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了 42 年的歌，他依然无可替代
文摘
2024-11-03 19:28
河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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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环球音乐榜
作者：阿球
如果你想听华语音乐，罗大佑是永远跨不过的一道丰碑。李宗盛说过：“罗大佑是一个英雄式的人物，他的创作才能是无与伦比的。”周杰伦则表示：“罗大佑是个时代性的歌手，我的目标就是成为像他一样的音乐教父。”1982 年，当台湾歌坛还沉溺于吟咏风花雪月的校园民歌浪潮中，28 岁的罗大佑发表了首张个人专辑《之乎者也》。这张唱片里，没有不痛不痒的歌，他把诗意化作一把利刃，揭开隐藏于浮华表面之下的斑驳痕迹，在那个浑浑噩噩的时代里敲响钟声。他用《鹿港小镇》，写“当年离家的年轻人”，写一个小地方在时代进化中的得与失：在铿锵顿挫的节奏之中，电吉他音墙密密匝匝地围堵上来，罗大佑用近乎破音的歌声，唱着那些背井离乡的年轻人们游离于家乡与大都会之间，日渐生成的疏离感。他用《之乎者也》，记录下对风花雪月、人云亦云的不满：听完这首歌，或许你也会跟着罗大佑一起反思——我们的脑袋里，是不是轻浮得容不下半点思考，只剩下一句“之乎者也”，抑或新媒体语境下的一排“哈哈哈哈哈哈哈”。罗大佑能做出一针见血的好音乐，并不代表他的歌声中，就没有柔情。所以，在那张名为《之乎者也》的专辑里，我们不止能听到声嘶力竭的《鹿港小镇》，也能遇见柔情似水的《恋曲 1980》：爱情在他的笔下，流泻出的不是大男子主义的占有欲，而是一种诗意、洒脱的遗憾——这样的感情，即使没有完美大结局，日后回味起来，也是浪漫的。池塘、榕树、知了、夏日、零食、漫画、藏在心底的懵懂悸动……年少时光里最美好的回忆，被他信手拈来，缀入轻盈灵动的旋律之中。无论在哪一个时代，人们都不会拒绝这些闪闪发光的音乐。专辑发行之后，威力巨大——罗大佑以一己之力，扭转了整个社会对国语音乐的既定印象，也让无数创作者们开始思考音乐与现实之间的联结。一首又一首街知巷闻的经典，成就了日后被听众们称为“教父”的罗大佑。他写的情诗，字里行间满溢柔情，哪怕即使几十年后再听，依然令人心间发颤：无论过去、现在、未来，抑或是爱情、梦想、家国情怀……每一个主题，在他的笔下，都言之有物：对于许多人而言，辛辣中不乏柔情、直白却足够深刻的罗大佑，是上个世纪末华语音乐的象征。不过，随着年岁渐长、女儿降生，时常以一种犀利的态度面对大众的罗大佑，开始尝试着拔下身上的刺，以一种更加平和的姿态唱歌。所以，在 2017 年推出的第 8 张个人专辑《家III》里，我们没有看到曾经愤世嫉俗的罗大佑，却遇见了一个温柔的长者。但收起锋芒的罗大佑，依然做出了一张足够有深度的专辑：《同学会》《观音山》《你准备要活两次》《童话爱情》，从同学情谊、爱的温暖，唱到跨越半个世纪的人生体悟……当你认真听完这一整张专辑，会发现，这位华语音乐的领路人，几乎将半辈子的人生智慧，都浓缩在了这张曲式丰富、制作成熟的唱片里。现如今，罗大佑只想做一个温柔的老人家，和年轻人说会儿话。2018 年，罗大佑以《鹿港小镇》里的歌词为名，举办了“当年离家的年轻人”巡回演唱会，他的脚步，踏过无数城市，他的歌声，依然让人热泪盈眶。当年过六旬的他，在台上弹着钢琴，唱起那首经典的《童年》时，我们从歌里听到的，不仅仅只是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还有千帆过尽、往事悠悠：罗大佑说：“我当然不可能像现在的年轻人一样，去 Rap、去 Hip-Hop，但到了这个年纪，你会发现，你看见的东西，会是永恒、不变、更有力量的。”这个世界，每天都在发生一些或大或小的改变，而罗大佑始终选择把创作的窗户打开，用不同的角度，和这个时代的听众们交流。我想，也正是因为这样，他唱了 42 年的歌，依然无可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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