古老表的谱曲也一直在线,给许多歌手的歌词谱了曲。

可是,尼古老表的情感,更适合用歌曲去表达。


2016年,鲍勃·迪伦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全世界文学奖的最高机构用奖品证明:歌手也可以是诗人。

诗人不一定都是歌手,但是歌手可以是诗人。

西昌不缺诗人,也不缺歌手。

小说是一个民族的史诗,诗歌是一个民族的情感。情感强烈饱满的民族,往往会出现优秀的诗人。

所以,诗人一般都会带点忧郁的气质。

彝族有很多诗人,我想,也许是因为这个民族经历了太多的苦难。

从苦难中走出来的人,表达爱都会显得深沉。

从苦难中走出来的民族,赞美深爱的土地,也会略带忧伤。

诗歌往往在苦难中爆发,诗人往往在苦难中成长。诗歌用来歌颂,总是显得轻浮,用来表达爱恨情仇才能悲壮。


所幸尼古老表的诗并没有歌颂,他是表达对这片土地的悲悯和爱。

曾经有诗人用诗歌功颂德过,当他们歌颂的殿堂倒塌之后,尘埃封盖了他们和他们的诗歌。


所以,当尼古老表来西昌定居的时候,我们约茶的时候,点了茶之后。我们不一定耍手机,不一定向社会甩锅,但是一定会告诉彼此,我们热爱这片土地的方式。


最后附上尼古老表的诗,他的诗后段部分其实写的挺好,只是我没有去夸而已,希望尼古老表能把诗改成一篇散文,或者一首民谣。


《无题》

二十世纪初

七八月份的时候

也就是挖洋芋的时候

大个的

100斤可以卖到12块

中个的

100斤可以卖到10块

再小点儿的

100斤依然可以卖到10块

据说

个头最小的

是拿给城里的人做麻辣烫的

二十世纪初

我还不知道啥是麻浪烫

就像不明白

“烧水做饭”的意思一样

我说这句话是有证言的

因为

我刚卖了价值12块的洋芋后

还给自己买了一包1块5的攀西(烟名)

当时

有个老板就在我旁边向卖洋芋的人抱怨

“这么大的,怎么拿去做麻辣烫?我不要。”

卖洋芋的说

“你不要我就没有学费了,少算点儿钱都可

以,你要了吧,马上又要开学了。”

买洋芋的说

“又不是我喊你生娃儿的。”

哪怕如此

卖洋芋的中年大婶

依旧向他说

收下收下

哪怕降低点

都可以

最后他们有没有成交

我不得而知

因为

我也得马上回去

把剩下的卖洋芋得到的10块5

交付给大人

为了“攀西”

我会肆无忌惮、轻车熟路的给母亲编造一个悲

伤的童话

当然

也有的同龄人

卖了洋芋以后

又向摆炸洋芋的买吃的

我在一旁看着

也很想吃

但是

我晓得我不能用那10块5角钱

用了那10块5角就会被揍

还有部分人更厉害

他们攒起卖洋芋的钱

聚拢成一堆赌起来

有的还研究出了一种

可以看到别人的牌

的新技能

听说

有的人为此发了财

有的人为此大打出手

至于挖洋芋的时候

不小心挖烂的

以及本身就是烂了的

就只能背回去

在一口大锅里一起煮着

人可以吃的

就人吃

不能吃的

就拿去喂猪

每次

从沙马依朵(地名)

背回一筐洋芋回去的路还是很长

背回去的时候

不能心慌

只顾着埋头

一直走一直走

走过果基尔布家门口

走过木苦拉格家门口

走过屋后的河流

走进外婆家门口以后

一屁股坐在地上的瞬间

似乎要与身边的风肆意舞蹈一样

其实我不会跳舞

对于舞蹈

甚而至于

有种源于内心的排斥

当然

有例外

杨丽萍

我就觉得不错

回家的路上

脑海中

一直哼着beyond的旋律

我认为

他们真的是神一样的存在

当然

也会想起山鹰的旋律

十数年后,我有幸和他们都成了朋友

卸下一筐洋芋的瞬间

我认为自己

帅呆啦——

……

二十一世纪初

这就是我的生活

这就是

我和洋芋的故事


——阿木尼古

20234年5月7日2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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