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阅读、听音乐,我还爱猫。即使我还是个小孩子,我也高兴,因为我知道自己的所爱。直到现在我都没变过,这三样东西就是我的所爱,我的信心。”说这段话的人是村上春树。我是真的相信,这三样都是他的所爱。从读了他几乎所有的小说就可以看得出来他有多喜欢,特别是音乐,已经是很痴迷[1]。
来源于“新华网”
为此,村上春树还专门和安西水丸合作了一部作品《毛茸茸》。[2]。
“假如没有猫,这世界将变成什么样呢?大概就没有“彼得猫”,没有《挪威的森林》了。“如果有一天早上醒来,发现猫不见了,我的整颗心都会是空荡荡的,养猫与读书对我而言,就像我的两只手,相辅相成,编织出多彩的生活[2]。”
‘’从以前开始我就有收集的癖好。看电影一定要买光碟,想看的话就要马上去买一张。但意外的是,对书本我倒没有收集癖。看完书后就可以丢在一边了,对初版书籍也没什么兴趣。以前因为工作可能会用到还会把书留下来,现在因为在亚马逊之类的网站能马上买到,连这个必要也没有了[3]。‘’
来源于“村上森林”
村上春树接受此次危险重重的领奖之前,也了解过当地的情况,也受过很多的忠告。最后经过深思熟虑,他重新坚定了来这里的决心。原因之一,就在于有那么多人劝我最好别来。或许我有一种大部分小说家都有的“犟脾气”——别人叫我“别去那里”、“别干那个”、尤其那样警告我的时候,我就偏偏想去或想干,此乃小说家的nature(天性)。为什么呢?因为小说家属于这样一种人:无论刮怎样的逆风,也只能相信自己实际目睹、自己实际手摸的东西。
假如这里有坚固的高墙和撞墙破碎的鸡蛋,我总是站在鸡蛋一边。
我们每一个人都或多或少分别是一个鸡蛋,是具有无可替代的灵魂和包拢它的脆弱外壳的鸡蛋。我是,你们也是。再假如我们或多或少面对之于每一个人的坚硬的高墙。高墙有个名称,叫作体制(System)。体制本应是保护我们的,而它有时候却自行其是地杀害我们和让我们杀人,冷酷地、高效地、而且系统性地(Systematiclly)。
我写小说的理由,归根结底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让个人灵魂的尊严浮现出来,将光线投在上面。经常投以光线,敲响警钟,以免我们的灵魂被体制纠缠和贬损。这正是故事的职责,对此我深信不疑。不断试图通过写生与死的故事、写爱的故事来让人哭泣、让人惧怕、让人欢笑,以此证明每个灵魂的无可替代性——这就 是小说家的工作。我们为此而日复一日地认真编造故事。[4]。这段话我记了很久,感觉这时候分享很合适,实际上,只要是你还是鸡蛋,而没有成为高墙,这段话什么时候都合适。
《进击的巨人》中就有着让人瞩目的三道高达五十米的高墙,高墙意味着庇护,同样也意味着牢笼。在你享受所谓的庇护的同时,你也必然要承受失去自由的风险。因为高墙的建立,它代表的就是权威和体制,代表着你不可逾越的阶级。在高墙之内,你目力所及只有墙这么远的地方,你所能看到的,所能听到的,都是他们让你看的,他们让你听的。如果你觉得所有的一切都靠姓赵大老爷的施舍挺好的,那有一天大概你也会是那个临死前只遗憾自己那个圈画得不够圆的阿Q。
“如果我们的语言是威士忌,就不用费此操办了,只要默默递出酒杯、您静静接过送入喉即可,非常简单。然而遗憾的是,我们居住在语言终究是语言、也只能是语言的世界里,我们只能将所有事物置换成另一种不带酒意的东西才能表达出来,我们只能生活在这一局限中。不过也有例外——我们的语言有时会在稍纵即逝的幸福瞬间变成威士忌,而我们——至少我——总是梦见那一瞬间:如果我们的语言是威士忌……[5]”
村上春树在成为作家之前,经营着一家白天供应咖啡,晚上改为酒吧的小店,每天都会钻到柜台后面踏踏实实的调鸡尾酒。也许因为有这样的基础,他笔下的人物不太传统,,不爱喝清酒,只爱喝洋酒、听爵士乐,非常小资哟!他提到的最多的是威士忌,在《海边的卡夫卡》干脆把琼尼.沃克作为一个角色名,还有各式鸡尾酒、葡萄酒。此外,科罗娜啤酒也是常见的表现故事气氛和人物内心的道具,在《且听风吟》和《1973年弹子球》里面主人公喝起啤酒简直像头鲸鱼 。
“间或想到由美吉,想到那个雪花飘舞的夜晚和她喝光五六杯血腥玛丽的情景。我想,把由美吉请到我住处做客时,一定得准备好伏特加、西红柿汁、倍灵调味汁和柠檬。”——《舞!舞!舞!》“我只好作罢,又啜一口威士忌。热乎乎的感触通过喉咙,通过食管壁灵巧地下至胃底。窗外舒展着夏日湛蓝的天空和舒展的白云 。”——《寻羊冒险记》村上春树喜欢威士忌,特意跑到苏格兰和爱尔兰去转悠,还写下了《如果我们的语言是威士忌》一书,最后开心的总结为“酒这东西——无论是什么酒——还是在产地喝够味儿”。“独自赶来,租一间屋子,不受任何人打扰静静地看书,把气味好闻的泥炭放进火炉,用低音量听维瓦尔蒂得磁带,在茶几放一瓶高档威士忌和一个高脚杯,拔掉电话线。”
村上春树是名满全球的作家,同时也是一位严谨的跑者,他从一九八二年的秋天开始跑步,几乎每天坚持慢跑,在世界各地参加过无数次长短距离的比赛。
假如有我的墓志铭,而且上面的文字可以自己选择,我愿意它是这么写的:
对诺贝尔文学奖,村上春树也有自己的看法:
“可能性如何不太好说,就兴趣而言我是没有的。写东西我固然喜欢,但不喜欢大庭广众之下的正规仪式、活动之类。诺贝尔文学奖那东西政治味道极浓,不怎么合我的心意。”
从前文就可以看到,村上春树的生活除了阅读、写作,就是撸猫、跑步、音乐、威士忌,这是一个活得多么通透,明白,又多么舒服的人。这样的人,对世俗的奖项——就算是诺贝尔——怎么会有什么强烈的执念呢?
“不和人见面,也不和别人说话,一个人长期关在狭小的地方,只有亲身试过才知道这绝不容易。不管多么坚强的人,日子久了都会叫苦。”“如果紧张的状态一直持续下去,不知不觉中,神经会像被拉得过长的橡皮筋。一旦拉过头了,就很难恢复原状了。”喜欢村上春树,因为他的文字时常触及我的心。他总是用寥寥数语准确抓住我的心,使得我在情感上产生共鸣。读书对我来说是排遣寂寞的方式,也是品味孤独的的途径。我不认为孤独是负面的情绪,但是驾驭其间却难以做到,更多的人都是被孤独淹没,而做出很多傻事。正因为如此,村上春树笔下那一个个孤独的人才如此迷人,他的作品也才许许多多的着迷。
我觉得人类是需要被认可才能活下去的可笑生物。村上春树的作品给了我这种认同感。我不喜与太多人深交,所以独处时间居多。时间久了,明显感到自己的变化。“长期过单身生活,不知不觉养成了多种习惯:盯视各种东西,有时自言自语,在人声嘈杂的饭店吃饭,对半旧的手机依依情深,并且一步步沦为时代的落伍者。”村上春树将这种改变用他的语言表达出来了,自然而然的引起了我的共鸣。这种共鸣给我一种认同感,使我不总是感觉那么孤独。感谢村上春树能写出这么多优秀的作品,在孤独的时候给我慰藉。“我并不孤独。”青豆宣告道。“虽然是孑然一身,但我并不孤独。”是啊。因为青豆知道,在远方——也可能是触手可及的地方——有个叫天吾的人一直在等着她。
呐!当春天来临,我们可能会被春风迷醉而陷入一种错觉,仿佛可以抛下一切过往重头再来。如果真能那样就那样想好了,春天就是这样适合重头做事的季节。看过村上春树在国内最火的作品《挪威的森林》的话,你一定不会忘记渡边和绿子那段对话:“春天里的熊?”绿子再次扬起脸,“什么春天里的熊?”“春天的原野里,你一个人正走着,对面走过来一只可爱的小熊,浑身的毛活像天鹅绒,眼睛圆鼓鼓的。它对你说道:‘你好,小姐,和我一起打滚好吗?’”
“接着,你和小熊抱在一起,顺着长满三叶草的草地咕噜咕噜地滚下去,这样玩了一天。你说棒不棒?”我也喜欢你——村上春树。我用他的作品名做过网名,比如“无比芜杂的心”和“春天原野小熊”。前者有人不认识“芜”字,后者有人说小姐姐名字好可爱哦。“冬去春来。春天美妙无比。春天一来,我也好,她也好,猫也好,无不如释重负。我和她抱着猫在路轨上晒太阳,安静得简直像坐在湖底。
这一段来自于村上春树《我的呈奶酪蛋糕形的贫穷》中关于春天的描写。这种文字在村上春树早期作品中较为常见,到了《奇鸟行状录》这种反思战争的书,这种比较甜腻的文字就少了。我所居住的城市里,住着各种各样的人。这么多年来,我在这个地方的确学到了不少东西。它们已经深深扎根于我的心,我几乎所有的回忆都同它联系在一起。每年的春天我离开这座城市的时候,我都从心底舒口长气。我常常会想假如我出生在这里,还是以夏天开始为好。少年时代在阳光下东奔西跑,思春期和青春期在秋天老老实实地度过,而将中年岁月连同严寒一起送走,春天转来时进入老年。
然后在某个温暖阳光的午后的躺椅上想起她。她的出现仿佛象征着什么,所象征的大概是某一段时光,某一个场所,还可能是某种心境。她像是那种幸福的邂逅酿造出的精灵。永远不会受伤害的天真纯洁的情思如春天的孢子漂浮在她的周围。时间在回忆的幻象中戛然而止。一九六九——我选未出生的风景。
我没说假话。在接触村上春树之前,虽然我也看书,但没有那么爱。
大概是二零零八年,我常去的一个网吧装修,两个月后才能开业。当然我完全可以去稍微远点的网吧,无巧不成书嘛,如果去了,也就不会有我和村上春树的邂逅了。
嗯,是的呢。我没去网吧上网。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真的没有说让我着迷到无法自拔的,不管之前我多么疯狂的泡网吧,那两个月没去我也还过得好好的,并且还挺开心。
那两个月,我在附近书店租书看。十几年前还流行租书呢。几毛钱一天,我已经忘记了。我只记得我看完了那里几乎所有阿加莎.克里斯蒂的作品,后面我才看到村上春树的《海边的卡夫卡》。
噫,是他呀!我突然回忆起了《读者》上提到的村上春树的《海边的卡夫卡》,当时就觉得很有趣,这一下觉得很有缘,居然碰到了,毫不犹豫地选择了。
不知道花了几口气看完了《海边的卡夫卡》,我当时还在QQ写下了将来想开一家书中“甲村纪念图书馆”那样的书店:免费对外开放,提供舒适的阅读环境,提供音乐等。哦,原来我也曾有过梦想哦?!
那是我第一次接触双线叙事手法的作品,更多的是作者精妙的语言打动,夸张到让人忍俊不禁的比喻,许多长得出奇且美妙的句子等,用我常说的话就是文字美妙到完全可以忽略情节的作品。
从此,我便爱上了村上春树。我印象中,我后面在那个书店并没有找到他的其他的书了。因为,我记得很清楚,我买了他的处女作《且听风吟》和他偶像雷蒙德.钱德勒的《小妹妹》,这两本书都掉在了去大连的火车上了。很遗憾,我觉得《小妹妹》很难看。更遗憾的是当初买的不是《漫长的告别》,不然我也会爱上雷蒙德.钱德勒,错怪了他许多年。
似乎,我和一些人不一样,我看村上春树的书第一本并不是《挪威的森林》。虽然《挪威的森林》后面断断续续看了不止三遍,但是我依然觉得它不如《海边的卡夫卡》,可能是因为先入为主吧!
实际上,我很反感那些只知道《挪威的森林》,只看过《挪威的森林》的人来随意点评村上春树了。我相信任何一个资深村上春树粉丝都不会认为《挪威的森林》是村上春树最好的作品,比如我心中最佳就是《奇鸟行状录》。到目前为止,依然是,且我觉得这是他最可能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作品。
陪跑诺贝尔文学奖十多年的村上春树,不管他本人感受如何,作为粉丝我还是很不开心的。媒体的调侃也就罢了,很多并没有读过几本村上春树作品,或者多少读过一些的人,带着嘲讽的语气:“村上春树得诺贝尔文学奖,那是不可能的” “村上春树陪跑,那才是正常。”这些酸话都让我挺伤心,不过实在是犯不上较真了。我阅读,我感受过文字或故事带来的愉悦、感动、悲伤或孤独等,那就够了。没有必要和并不懂的人计较太多,自己感受最重要。
插了一段关于诺奖的闲话,实际上情绪也因为诺奖而起,我心中还是蛮期待他获得诺奖的,说不失望那是假的,毕竟我从去年知道今年双奖就开始期待了!罢了罢了罢了!都过去了,他才70多岁,还等得起。我也等得起。
后面我断断续续把他几乎所有作品都买来看了,新书出来那是必买的。大概如此喜欢一个人,这是第一次。作品《且听风吟》《1973年弹子球》《寻羊冒险记》《舞!舞!舞!》《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国境以南,太阳以西》《旋转木马鏖战记》《斯普特尼克恋人》《奇鸟行状录》《遇到百分百女孩》《神的孩子全跳舞》《如果我们的语言是威士忌》……太多太多,长篇小说、短篇小说集、游记我都有看,这大概是真的喜欢一个人吧,对他全盘接受。
这些作品里要说最好的我选《奇鸟行状录》,最喜欢读的我会选《舞!舞!舞!》。你可能会问,这是为什么,这不是很奇怪的吗?实际上,并不奇怪,一个我对作品的综合评价,一个是阅读体验,我爱死了《舞!舞!舞!》里面小女孩“雪”,应该没记错,前段时间才重看不久。
如果你要问我,阅读了这么多村上春树的作品,你得到了什么?
我得到了什么?得到了更深的孤独的体验,得到了一种对平淡无奇但有些另类的孤独生活方式的羡慕,还得到了对于文字挑剔的口味,不够美的文字,着实已然欣赏不来。
“那时,我二十一岁,再过几周就二十二了。眼下做着没希望的工作,却没有足够的理由离开工作去流浪。在一切都莫名其妙地搅和在一起的绝望之中,许久我都未能踏出新的一步。
我觉得整个世界在运转不休,唯独我滞留同一场所不动。二零零八年秋,目力所及,似乎无一不凄凄切切,无一不惨惨淡淡。就连太阳光和青草味儿,甚至低低的雨声,都令我焦躁不安。
好几次梦见夜行列车,梦都千篇一律。车上充满烟味儿,厕所味儿,闷呼呼的人群味儿,挤得几乎无立足之地,坐席沾有过去的呕吐物。我忍无可忍,离开座位,在一个车站下车。而那里一片荒凉,一户人家的灯火都见不到,站务员也没有,没有时钟没有时刻表,什么也没有——便是这样的梦。
突然,我发现了你。你坐在我对面满是被刚下过的大雨打落的银杏叶的条凳上。我抬头看你,我发现你也在看我。你朝我走过来。你穿着一件紫色卫衣,你晃晃悠悠地走来,卫衣的帽子被吹来的一阵风吹下,露出你一头金发,你毫不在意地径直朝我走来。
你看着发愣的我,牵起我的我,我便起身。我和你双手插在你的卫衣袋里,在空空荡荡的车站里来回踱步。除了两人鞋摩擦地板的声音和偶尔传来的夏天还没死透蝉鸣,别无任何声响。
‘喜欢。’我小声说,怕惊醒了黑夜里藏着的无数孤单的人漂浮的梦。
说着梦便醒了,恍惚间我知道了,今天便是我二十二岁生日。”
参考文献:
[1]杰・鲁宾. 倾听村上春树:村上春树的艺术世界[M]. 上海译文出版社, 2006.
[2]“新华网”发表的文章《为为你读书:村上春树丨我与幸福之间,只差一只猫儿》.
[3]“村上森林”发表的文章《听村上春树聊他收藏一屋子的唱片》.
[4]村上春树. 与卵共存——村上春树耶路撒冷文学奖获奖辞[J]. 文苑:经典美文, 2009(12):2.
[5]村上春树.如果我们的语言是威士忌.[M].上海译文出版社.2004.
[6]村上春树. 当我谈跑步时 我谈些什么[M]. 南海出版公司,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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